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條消息如同石沉大海,遲遲沒有得到答覆,朝殊蹙眉,也沒有當回事。
只不過在結束今天的課程後,朝殊不想去食堂吃飯,就去外面的餐廳吃飯,剛好張承發信息給他,讓他幫忙帶飯,然後轉了一筆錢給他。
朝殊看他這幾天頹廢的樣子,也就同意幫他帶飯。
只是在排隊等餐,他余光往外一瞥,發現玻璃窗外看到了好久未見的黎南。
朝殊向他打招呼,“黎南。”
黎南是一個人準備在外面用餐,聞言抬眸發現是朝殊,眼前一亮,想要往前走到朝殊面前打招呼,可又礙於某種原因,黎南止步不前。
朝殊覺得奇怪乾脆也不排隊,去找他,結果黎南看見這一幕,跟看見鬼一樣,轉身就要跑,結果被朝殊一隻手拉住胳膊,“黎南你怎麽了。”
黎南轉過頭看他,嘴皮子蠕動,還是朝殊看穿他的不對勁,往周圍掃視一圈,發現有個男人在跟他對視後心虛地低下頭,那一瞬間朝殊了然,趁這個機會拉著黎南往別的餐廳裡面走去。
“朝殊,我……”黎南嘗試要說什麽,可朝殊帶他來到餐廳的一個靠窗位置,帶著他坐下來。
剛好這個區域大部分位置都被坐滿,因為這個餐廳注重顧客的隱私,會用布簾擋住每個人的用餐畫面。
朝殊將他拉進來後,就將布簾拉下來,跟外面隔絕開來,而布簾不長,只能看到外面路過的人的腳。
等將這一切做好後,朝殊這才有耐心地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黎南見到這狹小的空間只有他們後,原本緊張的情緒消失了一大部分,“我……朝殊,我其實這幾天被人監視。”
他說完還不忘掃視一圈,朝殊蹙眉,“是誰?”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個叫霍成遠的家夥。”
朝殊知道他,詢問他,“我知道他,怎麽了。”
一提起霍成遠,也就全身激動,差點站起來,“就是那個混蛋,搶走我跟你的聯系方式,還找人看住我,怕我跟你還有聯系。”
“你說他搶走我跟你的聯系方式,那我這段時間是在跟誰聊天,是霍成遠?”
朝殊第一時間理清黎南嘴裡的意思,也突然想起對方一開口喊他“學長”的怪異行為。
可如果是霍成遠,他為什麽喊自己學長,他認識霍成遠嗎?
朝殊瞬間頭疼,感覺有什麽是他沒有找到。
黎南看他低沉的情緒,不由擔心地詢問,“他沒有用我的名義騙你吧?”
那倒沒有,只不過是一直聊天。
聊天內容也很正常,正常得完全不像是霍成遠的作風。
“他沒有。”
黎南聞言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不過朝殊,你一定要小心那個家夥,那個家夥真是變態,神經病。”
“我知道了。”朝殊看他這麽生氣的樣子,沒有繼續往深處想,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一定會小心。
黎南看到朝殊的表態,緊繃的情緒松懈開來。
本來朝殊是打算將飯菜打包帶回去吃,不過好歹跟黎南見一面,於是他們就在這裡用餐,離開後他們兩個人重新交換了聯系方式。
不過朝殊在回公寓之前,記起要給張承打飯,於是給他排隊買了一份,回去的路上在想既然知道“黎南”就是霍成遠要不要刪掉他的聯系。
朝殊在思考著,卻發現公寓門口喊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他嚇了一大跳,等對方轉過身,他這才注意是鄭武,鄭武見到是他,就將手裡拎著的保溫盒遞給他。
“這是……?”朝殊好奇地看向他。
鄭武:“這是我給他做的飯。”
“那你怎麽不親自給他送進去。”朝殊接過保溫盒,疑惑地問他,可鄭武冷著臉說,“他在生氣。”
“好吧,那你們是為什麽生氣?”
鄭武沉默了一下,黑曜石般的眼睛裡閃現片刻遲疑,顯然他也並不清楚張承為什麽生氣。
朝殊見狀,試探性地問,“是不是你們哪方面做太多,他吃不消才生氣。”
“不可能,他要是不願意,為什麽不跟我說。”鄭武想也沒想地說。
朝殊:“也許他是不好意思提。”
空氣安靜下來,鄭武後知後覺,“你是說他不行。”
朝殊不知道他怎麽理解到這個方面,剛想跟他解釋一句,可鄭武大手一揮,表示他明白了,“我以後一定讓他多鍛煉。”
“這……不是……”朝殊嘗試解釋,可是鄭武不聽,非常堅決,像是做了什麽決心,順便在離開時,還對朝殊說,“要不你讓陳柘野也去鍛煉,我覺得男人不鍛煉,某方面肯定不行。”
朝殊:“這個要不你跟他說。”
要是他跟陳柘野提出鍛煉,指不定會誤會什麽。
可鄭武搖頭拒絕,“我跟他說,他肯定聽不進去,況且陳柘野這個人的脾氣很特別。”
鄭武說這話,瞥了他一眼,眼神裡流露一絲同情,“看你是張承的朋友,我友情提醒你,他不是個好家夥,你跟他在一起最後是很難脫身。”
朝殊知道陳柘野的為人,只是鄭武這句提醒他的話,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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