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殊將蘇送回去,就獨自一個人回到公寓,可是他剛回到公寓門口就看到有人在等他。
“你是?”
對方背影很高,穿著淺杏色大衣,讓朝殊在猜他是誰?
是陳柘野?不可能他現在人在北美,那是誰?
對方聞言很快轉過身,居然是多日未見的霍成遠,他懶散地雙後插兜,雙手插兜地說,“親愛的,好久不見。”
朝殊下意識後退,“你來這裡是什麽意思?”
“我當來是來見你的,親愛的。”霍成遠的皮相十倍偏美豔,但又不缺乏男性的凌厲,五官凌厲分明,唇角的惡意笑容不像陳柘野那種刻在骨子裡的假笑,而是一種發自真心的笑容。
“你別亂來,你別忘記我有保鏢。”隨著朝殊的話,那些一直跟著朝殊身邊的保鏢們都站了出來。
霍成遠絲毫不懼怕,深邃的眉眼浮現晦澀不明的意味。
“你別擔心,親愛的,我只是想來看你一眼。”
“看夠了,我自然會走。”霍成遠深深地看了一眼,隨即抬腳就往回走,在路過朝殊的身側,輕聲說了一句。
“再見,學長。”
朝殊蹙眉,回過頭,發現他大搖大擺地離開,從背影的瀟灑,能看得出來,霍成遠只是來看他一眼,可是朝殊感覺冥冥之中有什麽悄然發生。
在霍成遠離開後,朝殊還是控制不住心裡的疑問,找人調查了關於霍成遠的從小到大的經歷。
因為調查結果沒有那麽快,朝殊也不是很著急,只是這段時間他老是看到關於霍家的新聞。
也知道霍家最近進入低谷期,而霍成遠的名字出現在了霍家的繼承人那一欄。
只不過一條,“霍家小少爺當街傷害親生母親”的新聞登上了娛樂小報。
緊隨其後就是霍家親自澄清謠言。
不過這裡面的真真假假到底是什麽樣,誰知道。
朝殊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太多關注,這個月他有很多考試,讓他根本沒精力關注這種八卦。
這期間陳柘野應該知道他很忙,從北美回來後,也沒有去打擾朝殊。
兩個人一個上學考試,一個忙工作。
等到朝殊終於考完試後,沒想到已經到了十一月底。
而且張承又跟鄭武吵架。
這次朝殊見怪不怪,反正他們遲早會和好,也就不管張承。
陳柘野在得知他有空後,就約他一起去看一場音樂會,朝殊心想他也沒什麽事,就答應陪他去。
只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整個場地已經被陳柘野全部包下,而台上的表演者都是陳柘野從國外請來的各種音樂家,目的就是讓他放松心情。
陳柘野這個辦法確實很好,原本由於考試帶來的壓力,讓朝殊在這一場音樂會上,心情放松下來。
聽完這場音樂會後,陳柘野又帶他去逛寶石展覽會,只要朝殊停留超過五秒的寶石,都會被陳柘野買下來。
朝殊蹙眉,“我只是覺得好看,你不用大費周章地拍下來。”
陳柘野眉眼溫柔,桃花眼裡的繾綣可以溺死人,“我只是想拍下來送給阿殊。”
之後朝殊停留的視線不再超過五秒,但這並不妨礙陳柘野在後續中,將那些長得除了美麗昂貴毫無用處的精致奢飾品全部送給朝殊。
好不容易結束這一天的行程,朝殊感覺累得夠嗆,而行承看著陳柘的“財大氣粗”的手筆,像是被激勵到什麽,又開始過上之前應酬的日子,只不過他擠出來多余的時間,開始認真上課。
朝殊好奇問他,“你怎麽突然這麽勤快。”
“我要成為優秀的男人。”張承一臉堅定地表示。
朝殊知道他肯定是因為鄭武的原因才刺激到了,也就不打擾他,而張承確實是因為鄭武的原因,這次他們吵架的原因,是有人說他配不上鄭武,說他是私生子,性格又愛玩,不是一個值得交往的對象。
當時他興致勃勃地想要去見鄭武,剛好聽說鄭武在後台,於是他抱著花去見他。
他忘記了對方是怎麽貶低他,隻記得鄭武說,“你說得對。”
“他連我其實對花過敏都看不出來,還每天送花給我。”
那一瞬間,張承忘記他在想什麽,只是覺得心裡拔涼拔涼的,他忘記自己怎麽回來的,只是都拿給他看到扔進垃圾桶的鮮花,這才想起來,每次送花,他看起來表情都不是那麽開心,還以為是鄭武性格的原因。
現在想想,他根本不喜歡花,那為什麽要接受花。
而且鄭武是不是也很討厭他是個私生子。
從小到大,張承一直活在私生子的陰影下,一直想要出人頭地,想要表現給他們看。
可是當他這種努力展現給人前的奮鬥被撕碎,暴露出他的本質,其實是個自卑有著白日夢的蠢貨。
張承退縮了,也害怕從喜歡的人嘴裡聽到,對於他的身份不認同,還有鄭武厭惡的眼神。
原本的好朋友聽說他只是個可憐的私生子,那種施舍的同情,讓他到現在沒有忘記。
於是他就單方面不跟鄭武聯系,而鄭武也沒有跟他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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