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大姐一抖開衣服,就覺得眼熟。
仔細辨認了下,大姐驚奇道:“這是咱學校的保安服吧?牽牛花,你這衣服來頭正當不正當?。”
時千點頭:“哞哞。”
放心放心,來頭正當,不是偷的。
他以前在南農時就跟老高玩得挺好,知道對方人好,性格也是開放自由那掛,屬於能支持“招”牛當保安的那種人。
大姐姑且信了,拿衣服對著時千量量,而後在紙上畫了幾下,勾勒出款式。
做完準備工作,改衣服經驗豐富的大姐就拆開原本的走線,開始大刀闊斧地改變衣服樣式。
人類的衣服對時千來說又短又小。
一般做成鬥篷和披肩樣式,好看也簡單。各種顏色,細節有不同的效果和講究。
時千看著款式還不錯,放心地回家等待。
晚間,時千在後院曬月亮,看書的陳牛和林南音先一步看到新衣服。
林南音展開看了看,表達欣賞:“還挺好看的。”
“老高可說了,這衣服是牽牛花拿的,不知道存的什麽打算呢。”
“牽牛花想工作了?”林南音猜道,望向陳牛的目光裡盈著笑意,安撫情緒有些不平穩的愛人。
陳牛:“還——”
話到嘴邊,最後變成歎氣聲。
林南音摸摸他的背:“你不要擔心,我看牽牛花還活潑著呢。”
正常來說,黃牛的壽命在十五到三十歲左右,壽命長的,或許能到三十五或者四十。但這種說法,陳牛也只見過模糊的推測,而非實證。
唯一欣慰的是,看起來時光在牽牛花身上影響不大,不至於叫他害怕年歲。
林南音放輕聲音,慢慢地說:“讓他高高興興的,就好了。牽牛花肯定比你更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對不對?他那麽聰明。”
“我知道,是這個道理。”
但陳牛還是等了好一會,才拿上新衣服,在林南音鼓勵的目光中往後院走去。
時千剛好修煉結束,神清氣爽地回頭。
一轉身,一眼掃見自己的新衣服來了。
時千興奮地跑上前,蹭蹭陳牛拿衣服的手:“哞哞。”
來來來,給我試穿一下。
陳牛安靜地幫他試新衣服,衣服原本是偏黑色的,改成可以直接披穿的樣式。領口是很有質感的挺括領形。
衣服的大體保持著黑色,最下面墜有小束的條狀布料,裡面又細節地摻了一半白,打成結下墜,將身前的料子拉直。
一個字總結:帥。
就是帥得有點看不出是保安服。
時千為難了下,決定選帥。
畢竟一頭牛去幹活,這事本身已經很不靠譜了,衣服不衣服的,並不是很重要。他拿走一套衣服,就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要行動了。
沒兩天,時千穿著他曬乾帶著肥皂香氣的帥保安服,上崗去。
根據時千的消息網,目前老高剛招好人,正籌備培訓中,他正好去蹭課。
當天培訓隊伍裡,離奇地多出一頭牛來。
老高掙扎了一下,想著就帶著牽牛花玩,保安部門的一群人也樂呵地在旁邊看熱鬧。
等一整套培訓下來,老高和他的保安同事們,逐漸想起來一件事——好像之前牽牛花就挺愛乾保安的活,也算半個保安。
培訓完,除了站崗外,時千樣樣都表現極佳。
尤其在處理學生矛盾這方面,時千一句話不用說,就能把矛盾消除。
時千表示他雖然不會說話,但他熱鬧看得多。見過的矛盾多,見過的解決辦法也多,照貓畫虎也不會差。
行過的萬裡路,還是有點用的。
雖然不大。
就這麽著,時千不知不覺就軟化人心,成功混進保安隊伍。
學生們正式開課前,老高還給時千排了班,跟其他人一塊兒工作。考慮到時千吃飯的超長時常,他的工作量屬於很少那種。
學生們開課的第一天,正好是時千正式開工的第一天。
他的任務是——在教學樓外的小樹林一帶巡邏,負責指路,避免個別迷糊的新生在南農彎彎曲曲、四通八達、又有無數個上下坡的路上繞暈了。
時千以為自己會很輕松,上班第一天又要擺爛了。
但萬萬沒想到,找不到的教室還挺多。
最離譜的,是一宿舍的四個人因為不確定方方向爭執了起來。
時千聽了幾句,出聲道:“哞哞。”
別說了,遲到了!快跟我走吧。
說完話,時千轉頭示意。
一個人倒想跟上,被另一個拉住:“你還跟牛走啊?傻不傻?”
對方氣倒:“你是不是沒出過寢室門?還是校外玩瘋了,這是老學長了。學校裡有個雕像,就是這頭牛,叫牽牛花。”
有這話打底,幾人又發現時千的衣服還有幾分像保安服,再一看,胸前還掛著牌牌呢。
時千把這幾個家夥領到教室門口,發現上課的老師竟是陳牛。
站台上,陳牛穿著黑褲白襯衣,身板挺直,身材保持的很好,看起來比真實年齡小不少,是個帥大叔。
時千小聲:“哞哞。”
不錯,這身帥。
只可惜時千實在不適合穿褲子,因為容易變得特別奇怪。
這讓時千不由得想到凍腿的那個趕考冬日,當時他單純地想要條棉褲,回家後陳牛給他腿上都綁了老舊衣服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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