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回到公寓,發現張承不見了,他也沒當回事,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沙發上,隨意打開電視,剛好打開了財經頻道。
財經頻道的主持人剛好在說最近的股市消息,他剛想換台,卻聽到一句。
“最近陳氏集團股票一直跌落,股民……”
朝殊一怔,剛好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有人給他發信息。
他點開一看,是陳柘野。
——阿殊,你吃飯了嗎?
——沒吃。
——那你下午有空嗎?
——我下午要去兼職,不好意思。
朝殊的態度跟之前一樣冷淡,陳柘野也早就習慣,兩人很平常地交流一番後,陳柘野說。
——下午,阿殊兼職完,如果不想去餐廳吃飯,我讓助理給你送一份晚餐。
——好。
知道不能拒絕太多,這次朝殊同意。
對面的陳柘野看到這一幕,眉眼舒展開來,修長的手指將手機關上,抬眸看著那群好奇的八卦的員工。
“會議繼續。”
到了晚上,劉助理親自上門,畢恭畢敬地送了一份晚餐給他。
朝殊接過飯盒,打開後簡單吃了幾口,吃不完的他就扔進了垃圾桶。
最近他的胃口不太好。
等他吃完後,他就去房間刷了一會題目,然後去浴室洗澡,剛洗完,門口的鈴聲響起。
朝殊匆匆忙忙地走了過去,一推開發現是陳柘野來找自己。
而陳柘野視線落在他額頭冒著濕氣的頭發,再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居家服,輕笑地說:“阿殊在洗澡。”
“嗯。”
“我剛好有空回公寓一趟,路過一家甜品店,心裡想著你喜歡吃甜點,給你帶了一份。”
朝殊視線落在他拎的精美袋子,“我剛吃完飯,可能沒心情吃。”
“沒關系,可以當夜宵。”
“那好。”朝殊伸出手接了過來,陳柘野淺笑地問,“我可以進去坐坐嗎?我隻有一小時候的時間。”
“可以。”朝殊讓出位置,讓他進來,順便將門關上。
陳柘野坐在沙發上,而朝殊將甜點袋子放在茶幾上。
“我來的是不是不湊巧,你剛洗完澡,頭發都沒有吹乾。”
好幾滴水珠從發梢落入雪白細膩的脖頸,讓陳柘野唇角彎起。
朝殊沒當回事,“我等下再吹。”
“要不我幫你。”
“嗯?”朝殊不太理解地看他,可陳柘野眉眼輕佻,“隻是吹個頭發,我還沒有幫人弄過,想試試,阿殊能不能讓我試試。”
陳柘野第一次朝他露出懇求的意味。
這表情,怎麽說很少見,有種從波斯貓的身上看到一隻變成憐的布偶貓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你的即視感。
以至於讓他恍惚了一下,回過神,就聽到自己點了點頭。
陳柘野聞言,露出了淺笑。
沒辦法,他點點頭,也不能後悔,於是朝殊從臥室找出吹風機,遞給他,而自己坐在沙發上,陳柘野站在沙發背後,按下了吹風機的開關。
柔軟濕意的黑發,躺在陳柘野的掌心。
第一次幫人吹頭發,陳柘野隻是心血來潮,可在動手的那刻,又覺得很奇妙,有種掌握對方,對方也隻能乖巧的樣子。
可當他動手,卻又在擔心,這麽熱的風,會不會將朝殊柔軟的發絲吹焦,於是他小心調□□度,尋找角度。
朝殊坐在沙發上,感受到風度變換了好幾次,“陳先生,你要是不會的話,要不就算了。”
在外人眼裡是佼佼者的陳柘野,怎麽會說自己不會。
“沒事,我隻是需要適應下。”陳柘野的回答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朝殊也就隨他,沒一會,陳柘野掌握好了力道和風度,空氣也頓時安靜下來,隻有吹風機的聲音。
從陳柘野這個方向,能看到朝殊白瓷的脖頸,細膩光滑,由於在吹頭發,脖子繃緊,線條呈直線,像畫家手裡最完美的線條,不過也許是吹久了吹得有點舒服。
陳柘野注意到朝殊的神色放松下來,眉眼耷拉,少了平日冷清的模樣,多了乖順柔軟,此刻朝殊給他的感覺像是懶洋洋趴在冬日窗戶邊曬太陽的一隻橘貓,蜷縮一團,招人喜愛。
“阿殊。”陳柘野嗓音低沉。
“怎麽了?”朝殊聲音很輕,隻是隨意回應他。
“阿殊,你喜歡過誰嗎?”
這是一個充滿隱私的話題,可朝殊面不改色地說,“沒有。”
“陳先生有喜歡的人嗎?”
“之前沒有。”
曖昧不清的話,沒有讓朝殊神色有任何變化,“那你有討厭的人嗎?”
原以為,陳柘野這句話不會給他任何回復,可陳柘野卻說,“我討厭我的父親。”
出乎意料的一句話,讓朝殊下意識抬起頭看他的表情,可剛動一下,才發覺自己在吹頭發,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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