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不是看中陳柘野的原因,才找上我嗎?”
“陳柘野連這個都告訴你。”
“不,我瞎猜的,我可沒有本事讓人一見鍾情。”朝殊仰起頭,看向街道的紅綠燈顯示綠燈,而霍成遠主動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往前走。
“朝殊果然聰明,可是這世上萬一真的有一見鍾情呢?”霍成遠轉過頭看他,眼裡的戲謔一眼就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朝殊:“但你不是。”
這句話,成功取悅霍成遠,他得意地笑著,“我突然明白,為什麽陳柘野那隻毒蛇喜歡你。”
“可惜,他可配不上你,只有我這麽乖的人,才配得上你。”霍成遠說著,便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撒嬌似的蹭蹭。
朝殊被他這個動作弄得渾身僵住,可霍成遠毫無知覺,親昵的口吻和這渾然天成的姿態,讓周圍聽到這些的路人都打了一個冷汗。
默默離他們遠點。
“你能不能稍微正經點。”朝殊嚴肅地警告他。
可霍成遠拉著他左拐,像是沒有目的的,一直往前,“我可是很正經。”
“那你拐走我是想要做什麽?”朝殊受製於他手裡的刀片,全身警惕地看著他。
霍成遠卻俏皮衝他一笑,“等會你就知道。”
他帶著朝殊穿過人群,穿過大街小巷,毫不擔心自己的蹤影會被人發現,肆無忌憚,牽著他的手。
就像是戀人。
朝殊想到這裡,眉頭緊鎖。
直到霍成遠,不知不覺中帶他來到一處靠近海灘上的廢棄工廠。
朝殊:“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別怕,我可不會傷害你。”霍成遠推著朝殊一步步往前走,朝殊渾身僵住,但還是被他推著往前走。
只見寬敞的廠庫中央有個廢棄的椅子,上面有束縛帶,而隨著他的走近,朝殊看到椅子經過歲月的沉澱,露出斑駁生鏽的表面,可椅子上的一把皮鞭讓朝殊無法置信地轉過頭看向霍成遠。
霍成遠像一個做惡作劇成功的小孩,打出刺耳的尖銳笑聲,“嘻嘻,喜歡嗎?”
“你帶我來,就是為了想讓我抽你?”朝殊想了一老半天,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在打這個主意。
霍成遠愉悅地說,“因為痛苦才讓我開心,但我這幾年一直都沒有找到讓我釋放愉悅的人,他們也不敢對我動手,可你不一樣。”
突然,霍成遠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椅子上,隨即霍成遠居然當著他的面,跪著,然後將皮鞭遞給他,像一隻被馴服的狗,臉頰依偎在朝殊的膝蓋上,神情癡迷地說。
“對我動手。”
“不——”朝殊拋開皮鞭,覺得這一切太匪夷所思,可霍成遠發出古怪的癡笑,仰起頭,看著要掙扎離開的朝殊,用那雙陰冷的手捧住他的臉頰說。
“讓我當你的狗不好嗎?”
“不好。”朝殊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站起來,卻又伸出手。
原本霍成遠被推下去,導致跌倒在地上,剛要爬起來,卻發現一隻纖細的手伸出來,他微微一怔,仰起頭,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安安靜靜地看他。
“我不喜歡有人下跪,沒有人天生要下跪。”
“也沒有人可以當狗。”
朝殊說完這句話,將他扶起來,霍成遠順勢站起身,又一個湊近在他耳邊說。
“你太善良了,嘖,怎麽辦,太麻煩了。”霍成遠的自言自語讓朝殊摸不著頭腦。
也在這一瞬間,鐵門被人狠狠踹開,原本還靠在朝殊身上的霍成遠被一腳踢開。
朝殊很快落進一個寬厚的懷抱,緊隨其後便是霍成遠的笑聲,“來得這麽快。”
朝殊這才發現抱住他的是陳柘野,而且從他仰視的角度,他注意到陳柘野緊繃的下頜,還有收斂的笑意。
陳柘野生氣了。
似乎意識到這點,陳柘野緩緩地開口,“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只是對喜歡的人,表現愛慕之心。”霍成遠倒在地上,捂著受傷的肚子,笑得十分開懷。
陳柘野余光注意到地面上的皮鞭,視線危險可怕,還好被朝殊發覺,解釋,“你別多想。”
霍成遠舔了舔下唇,一臉回味的表情,“你要是晚點來多好,不然朝殊就要抽我了,你知道被打的愉悅是多麽爽嗎?”
“可惜了,不過被陳先生抓到也沒關系,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狠狠的教訓,是踢還是打,還是吊起來,我都可以,只不過要重點,輕點可是讓我感覺不到任何愉悅感。”
霍成遠囂張變態的話讓陳柘野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他只是露出笑容,那種薄涼的笑,像白玉浸染了整個冬日般的笑,滲進骨頭,讓人害怕。
“霍少爺的口味真的非常人能及,不過我記得,霍少爺的生母在醫院躺著,所以我好心送你過去,你得好好感謝我。”
一提到簡柔,霍成遠連上網驟然陰沉,癡癡地笑了起來,“陳先生真狠,明明知道我恨死她了,還敢送我過去,你是想讓我忍不住殺了她,然後手裡有殺人證據嗎?”
“可你不想嗎?”陳柘野眼神睥睨他,而霍成遠不甘示弱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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