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嶼菩自然知道這些玩家是在羞辱他,借機滿足自己暴虐的心理。
正好,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這些人也算是主動撞了槍口。
“酒?”
何嶼菩勾了下唇角,漫不經心道:“我以船長的身法新發布一項指令,凡是手上有端酒杯的客人,全部處死。”
“立即執行。”
玩家們神色微變,不可置信地看台上的貌美船長,尤其剛才出口調戲的玩家,現在已經徹底傻眼了。
侍者們執行命令的速度很快,在他們呆滯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開始逮捕對應的玩家了。
底下有個玩家從侍者手中掙脫出來,指著何嶼菩罵道:“我們又沒出千!你這次又憑什麽決定我們的生死?”
“我說過的吧,想要在維斯亞納呆下去,就得遵守我的規矩。”
何嶼菩朝著他微笑:“凡是壞了我的規矩的客人,就得死。”
“這是我的地盤,給你們一個明白的死因,完全是因為我素質高,懂了嗎?”
其實維斯亞納船長並沒有這麽高的權限,而是他在原身的記憶中,搜尋到了一條不起眼的規矩。
凡是當眾挑釁船長權威,甚至是羞辱船長的玩家,船長有權將他們自由處置。
如今只不過是換了個說法而已,為了就是鎮住這群玩家。
他們太過於肆無忌憚了,總得給點恐懼的東西威懾一下。
“還要繼續說下去嗎?客人們。”
何嶼菩輕輕地笑了下,話語裡的殺意讓所有人不敢輕視:“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的小狗在哪裡了吧?”
端著酒杯的玩家都被拉到了不遠處的判決台,震耳欲聾的槍聲與血腥味環繞在整個大廳。
玩家們這才記起這個青年,是整個維斯納亞的主人,相當於副本的boss,並不是他們可以任意欺負的NPC。
只是囂張太多年了,他們都已經忘了。
當年船長帶給他們的畏懼感。
在絕對權威之下,很快就有玩家認慫了:“他在駕駛艙……燕叁大人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到他。”
他們都是在極度危險的副本中,經歷了無數生死,自然明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無比普通人都要惜命。
何嶼菩皺下了眉頭,有些不解。
駕駛艙不是早就淹了嗎,謝璟言還去那裡幹嘛?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阿裡斯蒂德也一直想把船掀了,再不濟就改變船的方向,謝璟言需要在那裡守著。
畢竟阿裡斯蒂德的實力,兩人有目共睹,強悍得恐怖。
謝璟言恐怕最近是不會輕易地離開駕駛艙的,除非……
何嶼菩讓侍者把許薑安帶走,而後掀了掀眼皮,在眾人的視線下,輕聲呼喚:“阿裡斯蒂德。”
一字一頓,聲音帶著點慵懶與漫不經心。
這場賭博,謝璟言不想來,他有的是辦法逼對方過來。
他的話語一落,海上猛然掀起巨浪。
維斯亞納頂上的天空變成了陰沉的血紅色,厚重的雲層閃爍著雷電。
走到上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呼嘯的海風往裡面狂襲,吹得所有人都有些站不穩。
船身劇烈地顛簸了下,將桌上的酒杯搖晃在地,“劈裡啪啦”地摔碎在地上。
不少玩家站不穩腳跟,狠狠地跌落在玻璃碎片當眾,疼得驚呼不已。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在輝煌的賭博大廳內回蕩。
底下的人群中,經歷過不少副本的老玩家們早就練就了察覺危險的直覺本能,連忙從系統商城調動道具給自己戴上。
何嶼菩站在高處,月光般的白發被吹得有些凌亂,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垂眸淡視,如同無悲無喜的神明。
忽然間,他的臉頰處傳到來微冷的觸覺,擋在他視線前的飄亂白發,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溫柔地撩到了耳後。
何嶼菩轉頭看去。
俊美的高大人魚站立在他身旁,耳後長著妖豔的魚鰭,下半身拖著極長的魚尾,黑藍色的鱗片在霓虹燈下微微反光。
阿裡斯蒂德正低頭地溫柔看著他:“諾裡斯(妻子)”
何嶼菩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瞥了眼隨之而來的醜陋人魚手下們:“讓你的下屬滾出賭博大廳,別擾亂我客人們的好興致。”
阿裡斯蒂德知道它的小伴侶脾性並不好,但聽到這般大膽且肆意的言論,還是有些不可避免地皺起了眉頭。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何嶼菩撩起藍眸,視線停留在對方俊美的臉上:“你的下屬們太醜了,髒了我的眼。”
他伸出手,露出白皙皮膚上的擦傷,又指了指脖頸上的傷口:“聽明白了嗎?”
這是明晃晃地告訴對方,這些傷都拜你手下所賜。
阿裡斯蒂德無奈,只能朝著眾人魚們招了招手,讓他們退下。
但也隻退在了賭博大廳門後。
何嶼菩冷嗤,他就知道,對方是不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過這些“獵物”的。
所以,他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阿裡斯蒂德是為了繁衍幼崽才接近自己。
像阿裡斯蒂德這麽強大的怪物,倘若只是單單看上何嶼菩的美貌,把他擒回去不就得了。
何必這麽麻煩。
阿裡斯蒂德看著自己的小伴侶把他叫來之後,又在獨自出神,不由有些好奇道:“你叫我來,是想讓我為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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