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畫在藝術上是有點天分的,至少從她拍出的照片就能看出來,模模糊糊朦朦朧朧,雖然都是偷拍的不正經角度,但照片主角的神態和表情,都異常清晰。
宋五爺遭親那一瞬,宋知畫的快門都快按出火星子了,恰好捕捉了到溫拾墊腳親上來時,宋庭玉那因為震驚微微睜開的眸子。
可下一秒,那睜開的眼睛就變得深沉,比尋常狀態更多了幾分專注,他甚至都沒有閉眼,就那樣直勾勾盯著溫拾,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主動親上來的,是宋庭玉。
而溫拾偏著頭閉著眼,比宋五爺更懂近距離接吻時候該有的禮儀。
宋庭玉摩挲那小小的畫面,不自覺舔了舔唇角。
那聞起來香極的唇油,嘗起來卻是苦的。
溫拾把臉上的妝都卸了個乾淨,才去換衣裳。
溫浪跟在他身邊,溫拾最後那一下子,他都驚訝了,沒想到他哥現在變得這麽大膽。
倒也可能是他哥真喜歡那個男嫂子。
愛情的力量果然可怕。
換完衣服的溫拾腰酸背痛,倒在溫浪的床上不肯起來,他平時是要睡午覺的,今天一天為了拍照片,從早忙到晚,最後在花園裡的時候,他腿都已經開始抖了。
不過,也可能是親宋庭玉時候緊張的過。
真親上去,溫拾才發現,有熱度的宋五爺臉蛋子細皮嫩肉,軟和的不得了,哪裡是白巧克力可以比的。
溫拾沒親過嘴,這還是第一次。
哪怕同過床,那時候他光顧著啃宋庭玉的胸腹和脖子了,注意力就只有晃動的肌肉肩膀和天花板,壓根沒往宋庭玉的薄唇上瞧。
現在想想,宋庭玉的嘴巴,長得果然是一副很好親的樣子啊。
要是溫拾的膽子再大一點,說不定真能一親芳澤,可惜呀,他的膽子只有花生粒那麽大。
“哥?你發燒了嗎?”溫浪坐在床邊,盯著倦倦趴在床上,一臉緋紅的溫拾,伸手去試溫拾的額溫,“沒發燒,你臉怎麽這麽紅?”
“我、我——”
“想到什麽好事了?”溫浪眯眼。
“什麽也沒想。”溫拾翻了個身,背對弟弟。
“你看我信嗎?”
“反正什麽也沒想。”溫拾錘了錘酸痛的腰,又一個激靈坐起來,“對了,溫浪,我找個醫生來給你看看肚子,好嗎?”
“為什麽?我真不用看——”
“不行,還是要看。”不看溫拾不放心,溫浪身體特殊,生孩子只能剖腹產,原著裡,溫浪是在和薛仲棠重逢並化解前嫌後順利生下的孩子,薛仲棠也為他請了一位國外的專家大夫操刀。
雖然宋家沒有這專業的外國大夫,但是有一個現成的趙澤霖。
溫拾對趙澤霖的感覺實在特殊,他擔心起溫浪來,才懂了點宋庭玉面對他時候的無奈,懂了宋庭玉將趙澤霖請進家門來的良苦用心。
溫拾已經開始努力轉換對趙澤霖的抗拒和恐懼陰影了,只要他能幫自己弟弟看看肚子裡的孩子。
“要是在這裡看醫生,不就叫人知道你弟弟是個怪物了嗎?”
“什麽怪物,不要瞎說。”宋念琴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把溫浪當成異類,畢竟他們原本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於是當趙澤霖破天荒被溫拾攔下時,他還有點受寵若驚,溫拾這一陣子已經不躲著他避著他了,但這還是第一次上趕著找他。
“怎麽了溫少?”趙澤霖本來想叫少奶奶的,可宋家上下都叫溫拾溫少,他也隨大流好了。
“趙醫生,你會看婦產科嗎?”
“婦產科?”趙澤霖不解地點了點頭,他在婦產科實習過,“可以是可以,但是——”這宋家上下誰肚裡有孩子需要他看啊?
“跟我來!”溫拾對趙澤霖討好一笑。
進了客房,為了避嫌,趙澤霖是開著門的,結果溫拾一把關上了。
“溫少——”這要是叫宋五爺知道,他別活了。
“溫浪,這是趙醫生。”
溫浪一臉無奈,“哥,真的不用了。”
“不行,你說了會聽我的。”溫拾很堅決,溫浪隻好聽話。
懵逼的趙澤霖看到那叫溫浪的黑皮漢子一撩衣服露出隻圓鼓鼓的肚皮時,他腦子裡一陣風呼嘯而過,傻了。
上帝佛祖,這是什麽?
醫學奇跡?
博後論文?
“這、這是,男人懷、懷、懷孕了?”趙澤霖舌頭有點捋不直。
“是的,趙醫生,你能幫我弟弟做個產檢嗎?”
聽到溫拾的要求,趙澤霖深呼吸兩口氣鎮定下來,“產檢可以,但是要有儀器。”沒有儀器最多做個觸診,但眼下趙澤霖的手都在抖,他就是觸診也不知道從哪下手好。
“我幫他預約一個時間,去我的醫院檢查,可以嗎?”
“好。”溫拾點頭。
趙澤霖看完溫浪那堪稱完美的孕肚,再看溫拾時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這兩個人是兄弟,那豈不是,溫拾也——
我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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