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吧——為什麽——”鬼哭狼嚎的聲音讓朝殊一怔。
陳柘野眉眼一挑,顯然沒有料到張承出現在他們面前,還是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張承渾身酒氣,哭得那個傷心,一見到朝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上一撲。
陳柘野不動聲色拉開朝殊,不出意料,張承撞在門口哭得更加大聲。
朝殊看他這個鬼樣子,思索一秒對陳柘野說,“他可能失戀了。”
張承像是還有意識,聽到這句話,大聲反駁,“我才沒有失戀。”
“我跟他可沒有在一起。”
朝殊和陳柘野都清楚他說的是誰。
朝殊看他半坐在門口,心想大半夜讓他一個人在這裡也不行,就拖著他進去,陳柘野這個時候也幫他,兩人齊心協力地將他拖到沙發上,而朝殊就去廚房給他弄醒酒湯。
陳柘野看朝殊熟練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經常幫張承弄醒酒湯,心裡微妙的嫉妒讓他眼神陰鬱,冷笑了一下,“廢物。”
朝殊將醒酒湯弄好後,轉過身發現陳柘野在打電話,只不過對面的人一直沒有接聽,陳柘野眉頭皺起,在嘗試好幾遍打不通後,陳柘野不再繼續打電話。
不過他注意到朝殊的眼神,陳柘野解釋,“我在打電話給鄭武。”
讓鄭武來處理這件事,可鄭武不接電話。
朝殊明白他的意思,而張承還在哭哭啼啼,像個小孩子,朝殊將醒酒湯盛進小碗想要端給張承喝,可是張承不配合。
陳柘野淡淡地說,“你要是喝,我讓鄭武明天見你。”
好家夥,一聽這個名字,張承立馬搶過醒酒湯喝了下去。
朝殊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陷進去太深,等他喝完後,將醒酒湯的碗放回廚房,這時候公寓的門鈴響起,朝殊奇怪這個時間誰會過來。
一開門,鄭武那張死人臉出現在他面前。
二話不說地闖進來,擰著眉頭看著躺在沙發鬼哭狼嚎的張承。
他也沒想到張承會這麽沒出息,想要帶他離開。
陳柘野“善意”提醒他,“他剛喝完醒酒湯,你要不帶他去臥室的浴室洗個澡。”
鄭武眼神瞥向陳柘野,兩個人的視線碰撞,陳柘野依舊笑得淡定自若,最後鄭武一把抱起張承去浴室洗澡。
朝殊看鄭武這麽強勁的力氣,一想到鄭武又是下面的。
他有點不敢想象張承是怎麽壓鄭武。
在一旁的陳柘野眼底泛起層層笑意,“真有趣。”
朝殊狐疑地看他,“你什麽意思。”
“鄭武這個人……”陳柘野想起什麽搖搖頭,像是想到有趣的畫面,唇角的笑意濃烈得讓朝殊感覺到毛骨悚然。
剛好浴室裡傳來張承的哀嚎,像是撞到什麽東西,淒慘地說,“我的腿。”
朝殊擔心張承出事,可是陳柘野攔住他,笑容溫和地說,“你別擔心他們,鄭武應該不會傷害張承。”
“你什麽意思?”朝殊困惑地看他。
陳柘野卻透露一個秘密,“鄭武是1。”
“什麽?”
“但他卻為了張承屈居人下。”陳柘野像是想到什麽有趣的畫面,似笑非笑地說著。
朝殊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也不再擔心張承的安危,不過朝殊好奇地問他,“你怎麽知道?”
“這個消息,大家都知道。”陳柘野簡言意駭地說,可鄭武突然走出來,臉色陰沉沉,原本的黑大衣早已經脫掉,露出黑色內搭,薄薄的衣料沾染水跡,看起來是在浴室弄到的。
鄭武一出來,冷著臉問,“有套嗎?”
朝殊明顯跟不上他的腦回路,陳柘野見多識廣地說,“你可以讓跑腿送過來。”
“算了這麽晚。”鄭武說完就回浴室,而朝殊徹底回過神。
那張清冷的臉上流露出無法理解的神色,“他們?”
陳柘野含笑,修長的手落在朝殊的手腕,輕而易舉地握住,而朝殊沒有發反應過來,很明顯朝殊還沒有回過神。
“阿殊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
“可是他們這樣也太……”朝殊無法理解地說。
陳柘野心情愉悅,在朝殊處於怔愣間,將他帶回來公寓,等到朝殊反應過來,人已經掉進他的“陷阱”。
“我去外面訂酒店。”朝殊已經坐在他的沙發上,意識到不對勁想要站起身。
可是陳柘野冰冷的手指觸碰他的手腕,像冷血生物,剛觸碰到他的手腕,然後下一秒就要纏住他的手腕,直至全身的感覺。
這令朝殊極度不安,特別是陳柘野耳垂的蛇環,那張猩紅的眼珠子正在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朝殊本來之前想給他換掉這個耳飾,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更適合他氣質的一款,這也就導致陳柘野一直帶著。
朝殊緊抿唇,早知道他應該多挑一會。
可陳柘野聲音詭譎的溫柔,“阿殊,你別擔心,我又不會做什麽,客房的房間都有阿姨打掃。”
“我想住酒店。”
陳柘野原本愉悅的笑容收攏,只剩下失望,“阿殊你這是不信任我嗎?”
“我剛剛看到你在幫張承煮醒酒湯,我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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