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溫拾消失快半個鍾頭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宋武覺得不能再等,就是冒著被套麻袋扔海裡的風險,也要通知宋庭玉。
“哪間商場?”
宋武立馬報出他們的位置。
宋庭玉在現場環視一周,目光落在站在人堆裡的胖老頭身上,他果斷上前,拉住對方。
胖老頭看到宋庭玉,喜上眉梢,“哎呀五爺,多久沒見了——”
“周先生,我有件事拜托您,算我欠您的人情。”宋庭玉抿唇。
“看您說的,什麽人情不人情的,有什麽事您直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需要您的商場現在立馬封鎖,裡面的人一個都不能放出來。”
“哎?”胖老頭僵在原地。
宋庭玉重申:“一個都不能放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好,我——”胖老頭回頭拍了一下自己的助理,“聽到沒,還不按宋五爺講的做!想個合適的理由,快去把這件事辦好!”
正在營業的百貨商場接到上級通報,所有的出入口關閘進行突擊安全演習,開啟時間不定,全體員工必須安撫好顧客,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騷亂,演習結束後會給所有顧客發放禮品代金券。
胖老頭這商場一天的流水不老少,傍晚也是高峰期,鈔票就這樣撲棱翅膀飛走嘍。
“今天所有的損失,我都會賠償。”宋庭玉全包。
這下胖老頭安心了,更何況,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叫宋庭玉欠人情的。
封鎖商場後,宋庭玉叫李元洲抽調的人手也很快趕到了,這群黑衣小夥利落地從商場龐大的客流裡找出了對溫拾有點印象的客人和員工。
“這不是和我搶奶粉的小夥子嗎?年紀輕輕當爸爸了?”
“我見過他,他拎著很多奶粉,為什麽要找這個人,他是什麽在逃犯嗎?”
宋武搖頭,“不是,謝謝兩位,那邊領取代金券就可以離開了。”
和溫拾有過交流的前台舉手,“我也見過的,他來前台讓我幫忙廣播,尋找一下他的同伴,但因為他不會說港灣話,我們交流還有點費勁,我也聽不大懂內陸話。”
宋武立馬上前,“那你為什麽沒有廣播?”
“因為後來他的同伴找來了,告訴我不需要廣播了,他們聊了會天,就一起離開了。"前台小姐從服務台找出溫拾落下的奶粉,“他們把買的商品落下了,另一個人說不要了,但是我看這裡面數量不少,價格也不低,就沒扔,怕一會那位先生會回來找。”
“是那個人把他弄昏迷了嗎?”不然溫拾怎麽會乖乖跟著離開,還把搶來的奶粉丟掉。
“當然沒有。”前台搖頭,如果那位先生被人當街弄昏迷了,她會第一時間通知警衛的,“我是看到他走出去的,就是姿勢有點奇怪,很僵硬。”
一聽這,又有遊客記起了照片上的人,“我也見過,他走的像是僵屍一樣,低著頭閉著眼,把我家小孩都嚇哭了!”
阿四和宋武一聽,心裡都有了估量,這十有八九是被下藥了。
“帶走他的人長什麽樣子,你們有印象嗎?”
前台道:“那個人長得蠻邪氣的,而且,他的鼻子很高!但是,感覺像是假的。”
頂著個高挺但假的鼻子的男人,這特征實在是太鮮明了點。
但宋家的人搜遍商場也沒看到曾毅元的影子,很顯然,這人已經不在這裡了,帶著溫拾一起。
再次接到宋武電話的宋庭玉鎖定了新的目標,他走路帶煞氣,一路上路過的人連眼神都不敢往這位主身上放,會場裡商談的各色聲音都低了不少。
宋庭玉站定在曾靈溪面前,一把薅起男人的領子,“曾毅元在哪?”
曾靈溪差點被從輪椅上拽起來,他攥住宋庭玉的手腕,有些肉眼可見的驚慌,“不是,我怎麽會知道他在哪——”
“今天為什麽是你出現在這裡?”
“因為他說他有事情處理,很重要的事情,我以為他又是去和黑市那幾個東南亞來的做生意了……”
“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
曾靈溪蹙眉,宋庭玉這個要求可就有點為難人了,“我和他關系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你沒有派人盯著他?不可能吧。”宋庭玉太了解掙權中的兩兄弟會互相使出什麽樣的伎倆,宋庭玉攥著曾靈溪的領子,俯身到他耳畔道:“告訴我他在哪,我會讓他從這世界上消失。”
曾靈溪渾身一顫,盯著宋庭玉的臉,確認這人沒有在唬他後,果斷招來助理,“打給阿旺,問問我讓他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曾毅元在港灣有不少窩點,狡兔三窟。
他個人最喜歡的,是這處臨海的小別墅,人煙稀少,後面還有直升機升降的停機坪,供他隨時隨地飛上天。
給溫拾噴的東西,是一種新型迷.藥,能讓人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還具備聽懂指令和基本的行為能力,曾毅元靠這個,把溫拾從眾目睽睽之下帶上了自己的車,而後來到別墅。
這件事辦的實在是太順利,順利到曾毅元想開瓶紅酒慶祝。
溫拾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位惹人厭煩的曾先生坐在床邊的扶手椅上,淡定地舉杯品紅酒,恣意的模樣十分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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