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滑,能見到更多類似的照片,日期都是以前的。
他在宿舍睡著之後,傅司醒悄無聲息地拍了下來。
之前他檢查傅司醒手機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些照片。
傅司醒適時地解惑:“之前存在電腦裡了,後來又導到手機裡存著。”
費凌又往下看,翻到一張與眾不同的。
他側對著鏡頭,大概是夏天的時候,上身不著寸縷,底下是白色的寬松短褲,似乎是剛睡醒,半夢半醒地不知道在床上找什麽東西,可能是耳機。
仿佛是室內寫真,光線朦朧,少年雪白的身體,柔軟床鋪,沒有正臉。
……剛剛才覺得傅司醒變得正常了,看來是說早了。
費凌不理解:“你拍這些做什麽。”
“看。”
“看我?”
“嗯。”
“我不就在你身邊嗎?”
費凌反問他。
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和主角攻們在同一本書裡。
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為邏輯。
“我們在同一個宿舍,學校,城市。想見面很容易,根本不需要。”費凌瞥了眼屏幕上的自己的照片,將手機扔到傅司醒身上。
他不以為然:“照片沒有任何作用,我不在照片裡。”
傅司醒低頭看著他。
費凌談論這些時並不是在搪塞。
他的邏輯也很奇妙。
他永遠不在這些照片裡,也不屬於任何人。
傅司醒何嘗不知道這些。
他解釋:“因為我想時時刻刻看到你。”
“你只能做夢,或者產生幻覺。”
“可以一直跟著你嗎。”
“不可以。”
費凌撩起眼皮,朝傅司醒打量了幾秒。
傅司醒任他看了許久,沒說話,隻蹲了身,仔細地給費凌套上室內的地板襪。
他們這棟宿舍朝南,很冷。
少年蒼白的腳踝被他握在手裡,輕輕揉了幾下。
毛絨絨的棕色地板襪,襯得他的皮膚更像柔雪似的白淨。
費凌沒有說話,半晌,像上次那樣,他無聲地踩在傅司醒的肩上,仿佛是將對方當成了一把人形的凳子,這麽說也不準確,因為椅子只是單純被坐被踩的,但傅司醒還得回答他的問題。
“你拍了別的照片吧,洗澡的,換衣服的。”
費凌提了第一個問題。
此時,沿著肩膀往下,傅司
醒的胸口和小腹被不輕不重地碾著。
……另類折磨。
“沒有。”
傅司醒深深吸了口氣。
“是嗎。”
“嗯。”
“為什麽沒有拍?”
“……不敢,怕你生氣。”
“是不是把這些照片都發到網上共享了。”
“不可能,我不會讓別的人看你。”
傅司醒說。
篤定的語氣。
【這是真話嗷,無論是哪一個主角攻,都是獨佔欲爆棚的怪物,恨不能把其他男人的眼睛挖了~小傅只會暗搓搓自己看照片~】
‘……這些人在原著後期是怎麽接受共/妻的?很怪。’
【這是只有宿主知道的謎底了,一定是有什麽原因。】
費凌低下頭,瞥著傅司醒,問:“你只是看我的照片嗎?”
“……”
“用我的照片做了什麽?”
“想你。”
“做過很糟糕的事?”
“……嗯。”
費凌聽到這個回答,旋即低頭睨著他,發冷的目光從他睫毛下的冰藍眼瞳溢出來,毫無掩飾。
“髒死了……”他輕慢地覷著傅司醒,皺了眉說,“你這個髒東西。”
他挪了挪雙腿,往上,腳背抵著傅司醒的喉結。
費凌盯著傅司醒忍受的樣子,沒再說什麽。
他挪開雙腿,去拿自己的衣服。
傅司醒也起了身,視線仍落在他的腿上。
費凌已經在換衣服了。
雙手掀起白色睡衣的下擺,往上脫。
仿佛是剝開了一顆荔枝,果肉白嫩,咬下去就流出汁水。
他彎下腰,將褲子也脫了。
見傅司醒低頭看著地板,費凌將自己手上的睡衣扔到他身上,皺眉說:“沒事乾就去洗衣服。笨死了。”
沁著柔香的睡衣布料蒙在身上,傅司醒下意識地拿起到身前,盯著那團柔軟的布。
要不是費凌還在這裡,他已經低頭去聞剩余的香氣了。
雪白的後背、裹著布料的臀,往下是一雙裸白的腿。
很快
就被布料掩住了。
費凌穿好衣服,換上了羽絨服,將大毛領的兜帽一戴,宛如一隻厚皮毛的棕貓。
“我送你出門。等下要下雨,你打不到車的。”
傅司醒叫住他。
費凌打開了手機,天氣預報寫著半小時後雨夾雪。
傅司醒已經拿了車鑰匙,走到門邊了,說:“走吧。”
費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費凌跟著他下了樓,上車,報了之前別墅的地址,他回去拿了畫具,然後才打算去乘淮那裡。
乘淮給他打了電話:“你在學校麽?我讓人去接你。”
“不用了我在車上,直接去你那兒。”費凌對他說,“二十分鍾到,你等我。”
“打車?不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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