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把自己之前在上陽殿看到的那一幕從腦海中抹除。
隨後沒人回答這個問題,那年輕人自認尷尬,就哈哈乾笑道:“沈將軍!沈將軍快來這邊喝兩杯!”
沈圻川離他們這邊很遠,自然是沒聽見的。他也不期望沈圻川能過來,只是隨便喊幾句緩解一下這令人尷尬的氣氛。
過了沒一陣,那個年輕人又說:“陛下會是上面那個嗎?但是嫁人的是他,又不太可能。你們覺得呢?”
眾人:你到底有完沒完!對這個問題上癮了是吧?!趕緊閉嘴吧!!
有人擺著手離開了這個位置,喃喃道:“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他一走,禮部尚書就坐了過來,頗有一番喝悶酒的意味。
丞相則抬起手中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而後丞相又看見林子薌靠在小王爺身邊,附耳低語說著什麽。
隨後晏臨之便笑的不行,往他懷裡一倒。
這林子薌何時又與小王爺這般親近了?
……
沈浮光將晏喻之帶到了婚房,其實就是他自己的房間,現在整個房間紅彤彤的,榻上的被褥也都換成了大紅色。
他特意關上門,把跟在後面的春吉夏祥兩人擋住。兩人也識趣地離開了。
沈浮光抬手想要去摘那紅蓋頭,卻被晏喻之一掌扣住手腕,“夫君就這般著急。”
沈浮光愣住。
這好像顯得他多迫不及待似的,其實他就是想看看晏喻之。這麽些時日沒見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婚之日,把前面的禮節走完了,現在就只有他們兩人,當然想快些看到他。
“陛下,你想不想……”
晏喻之猝然攬住沈浮光的腰,將他往自己懷裡拉,還將他的腰往上一提,頂了上去,“想什麽?”
沈浮光瞬間臉頰爆紅,“我我我……”
他本來就是想問晏喻之有沒有想他,結果被他這麽一弄,好像朝著另一個方向跑遠了。
他根本不敢去想現在蓋頭下的晏喻之是什麽表情。
晏喻之見他不說話,摟著他往床榻上倒去,蓋頭也被氣流掀了起來,落在地上。
沈浮光一回神就是見到這幅畫面。晏喻之眉眼含笑,深情款款地瞧著他,妝面猶如一朵絢爛開放的桃花,美麗至極、誘人至極。
沈浮光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這衝擊太大,他一時竟是不知作何反應。
他知道晏喻之是女裝那一刻,也曾想象過,但是真正見到,才知道何為天差地別。
“……沈浮光?”
有人在門外喊了他一聲,聽得出來,這人喊的極其猶豫,並不想來做這件打擾人家小兩口的事。
沈浮光像是得到了拯救,趕忙應聲,“姐,我在,怎麽了?”
門外的人是沈茯苓。她道:“那個……沈將軍讓我來喊你一聲,他撐不住了,你去喝幾杯。”
啥?
沈圻川也會有被人喝的不行的一天?!
如果沈圻川都不行了,那就他這二兩酒的半吊子,過去能頂什麽用。
他望向了晏喻之,用目光詢問對方的意見。
晏喻之笑道:“你想去?”
沈浮光點了點頭。
總歸是自己的婚宴,不去好像也說不過去。
“那你去吧!”晏喻之放開他坐了起來,看著沈浮光一直在笑,這笑容很溫柔,令沈浮光越看越喜歡得緊。
沈浮光道:“我一定盡快回來。”
他一到前廳,沈圻川就把他拽過去,“來來來,該你了。”
沈浮光見他好好的,根本不像有事的,“爹,你騙我。”
沈圻川義正詞嚴道:“你自己的婚宴,讓我來招待賓客算怎麽回事,你趕緊過去,我得去找你娘了。”
沈茯苓笑眯眯地將手搭在沈浮光肩上,“別慌,我有一計。”
沈浮光被春吉和夏祥扶回去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天色將沉未沉。
晏喻之剛將人接過來,春吉扯著夏祥就跑。
沈浮光醉醺醺地靠在他身上,聞到了那股脂粉香,又抬起頭,朦朧地瞧著晏喻之。
晏喻之無奈道:“就知道你會喝醉,不過比預想的還久一點。”
其實是沈茯苓幫他在酒壺裡兌了水,雖說不至於醉的那麽快,但是時間久了也扛不住。
“陛下。”沈浮光猝然抬頭,嘴唇貼在了晏喻之的下顎,還蹭了蹭,“你身上好香啊!”
晏喻之錯開下顎,微微一低頭,就含住了沈浮光的唇瓣,手上用力收緊,將兩人身軀中間的空氣徹底擠了出去。
沈浮光醉酒後臉本就泛紅,現在被晏喻之吻的喘不上氣來,整個人像極了熟透的鴨子,撲通著掙扎起來。
晏喻之松開手,沈浮光解脫禁錮後,順勢往下一撲,抱住了晏喻之,高興地說:“陛下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
“我是你的人。”晏喻之笑著,手順著沈浮光的腿根往上移。
沈浮光疑惑地按住他的手,不解道:“陛下,你這是?”
“好。”晏喻之摘下了頭上的鳳冠放在桌台上,一把抱起沈浮光,“不在這裡,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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