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餐廳。”朝殊的話音剛落下,突然眼前一黑,陳柘野猛然將領帶拆下來,系在他的眼前,失去光明的朝殊感覺到濃烈的不安。
“阿殊別怕,這裡的餐廳是我的名下產業,而且今天這家餐廳已經被我一個人包下,除了我,沒有人敢進來。”陳柘野柔聲安撫他,可動作卻大膽地讓他咬死下唇,“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陳柘野雖然在笑,可是眼底的鬱氣難以遮住,“阿殊為什麽連生氣都不想給我。”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朝殊想要呵斥他,卻沒想到陳柘野突然打橫抱他,嚇得朝殊眼神有一絲慌張,“你要帶我去哪?”
“你猜。”
朝殊揪住他的衣領,沉聲說,“我不猜,你快放我下去。”
“噓——”陳柘野含笑地說。
朝殊感覺他陷進了一片柔軟床鋪,讓他大腦閃過一絲猜測,讓他不敢置信,直到陳柘野接下來的動作,直接讓他頭皮發麻,“你在做什麽?”
感受到空氣的燥熱,還有衣物逐漸減少的感覺。
朝殊氣得想要踹他,可是他的雙腿直接被陳柘野別在腰上,一種羞恥的動作,讓朝殊開始不停掙扎。
“你瘋了,你快放開我,我現在沒有心情做這種事情。”
可陳柘野強勢地握緊他的十指,強迫的力道像是要撕裂他,讓他渾身咬緊牙關。
“阿殊,你不能連這一點恨意都不給我。”
迷迷糊糊中,陳柘野的聲音充滿了脆弱,這讓朝殊感覺是錯覺,明明是你做錯,居然還這麽委屈,可是朝殊的眼前被蒙上一層黑布,讓他根本看不清陳柘野此刻的表情,只能惡狠狠地趁著他不注意,咬上一口。
可這個動作,讓陳柘野愉悅地笑出聲,帶著滿足的意味,聲音磁性優雅,“阿殊,你咬到我的肩膀,出血了。”
“是你給我留下的,真的很開心。”
朝殊聽到他這麽病態的話語,剛想松開,就聽到陳柘野喃喃自語,“阿殊,我其實很想吃掉你,吃你的話,我就不會天天壓抑自己。可是比起吃掉你,我更想讓你吃掉我,阿殊,你吃掉我好不好,你把我的皮割下來,跟我的骨頭混合,熬成湯喝進肚子,這樣我們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瘋子。
瘋子。
一邊做這種親密的行為,還發言這麽變態的話,甚至越說越興奮,隱隱約約中他的手掌被什麽冰涼的物體握住,耳邊也傳來陳柘野渴求的聲音。
“阿殊,殺了我好不好,你放心我很早就準備好了遺書,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遺產我也找律師公證好了,你將是我唯一的遺產繼承人。”陳柘野興奮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他們如此親密,卻又如此不正常。
朝殊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因為他聽得出來陳柘野這句話是認真的,他是真的想要讓他殺了他。
而且陳柘野早就準備好了。
朝殊恐慌地甩開他的手,試圖逃離,可是他的腰被陳柘野摟住,而且陳柘野的力道極其大,大到讓朝殊不斷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還引得陳柘野溫柔地安撫他的臉頰,輕歎地說。
“阿殊,你這是等不及了嗎?”
等不及你個頭。
朝殊感覺今晚的陳柘野真的很瘋狂,瘋狂得讓他心裡的害怕被無限放大。
“陳柘野,我告訴你,你真的讓我殺了你,我會很高興的,到時候我拿著你的錢去找別的男人上床。”朝殊咬著牙,努力維持平靜的假象。
可這讓陳柘野發出急促的笑聲,“阿殊沒關系的,我已經找了大師,只要我死了,大師就會做法,我可以變成鬼在你身邊,到時候無論朝殊在跟誰上床,我都會看著,然後我會讓他們一個個活不下去。”
陰森森的笑意,讓朝殊瞪大雙眼。
這年頭還有大師搞這種,不對,朝殊嚴厲地說,“你還信這種封建迷信。”
“只要是為了阿殊,為什麽我不能相信。”陳柘野無辜的一句話,讓朝殊已經明白他瘋得太徹底。
“所以阿殊,殺了我。”陳柘野右手握緊朝殊的手腕,將位置對準了他的胸口。
他眼神迷戀地望著眼前的朝殊,通體雪白卻被他打上印記,如今還系上黑領帶,明明身體已經害怕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咬著下唇不停地搖頭。
他的阿殊可真美。
不過阿殊握著血跡的刀的樣子,應該更美。
朝殊恍恍惚惚間像是回到了上輩子,上輩子陳柘野也是這樣,讓他無法忘記,記憶猶新,可現在又重新變成這個樣子。
他無法承受,覺得宿命像一根繩子,好不容易松開,再度勒緊他,讓他只能不斷搖頭,“陳柘野我不想當殺人犯。”
“沒關系的阿殊,你不是殺人犯,你只是在幫我完成夙願。”
陳柘野優雅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惡魔握住了獵物的手,讓他陪著他一起下地獄。
朝殊瘋狂搖頭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一向冷清的人,嗓子裡帶著顫音,“陳柘野,你幫我解開黑領帶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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