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方法被朝殊破壞,導致他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夏駒蠢蠢欲動,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可以這樣做,而且在聽到陳柘野這番話後,他突然覺得陳柘野跟自己是同樣的人,對他說的這些話,內心的遲疑變得更加動搖。
不過,夏駒狐疑地看著他,“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話。”
陳柘野看他防備的樣子,愉悅地說,“也許是看你太蠢,提醒你一下。”
“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覺得這個方法會很不錯,畢竟不這麽做,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
這句話讓夏駒聽了進去,雙手攥緊,目光在思索。
陳柘野余光注意到這一點,微笑地說,“你可以想想,畢竟這也算是愛他的證據。”
“只是一個斷腿。”輕飄飄的一句話,好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陳柘野:“不過你做不到很正常,畢竟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他。”
他這話帶著挑釁的意味,這一點夏駒很清楚,可陳柘野那些話如同咒語,讓他深深記在心裡。
如果只是斷腿,讓自己受傷。
他會不會原諒自己。
他們會不會回到原先的位置。
……
陳柘野瞥了一眼還在沉思的夏駒,他的唇角露出古怪的笑容,修長的手指在空氣裡揮舞幾下,看管他的保鏢們散開,而陳柘野也順勢說了句。
“讓我看看,你能做到哪種地步。”低沉,暗啞的嗓音,誘惑他人墜入地獄。
不到片刻,陳柘野從地下室上去,而身後,迸發尖銳的痛苦叫聲,還有物品掉落地面的聲音
保鏢從地下室急匆匆地趕上來,對著陳柘野低語幾句。
陳柘野早就有所預料,溫柔地讓人喊醫生,然後再讓人將他送進監獄。
保鏢一驚。
“我可沒有說,他驗證自己的愛,我就要放他出去。”陳柘野無辜地說,這讓圍觀全程的保鏢,甚至還聽完陳柘野那些話後,讓身為保鏢隊長的徐一打了一個冷顫。
“對了,安排車,我要去趟醫院看看阿殊。”
“是,先生。”徐一按捺心裡的恐懼,點了點頭,立馬讓人安排車輛。
*
醫院內,消毒水混雜在空氣中。
朝殊坐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一言不發,安靜地等著手術結束。
陳柘野剛好趕到,看到了這一幕,他走到朝殊身邊對他說,“夏駒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
朝殊沒有反應,陳柘野很有耐心,坐在他的身側,自言自語地說,“他的腿受傷了,我送他去監獄。”
“不過你放心,他是自願的。”陳柘野眉眼輕佻。
可陳柘野感覺朝殊還是沒有動靜,終究還是問了朝殊一句,藏在心裡很久的問題。
“阿殊,你為什麽對他那麽好。”
這句話,也像是牽引了朝殊的神智,也讓朝殊緩緩搖頭。
走廊很長,潔白的牆面,象征純潔無邪,可在這醫院裡,白色卻又象征著某種不安的顏色。
空蕩蕩的走廊只有他們兩個人,朝殊像陳柘野第一次見到的模樣,置身窗邊,冷冷清清,卻又脆弱得被人打碎成一攤碎片,密密麻麻成網狀,發出折射的銀白。
“我是在救自己。”
第43章
這句話讓陳柘野眼神陰沉下來,他感覺眼前的朝殊藏著很多秘密,四面八方,讓他無法窺探。
一種古怪的線也開始將他的心髒包裹,勒出一道道血痕,可他毫無察覺。
直到手術室的燈光熄滅,護士從手術台走出來,打斷陳柘野所有的思緒,最後醫生說蘇戎沒什麽大礙,隻是傷到了胸膛,需要留院休息。
朝殊聽到蘇戎沒事後,這才放松下來。
後來陳柘野讓醫院安排了vip病房,陪著朝殊去看望蘇戎,也幫忙通知了蘇戎的爸爸。
因為蘇戎的媽還在住醫院,為了不讓他媽媽擔心,陳柘野告訴了蘇戎爸爸這件事,他心領神會地瞞下來,可這種事真的瞞得住嗎?
誰也不知道。
蘇戎的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原本他還在家煮著茶,跟自己的妻子發信息問她有沒有什麽大礙,她跟兒子什麽時候回來。
卻不曾想,一通電話,打破了他幻想的美好。
他簡直無法相信,當自己從南城買票過來,發現自己的兒子前段時間還跟自己吵架,好不容易前幾天關系緩和,帶著他媽媽來北城看病,可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生如活虎的兒子,躺在病床上,空氣裡的儀器“滴答”聲,狠狠抽打他的心髒,而眼前自稱是蘇戎的朋友,告訴了他一切。
蘇爸爸手撐著牆面,看著眼前冷清的年輕人,說完後,還向他道歉,“對不起,蘇戎是我為了保護我才……”
“沒關系,蘇戎是保護朋友,你不必道歉。”
蘇爸爸攔下他的道歉,眼神落在病床上的蘇戎,布滿細紋的男人還是差點忍不住難受的想哭,唯有別過臉,說,“我去看看我妻子。”
“好。”朝殊讓出一條路。
蘇爸爸去看了他的妻子,而朝殊站在原地方,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到蘇戎昏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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