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朝殊瞪了一眼,陳柘野失笑。
今夜的陳柘野的外套還是黑色,裡面的衣服是西服,手上戴著黑皮手套,一整套的黑色裝扮,不過搭配在他身上只會覺得優雅紳士。
“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朝殊見他出現,也不想這麽早回去,乾脆轉身想要在操場上多走幾圈。
陳柘野陪著他一起在操場上散步,聞言淡笑地說:“今天提前結束會議,後天我要去北美一趟,可能大約有一個星期都看不到阿殊。”說到這裡,陳柘野停下腳步,眉眼的不滿足清晰可見。
朝殊瞧見,停下腳步側過臉看向他,“一個星期,這麽久。”
也許聽出朝殊話裡的擔心,陳柘野心情愉悅地說,“嗯,到時候能跟阿殊一起視頻嗎?”
“可以。”
聽到朝殊的同意,陳柘野眼底的唇角上揚,“阿殊最近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好,我有時候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
朝殊面不改色繼續往前走,“我說過你只要不像他,我會試著放松對你警惕的態度。”
陳柘野指尖觸動,他往朝殊的方向瞥過去,寒冷的秋夜,暖黃的路燈從附近打過來,落在他冷清的半場側臉上,像是披上一層暖黃的色彩,柔和得不可思議。
“阿殊。”
“嗯?”朝殊轉過頭,看到陳柘野耳垂的蛇環發出折射的暖光。
“你別騙我。”漫不經心的口吻,透露出主人的陰晴不定。
朝殊面無表情地說,“我沒騙你。”
兩雙眼眸在夜色交織,試探的言語還有認真的眼眸,在這個夜色中虛構成某種幻境。
以至於,多年以後,陳柘野在想,他的阿殊原來是個謊話連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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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機場。
朝殊去接蘇戎,至於張承說是去拳擊館看鄭承的比賽,看完就直接過去。
“所以就拜托阿殊你幫幫我,好不好。”張承聽多了陳柘野喊他叫阿殊,導致他這兩天也改口叫他阿殊,某次陳柘野聽到張承這句稱呼,當場就沒了笑意。
張承完全忽視了陳柘野的表情,深陷愛情中的男人,連帶智商都下線了。
不過由於陳柘野出差,所以沒時間收拾張承,不過要是陳柘野聽到蘇戎野喊他阿殊,是不是更生氣。
這一點朝殊不得而知,因為張承拜托他去接蘇戎,還轉了一筆錢給他,算是辛苦費。
當時朝殊說:“你最近出手挺大方的。”
“我一直都挺大方的,而且我最近投資的項目都在回本。”張承驕傲得像個小王子,不得不說談戀愛的人都會比之前好看很多,因為談戀愛後會更注重打扮收拾自己,像張承,經受愛情的滋潤,顏值都上漲了不少。
朝殊想到這裡,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喊他,朝殊往後一瞥發現是正興高采烈往他這個方向走過來的蘇戎。
蘇戎傳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顯然知道這邊的天氣很冷。
“阿殊,你是不是等我等很久了。”
“還好,我剛到。”朝殊看他提著行李過來,想幫他提行李,可是被蘇戎拒絕,“沒關系,我可以的。”
蘇戎比起上次見面多了一份堅毅,甚至在上車前,還不好意思地告訴朝殊,“我最近去健身了,我有小肌肉了。”
要不是穿的衣服太多,蘇戎都想揭開衣服秀出肌肉給朝殊看。
朝殊倒是很驚訝,“你好厲害。”
蘇戎被誇得臉紅一片,朝殊先是送他去酒店,然後陪他休息了一會,到了晚上帶著他去預定的餐廳。
不過看著蘇戎提著一個精致的袋子,朝殊奇怪地問他,“裡面裝的是什麽?”
“是要送給張承對象的見面禮。”蘇戎說得很認真,順便還展示給朝殊看。
“我聽說女孩子都喜歡口紅鮮花,我剛剛上車之前已經跟花店老板說好,將花送到餐廳。”
朝殊看他準備得這麽齊全,頭痛地問他,“張承是不是沒告訴你,他的對象是什麽樣的人?”
“啊?”
瞧蘇戎迷惘的樣子,朝殊就知道張承那個不靠譜的家夥連談的戀愛對象的信息都不告訴蘇戎。
沒辦法,朝殊一臉嚴肅地告訴他,“你將口紅退掉,還有那個花能不能讓花店老板退掉。他不需要這個。”
蘇戎困惑地看他,顯然還沒有明白朝殊說這句話的意思,直到朝殊說,“他的對象是個男的。”
他這才手忙腳亂,驚訝得差點坐不住。
不過鮮花已經送到了餐廳,沒辦法退掉,於是朝殊說,“沒關系,送花也行。”
“可是我送一個男人粉玫瑰,他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蘇戎差點要哭出來。
朝殊安慰他,“沒事,粉色又不是什麽很重要。”
可是蘇戎怕在張承對象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不過這個觀念在看到鄭武後,他就吃驚地咽了咽口水,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可怕,但是他居然不嫌棄粉色玫瑰,還接過去。
蘇戎一直懸著的心情,立馬放松下來。
這次見面差不多花了三個小時,大家其樂融融,最後朝殊送蘇戎回去,至於張承他們那邊完全不用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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