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當然可以。”五爺還是這句老話,只要是溫拾想做的事情,在他能力范圍,一切都可以。
只是,“不過我記得周斯年已經十九歲了,他應該不存在還需要家長送去上學這種需求,如果有,我會考慮建議大姐把他重新送回小學‘深造’一下,你覺得呢?”
貼著溫拾一起聽話筒的周斯年額角冒出冷汗,他怎麽感覺,自己好像要被親舅舅製裁了,他不想重新回去上小學啊!
“啊——”溫拾尷尬地看了眼周少爺,用眼神傳達:腫麽辦?
電話那頭的五爺繼續道:“周斯年在你身邊吧?換他來接電話。”
“好。”溫拾把話筒遞出去,給了周斯年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欲哭無淚的周少爺捧起話筒,不打自招,諂媚道:“舅舅,嘿嘿,是我,其實,我就是想帶著小舅舅到我們學校去玩一玩,不然我去上學了,家裡就只剩小舅舅一個人,他多無聊啊,對不對?”
“那他想去嗎?”
“當然想啊!”尤其是聽到燒烤擼串的時候,眼睛簡直都要放光了!
也是,溫拾要是不想去,估計都不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宋五爺道:“那就去吧,但記得帶上司機,不可以在你那裡留宿。”
“好!”
“還有,不準去不該去的地方,也不準做不該做的事情。”都是大學生了,宋庭玉不願意管外甥平時和同學一起去哪裡浪,他知道周斯年是個看著跳脫實際上心智還算成熟的人,做事時有界限的,但是他的界限對溫拾肯定是不適用的,因為溫拾看著沒心眼,實際上也是真沒心眼,被那個霍銘城誆了一瓶啤酒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
“知道了知道了!舅舅,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帶壞小舅舅的。”周斯年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對待不同的人,他有不同的分寸,溫拾這種看電視劇只看黃毛猴子的小單純挺招人喜歡的,幹嘛非得把人推進大染缸去。
得償所願的周斯年笑嘻嘻地要掛斷電話,只聽對面又是熟悉的發號施令,“嗯,換溫拾接電話。”
立在一邊的小溫立馬接過電話,“喂?”
“出去玩就好好玩,記得帶上錢,花多少回來我會給你報銷,不要省錢,明白了嗎?”善解人意的財神宋庭玉十分財大氣粗,就差把家裡不差錢這幾個字印在腦門上了。
聽到溫拾答應,宋庭玉才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交給助理,吩咐道:“去找兩個人到斯年學校看著,不要讓他們發現。”
“是,五爺。”
一旁裝死的薛仲棠聽著宋庭玉從打電話開始的一系列操作,真是酸的直倒牙。
怎麽就能人把兩面派切換的這麽自然順暢,明明剛剛跟外甥說話的時候冷得像是半島冰山似的,這一換成親媳婦,立馬就不一樣了,眼神不冷了,語氣也不冰了,還知道囑咐出去多花點錢,別給老公省,老公有的是錢。簡直不要太貼心啊!
薛仲棠牙花子都該咂爛了,千算萬算,他也不能算到自己這一堆好友裡,宋庭玉是最先在他面前曬恩愛的那個。
那傳聞裡說好的五爺注定孤寡一輩子,娶不上老婆,都是放屁是不是?都說話不算話了是不是?
又有錢長得又帥媳婦還漂亮乖巧又聽話,這是什麽神仙人生?他宋庭玉上輩子是不是那國外電影裡的超級英雄啊?光拯救一火車的人都不能有這種好命,得是拯救了一銀河系的人才差不多。
最近生意場上不算得意,情場上更是頹廢不堪的薛仲棠想哭了。
早知道,他就該一輩子留在桃花鎮再也不回來,這樣,也不會像現在似的,要媳婦沒媳婦,要床伴也提不起勁,談生意還要被宋庭玉這個有錢的冤大頭氣個昏頭。
“繼續吧。”宋庭玉繼續抽回桌上的合同,仔細翻看著修建水泥路的要求。
“繼續什麽?你直接當我死了吧。”
“你最近氣不順?”宋庭玉少有關注一下自己合夥人的心理健康情況,“要是不舒服,就歇幾天。”
“你說真的?”
“嗯,因為結婚後,我準備回港灣半個月,或許還會出國,你最好還是趁我在的時候休假。”五爺雖然沒有計劃蜜月,但是帶溫拾出去玩玩見見世面,還是有必要的。
薛仲棠一把抄起桌面上喝乾淨的咖啡杯,皮笑肉不笑道:“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五爺靠回座椅,目光淡定地看著那勾勒近金絲花邊的咖啡杯,“你想和我動手嗎?在這裡?確定嗎?”
薛二爺:“……”
“哼,人家當然沒有啦,我想出去倒杯咖啡,你喝嗎?”
“不喝,快去快回,我下午還有事,新開發的樓盤要驗收,沒有時間和你繼續耽擱。”
“知道了!”端著咖啡杯出去的薛二爺忍氣吞聲,咬牙切齒,他是不想動手嗎?是他真他.媽的打不過啊!
就做朋友的這些年,有時候宋庭玉那種勁勁兒的樣子,那是真的欠揍,大家都是公子哥,你說誰能心甘情願服誰?
薛仲棠從前也是刺頭,京市少爺黨裡的群龍之首,第一次合作的時候,沒少跟宋庭玉接近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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