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掙動,才發現渾身沒有力氣,大腦還一陣陣發暈,只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樣躺在床上,曾毅元甚至自信地沒有給他五花大綁,“別白費力氣了,六個小時後,你才會開始恢復肌肉控制能力。”
果然是被下.藥了。
溫拾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聞到一陣撲鼻的香味,而後就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溫拾有些憤怒,還有些恐懼,這人實在是像個變.態。
“幹什麽?不幹什麽。”曾毅元將紅酒放到桌子上,挑眉道:“我感覺你長得很好看,人也很有趣,這麽好的東西不該在宋庭玉的身邊,跟我走,會比留在宋庭玉那個無趣的人身邊更有意思。”
很好,這個人真的是個大神經病。
“你有病嗎?”溫拾受不了了,他從沒想過這種play會發生在他身上。
“當然沒有,我很健康。”曾毅元從椅子上坐到了床邊,伸手輕撫溫拾的頭髮,“比宋庭玉那樣連正常感情都缺失的人正常多了。”
“他給的了你的,我都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同樣可以,和我走吧,寶貝,我會帶你去看更廣闊的世界的,你會喜歡那裡的。”曾毅元像個狂熱的瘋子,看著溫拾的眼睛有種駭人的貪婪。
這是他第一次把宋庭玉的東西佔為己有,還是宋庭玉最喜歡的東西。
他現在只是看著溫拾,都滿意的不得了。
這惡心又油膩的腔調聽的溫拾直反胃,他強壓作嘔的欲望,想從曾毅元口中再套些話來,“我們之前認識嗎?你喜歡我?”
“不認識,我想是喜歡的吧。”曾毅元好脾氣地回答了這兩個問題,“你放心,宋庭玉的東西,我都很喜歡。”
“所以你綁架我是因為我是宋庭玉的愛人?”
“差不多吧。”
“你真的不喜歡宋庭玉嗎?”遭受無妄之災的溫拾嘴角扯扯。
“當然不!”曾毅元眉頭緊鎖。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這還不是喜歡什麽是喜歡?”這明顯就是一個偏執狂病.嬌不可言說的愛啊,溫拾要起雞皮疙瘩了。
“你以為說這種惡心我的話,我就會放走你嗎?不可能的。”曾毅元眯眼,“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了,之後,我會讓你明白,我到底喜不喜歡宋庭玉。”
“離開這裡?去哪裡?”溫拾捕捉到他話裡的關鍵詞。
“東南亞。”
“……我不去。”溫拾雖然不知道這個年代的東南亞是什麽樣的光景,但總歸不是個好地方。
“這由不得你。”
“宋庭玉會找到我的,我不會和你走的,別做夢了。”溫拾有這樣的底氣,在他心裡,宋庭玉無所不能。
“他不會的,在他找到你之前,我們已經走了,等到了那裡,他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你。”曾毅元微微一笑,“不過,他要是能快點找到這裡也好。”他腳尖點點地板,“地下,有足以炸塌整座別墅的炸藥,到時候,我可以考慮讓你在天上親眼看著宋庭玉炸成粉末,做你們的最後一面。”
“你怎麽敢!你這是謀殺!”
“我謀殺?宋庭玉才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你不知道吧,有人死在他眼前,他眼皮都不眨的!”曾毅元惡狠狠道:“如果他不點頭玩那該死的遊戲,我的保鏢就不會死,宋庭玉該給他償命。”
“你說的是什麽遊戲。”
“左.輪賭局,一把左輪□□裡只有一枚子彈,轉動□□輪流製,不死不休。”
溫拾頓時領悟到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宋庭玉講起那個故事的時候,並沒有說出故事裡另一個主角的名字,導致溫拾沒能在聽到曾毅元的姓氏時就察覺不對。
看到曾毅元理直氣壯的德行,溫拾怒上心頭,“混蛋,你的保鏢不是替你死了嗎?要玩這個遊戲的人是你,把他推出去擋槍的也是你,該愧疚該得到懲罰的人是你!你在這惺惺作態什麽?真叫人惡心?”
“如果不是宋庭玉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我怎麽可能和他提出這件事,我就想看到他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恐懼,可他怎麽就不能知道害怕呢?!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起初他只是看宋庭玉不順眼而已,他們兩個都是自家的小兒子,憑什麽他就只能永遠屈居哥哥之下,而宋庭玉卻能名正言順升級為家族的繼承人,他哥哥突然的死,對他來說應該是走了大運吧?
曾毅元還安慰自己,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現在再開始接受繼承人的教育已經太晚了,他是成不了大器的,可偏偏,宋庭玉在宋家最勢弱的時候力挽狂瀾,那麽多落井下石的家族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簡直荒唐又可笑。
直到曾毅元在綁架宋知畫時第一次和宋庭玉交鋒,他發現這人很奇怪,有種極端的狂和狠,像是沒有任何情緒一般。
原來只有成為這種樣子才能在港灣叱吒風雲嗎?
曾毅元不信,他認為宋庭玉只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於是他提出了搏命的賭局。
可當宋庭玉淡定地放下槍,而曾毅元被血混雜著腦漿兜頭濺了一身時,他恐懼地連褲子都快尿了。但宋庭玉還是哪一張天妒人怨的平靜面孔,不僅沒有腿軟,甚至能揮拳頭打斷他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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