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是我們這夥的。
花卿:……
花卿看看一大一小兩隻靈鼠,還有一條大黑龍,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跟這群妖獸是一夥的。
而時千靠在鼠哥後面,正偷偷在走近的莫三尺手裡寫字。
大抵是些“被龍葉吃窮了,現在好窮好窮”,這樣的辛酸字眼,看得莫三尺又想對龍葉拔劍了。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天天吃靈獸的白食……
養不起就給她養啊。
不過千哥的這一番話,終是讓她能肯定——黑龍就是龍葉。
那些畫面裡,那個“龍葉”也是成了龍的。隻時間、地點完全不一樣。
照樣是好像跟那畫面對上了一些,又有對不上號的。真是攪得她想不通那些畫面到底為何,又從何而來,只能暫且拋在腦後。
莫三尺看看那好幾個“窮”字,合上手掌,開口道:“蟬花大師,這隻靈獸是我劍宗弟子。”
他們劍宗名聲在外,不需多言,兩個字就能讓蟬花面上的肌肉進行一番複雜運動。
“這——”蟬花大師主動退步,“自是不能讓貴宗弟子白辛苦。”
一名武僧聽著不服:“不過就是搶先拿了至樂缽,在城外辛辛苦苦淨化的可是我們佛門人!”
等這武僧直言完,蟬花大師立馬勸道:“五花,不得如此妄言。”
武僧滿臉憤懣和委屈:“師兄!”
“你退下。”蟬花大師滿臉堅定,“不必再開口,且修上幾日閉口禪。”
武僧歎氣一聲,恨鐵不成鋼地退回去。
就是武僧退回去後,偷偷打量妖獸這邊時,被恰好探頭的時千發現了。
時千:?
你們這些大和尚,一個個長得看著像個好人,沒想到心思這麽不乾淨。
居然演我這種天真小靈獸。
佛門普渡眾生,不如渡一渡養龍的他吧。四舍五入,也是你們在普渡眾生了。
時千順著黑毛的背,一路爬到鼠哥的頭頂。
黑毛高興地喊:“吱——”
弟!
時千摸摸他哥的大腦殼,開始可憐巴巴地回演:“唧唧。”
是我的碗,我的。
蟬花大師看向神花谷聖女,聽得聖女道——“小靈獸說是它的碗。”
蟬花大師的白眉聽得都翹起來,聲音嚴肅:“是缽,非碗。”
“且聖女自能看出來,其上佛韻縈繞,只會是我佛門之物。”
花卿不敢幫忙說話,怕腳邊的祖宗給她法衣徹底咬破。她近來已不敢穿那些心愛的衣裙了,隻穿些舊衣。
還好她身邊有位劍宗的小師祖。
莫三尺直言:“缽和碗無甚區別。”
小師祖又昧著良心,張口道:“方才太快,我都沒看清那碗是如何模樣。”
武僧捏得手中降魔杵咯咯作響:“不然叫它拿出來看看,我們又不搶,只是講理。”
時千醞釀好情緒,開始下一句:“唧唧。”
我之前的金碗被惡龍咬碎吃了。
“唧唧——”
我的龍血果、千年石乳果、萬年草木精魄、雲山礦石、天隕石……都被惡龍吃了。
“唧唧……”
寒冰城又被罩著,跑都跑不掉。吃掉我一個金碗,賠我一個,不是應該的嗎?
花卿險些記不住那麽多天材地寶的名字。
一一從頭到尾全報出來,她覺得很離譜。
時千不覺得,他還能大聲痛呼:“吱吱!”
我發誓!上面那些還沒數完。
龍葉這條大黑龍看向遠方,不敢吭聲。
誰叫他就是那條真正的惡龍。
不過千哥這個小腦袋轉得,真的,一般人都沒這麽機靈,聽了幾回,就熟練掌握了對天發誓的小秘訣——真真假假,前言不搭後語。
像黑毛,它聽見好多好多千年、萬年的寶貝名字,最後縮短成一句簡單的話——全被龍吃了。
扭頭朝著黑龍邁步靠近,刨地示威:“吱吱!”
你還搶我弟東西。
要不是頭上頂著弟弟,黑毛就要跟這條龍乾架了。雖然感覺打不過,但不影響它真的生氣了。
龍葉低下龍頭:“吼——”
看在千哥的面子,不跟你計較。
接著龍葉拿出裝蛟龍屍骨的儲物袋,倒出來半隻,向蟬花大師等人證明,真有惡龍。
時千一隻爪按住暴躁親哥,另一爪忙碌地指著蛟龍。
“唧唧。”
就是這條惡龍,差點把我和龍葉吃了,真是九死一生。
黑毛聽到這話,又轉移目標,衝過去找蛟龍屍骨給弟弟報仇。
時千看著凶殘的鼠哥:……
不至於,真不至於到“’鞭屍”這一步。
不過看黑毛哥咬得上頭,還要小心顧著自己。
時千就跳到一邊莫三尺懷裡,讓黑毛一隻自由地跟蛟龍屍骨“作戰”。
許是看著這邊氣氛不對,寒冰城僅剩的兩個金丹,大膽的那個開口道:“前輩們,鬥膽冒言,是龍神大人救了我們。”
“先前那蛟龍將眾人都困在城中,城外一片也控制住,使得外人難以發覺不對。城內外的人都毫無意識,成了她的傀儡人,如此過了好些年。還是龍神大人不久前喚醒了我們,城中眾人方才意識回歸,找回自己。”
蟬花大師這才恍然明白,不是神器在自救,而是城中的兩隻妖獸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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