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凡勃侖效應。
這些玩家跟他對賭時想得到的不僅是物資上的滿足,更多是為了獲得社會心理上的滿足。
以與船長對賭為榮,向其他玩家炫耀,借此展現自己的能力與價值,獲得更多優質的人脈,在以後的副本中拿下潛在優勢。
所以何嶼菩必須不斷抬高對賭時的賭資,以及跟玩家想跟自己對賭的難度,這樣才能提高門檻的“定價”。
畢竟贏上百場的賭資為100的場次,不如贏一次賭資為10億的場次。
而前任船長把門檻設得太低了,自己本身又沒實力,因此變得廉價起來了,威懾力也變得極低。
所以何嶼菩繼承船長這個身份卡時,一次場賭博就有人敢提出100積分的離譜賭資。
現在何嶼菩已經引導得差不多了,他的門檻已經從100積分達到了上億積分。
許長眠視線在兩人身上遊離,再次問道:“只要我贏了他,就有資格跟你對賭是吧?”
何嶼菩:“是的。”
“那我要是贏了您的狗,作為第一個接受維斯納亞禮儀的客人,船長會給點彩頭嗎?”
許長眠指尖一松,將撲克牌牌甩在何嶼菩面前,氣息輕佻下流:“比如您的賭資由我來決定。”
何嶼菩眼皮都沒掀一下,唇角的弧度冷漠而疏離:“不需要彩頭,客人所要求的的賭資,我都會無條件滿足他,這是我作為船長該有的氣度。”
“如果非要彩頭的話,我允許你當我的狗。”
他把煙蒂按在撲克牌上,煙紅色的余燼將紙面燙出個洞:“贏了他再說吧,囂張的客人。”
許長眠輕笑了下,這個又冷又傲的船長,實在是太對他口味了。
這場比賽他一定會贏下來,讓這個貌美船長心甘情願做他的情人。
對方白瓷般的手指在撲克牌上摩挲,許長眠鬼差神使地伸手探過去,想要與何嶼菩相觸。
然而伸到一半,他的手被按住了。
只見謝璟言半垂著視線,壓製許長眠的力加重了幾分:“你的對手是我,敢動下他試試?”
許長眠猛地站了起來,視線往前一掠,淺笑越發冰冷:“看來船長不太會管教狗啊,那只能我來替船長分憂了。”
他自上台來,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怠慢,本就不爽了,現在面前這隻低賤的狗,竟然當著大眾的面拂他意!
再不教訓,他許長眠的臉往哪放!
許長眠高高揚手心,手臂劃破空氣。
就在巴掌即將落下時,冰冷堅硬的觸感更快抵達他的太陽穴。
何嶼菩彎起漂亮的眼睛,笑意帶著點危險性:“小□□教不嚴,作為船長我有特權讓他為所欲為,但這讓客人們對維斯亞納的印象不好,所以我允許你們指點出他的過失。”
“但是,膽敢私自動我的物品,那可是死罪。”
整個賭場徹底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禁放緩呼吸,看著台上沾染了殺伐果斷的氣息的俊美船長。
玩家們在此時都記起一個毫無緊要的信息點:船長護短。
也就是說小美人已經動怒了,他真的會殺死許長眠,畢竟這是在船上,船長就是特權,能輕易決定每個玩家的生死。
許長眠也自然知道這個規則,他深吸了口氣,目光幽深地看著何嶼菩,像是把對方扒了幾層皮。
他雙手舉起:“抱歉船長,是我失禮了,我們繼續賭局吧。”
維斯納亞的規矩是將身家徹底輸乾淨並且欠債的NPC或者玩家,在執行死刑之前,如果對手願意出積分替自己還債,那麽玩家/NPC就會成為他的狗。
而許長眠先前也來過很多次維斯納亞,知道船長沒有出千這個技能。
因此來看,能輸給船長的是什麽垃圾貨色,贏了對方這不輕輕松松的事。
贏了狗,再贏這個冷傲的船長。
到時候想在床上怎麽收拾對方,還不是許長眠說了算。
許長眠臉色緩和了下,再次誠心誠意地道歉:“抱歉。船長,請看在巨額賭資的面子上,給我一個機會。”
何嶼菩看了看對方輕佻而又虛偽的眼神,要笑不笑地看著對方:“當然可以,維斯納亞願意原諒每個知錯能改的孩子。”
許長眠松了口氣,原本還以為要這個驕縱的船長會刻意刁難他,取消這次對賭的機會。
何嶼菩起身讓開位置,讓謝璟言坐下,溫柔地摸著他的頭,淡聲道:“接下來就是你的主場了,好好表現。”
謝璟言衣鏈拉到頂,鴨舌帽與帽子將半邊臉遮住,俊美的面容藏在黑暗之中,帶著股壓迫人的勁,紳士雅痞。
許長眠端正地坐在謝璟言對立面,這才訝異地察覺這人攻擊性有多強。
對方像是潛伏在暗處的野狼,只是被直視著,就有種瀕臨死亡的危機感。
若是在副本中,這個人絕非善茬,定是不可輕視的存在。
許長眠微眯眼睛。
但如今這又怎樣呢,都成為了維斯亞納的狗了,離不開賭博空間站,也對他構不成威脅。
荷官身著褐色馬甲,整個人筆直端莊地站在賭桌前,敬業地朝著兩人道:“請出示你們的賭資。”
許長眠瞥了眼何嶼菩:“我隻賭一億積分,不是船長本人的話,誰都沒資格得到十億的賭資。”
底下的玩家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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