“……不算是。”
綿軟的腳踩著他的身體往下,傅司醒隻得輕輕倒吸了一口氣。
傅司醒解釋:“跟你相處就會這樣。”
“每天都是?”
“喜歡就會這樣。”傅司醒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之前那次宴會你站在我旁邊,在香檳塔下。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不自覺心跳變快,那半個小時都一直看著你。”
“……”
費凌完全沒有印象。
“別討厭我。”
傅司醒又繼續說。
費凌不吭聲,看著他將藥放在桌上,又去外面做午餐。
【哦吼~你沒有想說的嗎~】
系統發出意味深長的感歎。
‘睡了。’
費凌也認真地鑽進被子裡。
【你是不是燒得更嚴重了?】
‘明天就好了。’
當然,沒過多久費凌就開始高燒了。畫畫的時候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躺下來半小時就感覺身上很熱很熱,咳嗽也忍不住。
手機響了。
費凌勉強摸到了屏幕,來電顯示是[四號]。
“小凌在學校嗎?”
段申鶴問。
“沒有。”
“生病了?在哪,我去看看。”段申鶴一聽他的聲音就了然,“是在高中附近那套房子裡?”
大學還沒放假,費凌如果不在學校和家裡睡,那就在這兒。
“嗯。”
費凌悶悶地應了聲。
“我讓醫生也過去。”段申鶴放輕了聲音,“先睡一覺。”
與此同時,傅司醒也進了臥室,摸了摸他的額頭。
“我送你去醫院。”
他說。
“不用,我哥要過來。”
“段申鶴?”
“嗯。”
“好。”
費
凌繼續睡覺,因為難受有點睡不著。
少頃,他睜眼時發現傅司醒還在。
他揉眼睛問:“你不回去?”
“嗯。”
“不上課?”
“請假了。”
“你不會畢不了業吧?”
“不至於。”
傅司醒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前。
費凌已經翻了個身,半張臉掩在被子裡,很不舒服地皺著眉尖。
他看著費凌很久,倏然聽到別墅外傳來的車聲。
是費凌的大哥到了。
是他親眼所見,在夜裡吻了費凌的人。
……
段申鶴來之前就聯系了一個熟悉的家庭醫生,畢竟費凌不喜歡去醫院。
他與醫生上樓的時候才察覺,室內還有另一個男人。
黑衣服,個子很高的年輕人。
段申鶴認得他是費凌的室友傅司醒。
但出現在這裡就奇怪了。
兩人各自打了招呼,傅司醒解釋他今天來做費凌的畫模。
傅司醒與他一起走到門邊,又說:“他在睡覺。”
任何人聽到他的語氣,都能感覺到他和費凌很熟悉。
段申鶴微微蹙眉,但現在他也沒興趣關注傅司醒和費凌的關系,一進了門,他就坐到費凌床邊,讓醫生查看情況。
費凌一睜眼就看到床前有三個人。
“哥哥?”
“沒事,等下吃點退燒藥。”
段申鶴聽了醫生的解釋,稍微放了心。
他伸手摸了摸費凌的臉。
很熱。
醫生拿了些藥,囑咐之後就離開了。
傅司醒在一旁看著,段申鶴與費凌也不聊天,起身很熟稔地倒了藥水。
他把費凌抱著,坐在腿上,輕言細語與弟弟說吃這個藥的頻率。
“這個藥很苦。”
段申鶴這麽說。
費凌就這麽被抱著,沒有推開段申鶴,一張臉倦倦地靠在他肩上。
雖然他很反感地皺了眉,但還是乖乖喝了藥。
“下次買甜的吧。”
費凌喝完,一臉難受
的表情。
段申鶴沒說什麽,隻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像在哄小孩子。
傅司醒默然看著他們兄弟倆的相處。
不多久,費凌躺下來,被塞了段申鶴不知道從哪兒翻的一本畫集。
他打開來看了看。
段申鶴則起身和傅司醒道謝,也很客氣地表示這裡有他就可以了,怕耽擱傅司醒的時間,讓司機送傅司醒回學校或者家裡。
很禮貌也生疏的送客。
傅司醒是自己開車走的,臨行之前,他與費凌說:“我明天去找你。”
費凌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也答應了。
“你和傅司醒這段時間經常往來?”
段申鶴問。
“嗯,他是我的畫模之一。”費凌問他,“不好嗎?”
“你喜歡就好。”
段申鶴不可置否。
段申鶴沒有打算離開這裡,將電腦打開了,看著文件,時不時看一眼費凌。
第三次看的時候,畫集已經掉在被子上了。
費凌睡熟了。
他起身把畫集收好,掖了掖被子在床邊看了費凌半晌,寫了張便利貼,黏在床頭。
段申鶴去了廚房,脫了西裝,袖子挽起,把灶台桌子都收拾了。
他見到廚房裡有煮的粥,猜到是那位室友做的。他弟弟十指不沾陽春水。
段申鶴訂了晚餐,回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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