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腿真的軟了!”
溫拾忙從周斯年手中接過孩子,看向沉默地仿佛一座石雕的周斯言,“斯言,你要抱一抱嗎?”
“算了。”周斯言拒絕,他不會抱孩子,怕摔了,所以還是不嘗試的好。
和雙胞胎見面,溫拾找到了可以商量的人,“這周末是你們舅舅的生日,你們準備送什麽?”
“這周末是舅舅的生日?”周斯年大驚。
“舅舅的生日啊。”雖然說是為了宋庭玉慶祝生日,但周斯言覺得這天其實更像是宋家人的慣例家宴,而不是獨屬於宋庭玉的特殊日子,“他一向都不收禮物,所以久而久之,我們也不送了。”
一旁的周大少突然道:“我想起來了,四年前我送過舅舅一張賀卡,但是他好像沒有很開心的樣子,相當冷漠,給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自打那之後,周斯年就隻送宋庭玉最真摯的祝福了。
“那是因為他把舅舅的名字寫錯了。”周斯言解釋,宋庭玉也不是那麽冷漠無情,他純粹為已經上初中還會寫錯常用字的外甥未來的文學素質擔憂。
沒從雙胞胎這邊得到什麽好靈感的溫拾午後在花園消食遇到了打電話的宋觀棋。
宋觀棋臉色有些不好,說話的時候音調比平時溫柔的樣子高了幾個度,最終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麽,宋二小姐一把掛斷了電話,氣的眼眶都有些紅。
無意撞見人家私事的溫拾本想偷偷溜走,卻為時已晚。
宋觀棋戴眼鏡,視力好的不得了,“溫拾?”
“二姐。”小溫訕訕停下腳步。
“真的是你。”宋觀棋松了口氣,要是換做其他人撞見,說不準她還要解釋一番,“你怎麽在這裡,不休息一會嗎?”
“中午吃多了,我在院子裡走走,消食。”
宋觀棋想起溫拾吃飯時胃口極好的樣子,笑了笑,“這樣啊,最近已經不難受了吧?”
“好多了。”吃的好睡得好,除了那小東西會在肚子裡打拳,一切順利。
宋觀棋看著溫拾那連大衣都有些遮掩不住的肚子,神色複雜,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明天是庭玉的生日,我準備給他做個蛋糕,你要來一起嗎?你應該也還沒想到送他什麽吧?”
宋二小姐是有經驗的人,她知道自己弟弟什麽都不缺,所以送什麽都有點送不到點子上去,不如動手烤個蛋糕,不昂貴,心意卻到了。
“好啊!”溫拾立馬彎起眼睛答應了,親手
但,躍躍欲試的溫拾很快就被那烤出來像塊焦炭的蛋糕胚打擊到了。
自信心搖搖欲墜的小溫喃喃自語:“怎麽會——”
明明都是按照宋觀棋教導的步驟來的啊。
學任何東西都很快的溫拾遇到了他堪稱天才人生路上的滑鐵盧——做蛋糕。
難不成做蛋糕會比小語種還難嗎?會比微積分還難嗎?會比JavaC++數據庫還難嗎?!
溫拾不信邪,他又擼袖子烤了倆,成果進步了,從木炭變成了焦炭。
“天哪。”看到掉渣的成品,宋觀棋發誓她絕對沒有藏私,她和溫拾同時開始,用的都是同樣的東西,但怎麽同樣的東西放進烤箱,出來的就不一樣了?
犧牲了三塊蛋糕材料的溫拾愁眉苦臉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廚房,不再給宋觀棋添亂,也不再浪費糧食。
宋知畫見到的就是愁眉苦臉的溫拾。
“小嫂嫂,你不會還在想送我哥什麽東西吧?真的不用,他什麽都不缺,大家都知道的。”宋知畫一屁股坐到溫拾身邊。
她就壓根不為宋庭玉的生日禮物操心,反正想在宋五爺臉上看到那種‘哇塞’的滿意表情,難如登天。
溫拾也知道宋庭玉什麽都不缺,但他什麽都不缺,不是溫拾什麽都不送的道理。
“可是他過生日呀。”怎麽能沒有禮物呢?
就連上輩子住在研究所的溫拾,過生日那天還能有一天清閑的時光,不用被揪著試藥做實驗呢。
宋知畫挑眉,摸摸下巴,“小嫂嫂,你別心煩了,我有個好主意。”
“什麽主意?”
宋小么勾手,溫拾湊過去,而後,他臉紅了,“這不行,這不行。”
“這可以,這可以。”宋知畫拉過溫拾的手,“你就相信我吧,我哥真挺喜歡你穿成那樣的,當初你剛來家裡幫我拍的那些照片,全被他搶走了,我都沒來得及參展。”
當初那件事,宋知畫能記一輩子。
雖然後來想想,她拍的那些照片是有些突破了尺度,溫拾還是自己的嫂嫂,放出去叫外人看到,確實不大好。
但,這都不是宋庭玉把那些藝術照斂走的道理!
那是藝術!又不全是色.情。
宋小么固執己見,只有有色心的人,看到的才是色.情!
於是溫拾被她攛掇進了工作室,又是挑布料又是挑佩飾,溫拾看她的樣子,“你要現做?”
“當然啊。”宋知畫指指溫拾的肚子,“你現在和從前的腰圍臀圍都不一樣了,之前那些肯定都穿不上,不過放心,沒幾塊布,我一下午就能縫出來,保證你今天晚上十二點前穿上。”
說實話,宋知畫給溫拾做的這衣裳,用到的布料還沒有給小十一縫個坎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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