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勢看上去親昵無比,甚至帶著點黏膩的曖昧。
謝璟言淡淡垂眸看他:“抱上癮了?下來,你病太重了,該休息了。”
何嶼菩耳根微紅,連忙撒手,整個身子陷入柔軟的被褥中,卻還是有些發冷。
他用腳尖踢了踢對方的大腿,命令道:“冷。”
謝璟言挑眉,沒有跟他預想中的一樣,再次將他抱起,而是轉身就離開。
大概過了一兩分鍾,他再次出現在病房門口,手裡拿著另一條柔軟的被子,將它蓋在何嶼菩身上,連著腦袋全部蒙住。
這被子不知道為什麽,還帶著點未消的余溫,但何嶼菩沒力氣多想,厚重的暖意將他壓得困意疲倦。
就連謝璟言的離去都沒有注意到。
作者有話說:
簡子珩(委屈巴巴)(瘋狂比劃):昨晚他強闖了我在醫院休息的房間,然後那個挨千刀的,殘忍地搶走了我的被子!!!
沈巍然(神色複雜)(想打對方又強行忍下):哦,你是說謝璟言大半夜不睡覺,孤身闖醫院,就是為了來搶你被子是嗎?
許薑安(拍手)(無情豎大拇指):這麽大的事都沒不試著上報聯合國嗎,真是新時代廢鐵青年,玫瑰般堅強的蟑螂!
第101章 現實
◎去沈巍然家◎
耳邊傳來器械碰撞的聲音,
何嶼菩蹙了下眉,沉沉地呼了口氣,勉強地掀開了眼皮,從睡夢中清醒,抬眼看去。
高護士正在調試儀器,余光見到這邊有動靜,立即走了過來:“董事長,您感覺怎麽樣?”
何嶼菩看了下儀器,見著上面的數據恢復正常才放下心來:“還可以,比昨晚好多了,今天有發生什麽事嗎?”
高護士猶豫地指著門外:“您狀態不好,我就沒有讓旁人進來打擾您休息…不過,沈先生跟簡先生似乎有事要找您。”
“他們帶來了個不明來歷的少年,大概十二歲左右,沒有身份證也沒有家人,說是您的朋友。”
何嶼菩往觀察窗看去,許薑安手指扒在門上,費勁地仰著腦袋,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眸,可憐兮兮地眨著眼皮。
而沈巍然跟簡子珩則在他的兩旁,也努力地往觀察窗上湊,但位置不夠,各自只露出一隻眼睛,擔憂地看著裡面。
高護士似乎有些為難:“他們似乎有話跟您講,但醫生囑咐您多休息,董事長,這事過幾天在處理吧?”
何嶼菩調試著病床的折疊度,讓自己坐起來,邊搖了搖頭道:“不用,就讓他們進來。”
高護士打開門,許薑安立即往裡面小跑,眼見著就要撲到床上去,後頸陡然被雙骨節分明的手擒住,而後一帶。
沈巍然斜了他一眼,將人按在椅子上:“他病還沒好,你這麽急著往上撲,是要壓死他嗎?”
他轉頭,挑眉看向床上的被子:“我還以為剛才看錯了,這張被子還真在你這?”
何嶼菩頓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上的被子:“你的?”
他說怎麽昨天謝璟言將被子抱來的時候,上面還詭異地留著點暖和的氣息。
原來是搶的!
沈巍然深深地看了一眼:“不是我的,而是簡子珩的被子,他剛才還在跟我們說,昨晚有個長得很像謝璟言的一米九歹徒,特地持刀強闖醫院,就為了搶了他的被子。”
簡子珩找了張椅子坐下,聞言沉重地點了點頭,一臉委屈。
何嶼菩清了清嗓子,僵硬地偏移開目光:“其實他沒看錯,還真是謝璟言,他昨天來過了。”
靠,為什麽搶被子的是謝璟言,現在丟臉的卻是他!
許薑安坐在地上,半邊身子趴在床沿,指節勾著何嶼菩的病服,皺著眉頭,卻像是在撒嬌:“他來這幹嘛,還真是就為了搶那蠢貨的被子?”
何嶼菩從旁邊果籃中拿了個橘子,遞給他,一邊應道:“你怎麽也被簡子珩帶偏了,他再無聊也不至於如此。”
“不過,我昨天病得有點重,沒有多問,而謝璟言也沒說原因,過來給我倒杯水,之後就離開了。”
“我也不知道他來這裡做什麽。”
許薑安哼了一聲,剖開橘子吃了幾片,含糊道:“那個死毒唯,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他的模樣太過於漂亮驕縱,穿著偏大的昂貴襯衫,像是個被寵壞的小金絲雀,即使是罵人,也讓人責怪不起來,隻覺得可愛炸了。
何嶼菩挑眉看他:“誰教你的詞匯,別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維斯亞納是偏向於中世紀的歐洲背景,並是不會有這麽現代娛樂圈化的詞匯出現。
許薑安雖然跟尋常人類不一樣,本身是段出錯的程序,但說到底他的設定還只有十二歲,並不適合學這些詞匯。
許薑安眨了眨眼睛:“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世界,什麽都不懂,就纏著簡子珩玩,從他身上學點東西,這樣船長就不會擔心我適應不了這個世界了。”
他表情極為無辜,三言兩語就把錯處撇得一乾二淨,而且將懂事跟無助體現得淋漓盡致,讓自己處於弱勢。
何嶼菩聽出來了,伸手地摸了下對方的頭,無奈地笑了笑,歎了口氣。
他早就發現了,許薑安自小在高等賭場長大,行為處事會帶上點小心機,但好在本性不壞,而且自我防護意識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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