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剩下什麽呢,何嶼菩想。
等等,視力!
也就是說,夢境裡的身份是在告訴他,不能追不能攻擊這個NPC,要放他安全地走。
何嶼菩手指快速掐弄,給自己簡單算了一卦,然而算到一半斷了。
——卦象空白,前程不可問。
何嶼菩掐指的力度發狠,指尖有些泛白,但依舊是空白的卦象。
他手勁松開,解除手勢,再問下去神明會生氣。
這個抉擇能改變的未來程度之大,已經不是他可以承受的了。
何嶼菩最終選擇信任沈巍然的預言,目送許薑安的離去,安安靜靜地呆著房間裡,直至完全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他也見過其他玩家對沈巍然的態度,又敬又怕,即使不爽對方的暴脾氣,也硬生生忍了下來,甚至是丟下面子招攬他進公會。
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巍然的預言都是準的,但是結果是好是壞也不一定了。
冰冷的系統聲毫無征兆地響起:
【系統加載中……】
【現在更新任務進度,開始結算當下任務進度】
【玩家何嶼菩獲得312位玩家的積分,共計1539472980積分;維斯亞納賭博場抽成8976638積分;完成支線任務獲得積分0】
【道具:[祝福-邪月蠱抄]D級,[六道刀]D級、[女高中生的鋼琴]D級、[木槿花]D級、[狼牙盔]D級……】
【累計獲得2070526946積分,任務進度2070526946/10000000000,已完成主線任務的20.705%,剩余時間40h】
何嶼菩微蹙著眉,有些不悅地看著這個結果,眸底勾著不解與心累。
什麽毛病,他才一會不在,謝璟言就刀了312位玩家???
一共才多少個玩家啊?!
這要是解決沉船的辦法需要利用玩家,那直接CCTV了:)
何嶼菩確認許薑安以及離開後,按下門柄快步離開房間。
*
五分鍾前。
謝璟言在賭場上吊打這群玩家,贏了太多局,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在何嶼菩離開賭場後,他就徹底沒了耐心,乾脆連牌也不翻,長腿直接架在賭桌上,單手掐著雪茄,哪有半分先前乖巧的模樣。
他周身的氣壓極低,坐在皮椅上閉目養神,讓荷官自己發牌揭牌,排隊的玩家自動輪著上。
反正結果都是他贏,何必親自動手。
與他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排隊中的玩家,分明怕得腿都在打顫,與其說是在排隊賭博,不如說是在排隊送死。
但他們腦海中總是出現那個年輕貌美船長的面容,這是支撐他們站在高台之上的唯一動力。
謝璟言輕懶地吐了口煙,隔著煙霧看向面前的玩家們,漆黑的眼眸深沉,像是在謀劃著什麽。
他觀察了許久。
發現這些玩家都被何嶼菩蠱惑住了,但也不是無解,只需要外界對他們進行精神上的衝擊,就能解開這個個人技能。
謝璟言將雪茄掐滅,星火彈在他的皮膚上,卻沒留下半點傷痕。
他視線掠過這些玩家因為恐懼而扭曲的嘴臉,勾起唇角,虛偽的弧度像是藏了刀子:“想活下來嗎?”
短短五個字,讓玩家們瞳孔微縮,將視線全部投擲在謝璟言身上。
謝璟言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聲音帶著點嘲弄的笑意:“看來你們的求生欲望都挺強的。”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燕叁,是遊戲排行榜前百的玩家,很少在直播間露面。”
謝璟言不動聲色地扯著謊:“這次來賭博空間站,也不是想跟各位為敵,而是想得到船長的全部財產。”
隊列中的玩家們微微睜大眼睛,人群中響起道極其微弱,卻又顫抖著的聲音:“怎麽可能,排行榜前百的玩家怎麽可能是船長的……狗。”
謝璟言回答了短短的兩個字:“演的。”
玩家們:“?”
“字面意思,我們確實是主人與狗的關系,但我是主人,船長是狗,明白嗎?”
賭場陷入詭異的沉默中,似乎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荒謬的說法。
謝璟言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但玩家們被死亡恐懼挾持了太久,即使他說著不切實際的謊言,這些人心中也充斥著微弱的希望。
他將口套摘下,展現出完美得像蠟像的俊美容顏,語氣帶著濃濃的嫌棄:“你們中的老玩家,自己幹了什麽心裡沒點數?要不是你們過度索取船長的資源,導致維斯亞納失去應有的平衡,我至於演“狗”這個角色?”
謝璟言的臉色很不好看:“我殺你們點人,就是警告你們一下,別再私自行動,拖我下水,懂?”
對於這個能輕易抹殺玩家的強大存在,隊列裡沒有人敢說話,只是時不時偷瞥一下謝璟言脖子上的狗圈。
謝璟言乾脆將狗圈轉了個弧度,讓他們看個清楚:“這下看明白了?這狗圈上面根本就沒有名字。”
這下有不少玩家都開始動搖了,畢竟賭博空間站運行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無名字的狗圈。
謝璟言雙手交叉,呈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跟她們對話:“你們先前在船長手中輸掉的局,不過是借我之手罷了,但現在不一樣了,上百場的局,那個廢物總有露餡的時候。”
“我以前聽過其他玩家的傳言,說系統默認船長是最高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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