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鄭武說,他媽媽最近回國了,好像嫁給了一個外國人,被他撞見。”
“我沒有聽陳柘野說過他的母親,還以為不在人世間。”況且陳柘野看起來對這個話題很敏感,每次朝殊試探地問他,陳柘野總是能巧妙地避開。
久而久之朝殊野沒有再過問他這個話題,現在聽張承一說,他倒是很好奇。
張承還以為朝殊知道這件事,“我還以為陳柘野跟你聊過他媽媽的事情,不過我聽鄭武說,他媽媽好像是拋棄了他。”
“拋棄——”怎麽會有人拋棄親生兒子,而且陳柘野的父親不是佔有欲很強,怎麽會放她離開。
張承點頭,“我只是聽鄭武聊過,不過具體的鄭武也並不清楚,這消息還是這段時間陳柘野跟父親鬧得太僵,他父親有次喝酒,在宴會上吐露出來這個秘密。”
因為大家都很好奇陳柘野的母親,陳堂這個人一生風流,養過無數女人,但沒有一個人能成為陳家夫人,可陳柘野的母親是個例外,但是這麽多年也沒有聽過陳柘野的消息,大家都以為去世,但沒想到還能從陳堂本人的嘴裡聽到這樣的消息。
“那按照你的消息,陳柘野知道他的母親回來了嗎?”
“應該知道,畢竟北城的消息怎麽能瞞得過陳家。”更何況還是現在當家的陳柘野。
朝殊倒也覺得確實,回去後,他發現陳柘野並沒有表現任何異常,甚至在他洗完澡後,陳柘野主動親密接觸,也沒有感受到任何不對勁。
“阿殊,你在想什麽,是跟張承聊了什麽嗎?”陳柘野將下頜抵在朝殊的脖頸處,高大的男人做出這種動作隻覺得違和,可在他溫柔的皮囊下,一切又顯得那麽順理成章。
他們自從那次浴室失控發生關系後,兩人的親密接觸也多了起來,偶爾陳柘野都是點到為止,只有幾次陳柘野莫名其妙地回來後,會失控才會動他。
但這種情況很少出現。
只是這次朝殊明顯分神太久,久到陳柘野再度失控,等到朝殊反應過來,臥室裡已經燥熱得像六月伏天,熱得他渾身出汗,汗流浹背,始作俑者依附在他耳邊廝磨。
不同上輩子的陳柘野喜歡後背式,喜歡讓他流汗,再一遍遍吻下去的舉止。
這輩子的陳柘野更喜歡正面望著他,喜歡跟他接吻。
起初朝殊不太想跟他發生關系,不過有了第一次第二次還是很容易發生,再說上輩子做過那麽多次,大家都是男人,朝殊心裡沒多大厭惡,只是他還是不習慣正面。
因為這代表,陳柘野會全方面地認真觀察他的情緒,無時無刻地不讓他藏著任何表情。
這讓朝殊有種連在這方面都要被陳柘野掌握的情感,讓朝殊有時候覺得很憋屈。
就連這次也是,陳柘野輕易地察覺他的情緒,一步步將他帶進失控的邊緣,甚至還在他耳邊鍥而不舍地詢問,“你在想什麽?”
朝殊咬著牙,別過臉試圖讓陳柘野無法揣測,可這份舉動卻讓朝殊突然死死攥緊黑色床單,雙腿抽搐,眼眶霧氣彌漫,“你太過分——”
陳柘野輕笑,一遍遍吻他的手指,樂馳不倦,“阿殊,你第一次才知道我這麽惡劣嗎?”
這場汗水交織的活動進行到了後半夜,轉而換到浴室。
浴室裡朝殊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想到他剛剛過分的舉動,一拳頭砸過去,很快浴室傳來水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朝殊不清楚什麽時間結束,只是等他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身旁的陳柘野還死死抱著他。
他嘗試推開他,可根本撼動不了他的力氣。
無奈的他只能暫時放棄這個念頭,準備去繼續睡覺。
可是陳柘野卻像是半夜驚醒,突然攥緊他,低聲輕喃,“阿殊。”
朝殊還以為他醒了,結果發現他還閉著眼,“睡覺都喊我的名字。”他面無表情地瞪著陳柘野。
卻發現睡著安靜下來的陳柘野很像一隻慵懶沉睡的緬因貓,而似乎察覺朝殊的不滿,執著地將他抱得更緊。
“你快點松開,太緊了,我不舒服。”朝殊想讓他松手,勒得太緊,而且他們又沒有穿衣服,很容易出事。
可陳柘野卻睡得很沉,不過像是聽到朝殊的話,他不滿地說。
“我不會放阿殊離開。”
睡覺都不放過他,朝殊覺得他對自己的執念也太深了。
“我會離開的。”朝殊故意趁他睡覺說這句話,來反駁他的篤定,原以為睡夢中的他會怒火中燒,會不承認,結果他只是說了一句簡簡單單的話。
“可我只有阿殊你了,如果沒有你,我什麽都沒有。”
高大溫柔的男人像個不安的孩子,完全沒有往日勝券在握,似笑非笑地模樣。
“所以阿殊,你要是離開,就帶我走。如果不帶我走,那就殺了我,再把我的骨頭拆下來,煮了吃掉好不好。”
第63章
霍成遠要準備出院了。
這個消息還是陳柘野主動告訴他,想要試探他的表情,對待霍成遠的態度。
那時候朝殊站在陽台上,十二月已經降臨,清晨的樹乾被一層層霜覆蓋,屬於冬日的冷也展露出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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