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愛剛也到了。
“爸、趙隊長,找我什麽事?”
徐有光道:“找你來看看牽牛花,你看看跟上回有什麽不同。”
徐愛剛也不知道,怎麽就跟一頭牛扯上關系了。
不過他爸發話了,趙康也說叫他幫忙看看,就看看唄。
徐愛剛從正面接觸小牛,然後仔細觀察了下。
這一細看,還真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徐愛剛興奮地追問陳牛:“陳牛啊,你最近喂了什麽?這骨架子,一下好看了不少啊。”
“之前不是就能長到一千來斤麽,現在這麽一看,少說能長一千二三。”
“乖乖,看著也壯實了一圈,只是不明顯。”
“來,牽牛花,給我抱抱。”
時千:“哞哞。”
別說得這麽奇怪。
好像你要對我做點什麽一樣,其實只是稱個重。
徐愛剛試著抱了一下小牛。
他也是力氣大的青壯,使勁能把小黃牛抱離地面。
一抱,才知道吃力。徐愛剛奇怪道:“上回牽牛花是個整數,兩百斤,我記得很清楚。現在這至少得有兩百四五了,好沉。”
徐愛剛緊緊盯著陳牛:“陳牛,你喂了什麽啊?快告訴我!”
陳牛:“愛剛哥,幾天就讓牛長四五十斤,我得上北京做專家去。還能在這兒?”
“就昨天晚上,牽牛花突然好能吃,一下吃了很多,還出去啃了一片紅薯葉。”
“具體怎麽回事,我真解釋不清,請教一下愛剛哥你這個養牛的專業飼養員。”
陳牛拿什麽解釋,他的小牛就是很神奇。
這種解釋不通的事,帶著點奇怪色彩,但也不是那麽奇怪。因為在鄉間太多事無法解釋清楚,人們習慣了默認為“一種奇特”現象,並且能平靜接受。
陳牛自己都不覺得如何奇怪,這也是他敢對外說的緣故。
徐愛剛連忙搖頭:“別請教我,我解釋不了。不過的確是重了好多,稀奇啊。”
小黃牛的不正常,反而證明著陳牛的正常。
這下除了動機,趙康再沒什麽可以實質懷疑的證據,隻得也把陳牛放回去。
徐愛剛一塊出去,先走一步。
陳牛帶著小黃牛出神地走在後面。
自己竟然是最後一個嫌疑人,那意味著治安隊快一天了,根本沒抓到人。
連嫌疑人都沒有。
真差勁。
陳牛這麽想著,發現自己被小黃牛咬住衣服一角。
時千拖著他,往趙康家的窗戶邊去,準備偷聽一下。
他也覺得趙康不行,懷疑來懷疑去,就知道抓著根本不可能的陳牛,也不知道多找一些人。
剛剛的幾個嫌疑人,全部都是陳牛這樣的大高個,和林南音形成了明顯的身高差。
時千覺得這個身高范圍,就多少有些奇怪。要真有那麽高大,林南音只怕根本不能掙扎。
陳牛隻猶豫了一秒,就跟著小黃牛繞到另一邊,乾起了偷聽的事。
要是有人路過,只怕要以為陳牛攜牛做賊。
趙康家窗戶是打開的,朝下的木窗戶向外推,聲音也順著流淌出來。
基本是趙康在說,從他們目前擁有的信息——凶手的身高范圍,以及手上、手臂可能會有傷這兩點開始,到一路怎麽排查的,排查了那些人,最後提到現在的無奈。
“眼下是沒頭緒了,符合條件的,又全都被排除出去了。”趙康拿著自己記錄東西的小本子,苦惱地開口。
徐果子道:“趙康哥,去請你師父來吧。”
趙康師父是縣城裡的老公安,有很多破案的經驗,是老偵察兵出身,徐果子聽說人特別厲害。
趙康道:“我師父確實比我經驗多。但這也確實沒辦法,因為信息不多。”
林南音聽了有些自責。
她實在太膽小了,當時就記得害怕和拚命掙扎,所以完全提供不了什麽信息。
她低下頭來,沒吭聲。
徐果子發覺林南音的舉動,懟趙康一句:“真要什麽都知道,還要你們幹嘛?你告訴我,我也能找到啊。”
“我不跟你胡攪蠻纏。”趙康看向徐有光,“叔,你看是接下來怎麽辦?”
眼下就兩個選擇,就此事了,還是接著延長排查時間,擴大排查范圍。
但越往後,越難找到人。畢竟這個時代也沒有監控,更沒有各種輔助手段。
真要找,必須抓緊這段黃金時間。
徐有光覺得自己也不好做主,他看向當事人,聲音溫和地問:“南音啊,目前的情況也就是趙隊長跟你交待的這樣。排查完,沒有發現符合的。你看接著怎麽辦呢?我聽聽你的想法和主意。”
林南音心中茫然,她覺得光憑著自己反饋的那一點信息,的確是很難找到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今天鬧了這麽一出,已經興師動眾、怪麻煩人了。
林南音手指捏著衣角:“要不、要不算了吧。”
她的聲音很小。
可窗戶外的聲音很大。
陳牛氣道:“怎麽能就這麽算了!”
時千:一些衝動的男人啊。
不過衝動得很對。
絕不能就這麽算了,下一次要的可就是林南音的命了。
時千走兩步,代替陳牛從窗戶冒頭:“哞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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