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浮光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慌亂。
晏喻之將他輕輕放在榻上,手掌按在腰窩處,“還等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而前廳的宴賓處,好些人圍在那裡,瞧著丞相和禮部尚書兩人喝醉後抱頭痛哭。
眾人歎氣!
後面一處紅豔非凡的屋子裡,也傳來細細的嗚咽聲,似乎是哭了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雖然我想寫那啥,但是沒辦法,jj不讓寫那啥(無奈攤手)。
第74章
據說, 在陛下與那位沈家少爺成親那日,丞相和禮部尚書兩個小老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周遭的人怎麽勸都不肯回去。
隨後,丞相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那個一直糾結陛下和沈浮光誰上誰下這個問題的年輕人, 說陛下其實才是被沈浮光欺負的那個, 並哭訴道:“老臣無能啊, 老臣無能!”
那個年輕人先是傻眼, 隨後才恍然大悟般“哦”了聲,一錘手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多謝丞相解惑。”
其余人竊竊私語,也是沒想到,丞相居然了解的這麽清楚, 真不愧是三朝元老啊。
“你明白個頭啊!”丞相衝著他咆哮道,“陛下堂堂九五之尊,怎可、怎可臥於他人身下!你少說話!”
他又拿了壺酒往自己嘴裡灌, 好幾人紛紛上去拉住他,誰知丞相摔了酒壺, 又去抱住一旁忍不住流淚的禮部尚書,仿佛只有這個人才能懂他心裡的悲傷。
現在的場面就變成了兩個小老頭抱著對方哭的死去活來的,“老臣無顏面對先帝啊,他日我等九泉之下自會去向先帝請罪!”
將軍府的管家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扶額。
怎麽才能把這倆祖宗弄回去啊?
……
次日,這件事在整個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丞相昨日在酒宴上所說的話, 氣得丞相差點一口氣厥過去, 惹得林子薌大清早地跑去丞相府瞧病。
沈浮光剛從昏睡中悠悠轉醒, 已經日上三竿,茫然間聽見門外路過的小丫鬟在提及這件事,驚的他睡意全消。
什麽?
他欺負晏喻之?!
這又是誰傳的謠言?
他剛動了一下,腰部那裡酸疼的仿佛要斷掉了。
聽見那兩名婢女的聲音漸行漸遠,卻還在討論這件事,他恨不得衝出去告訴所有人:拜托你們擦亮眼睛看清楚,被壓的是我好嗎!說話要有真憑實據!!
若是他做過當然不在意別人怎麽說,可是他明明沒做過,卻要被人這樣編排,實在是受不了。
他躺了好一陣,才打量起周遭來,很整潔,而自己身上除了酸疼,倒是也沒有其他的不適之感,衣物也穿得好好的,想來是昨夜昏睡過去後晏喻之為他清理了一番。
“陛下?”
屋裡並沒有晏喻之的身影,沈浮光正納悶他去哪兒了,門就被人扣響。
沈浮光道:“進來。”
春吉端著水,隻得用手肘撞開門,悄悄探進腦袋瞧了瞧,發現沒什麽不能看的,就安心地走了進去。
夏祥半眯著眼往裡走,慢吞吞地,被春吉敲了一下頭才睜開眼,趕忙把東西放好。
春吉笑道:“少爺起床洗漱吧!”說罷便大膽地打量起沈浮光。
沈浮光被他這眼神看的心裡不舒服,揮了揮手,“你下去,留夏祥在這裡就行了。”
春吉也是聽說了人們談論的那件事,所以不免有些好奇罷了,沒有得到答案,他失望地走出房門。
沈浮光深呼吸兩口氣,直接猛地坐了起來,那股疼痛直竄頭頂。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直接來個痛快的。
他慢慢下了塌,走到架子前。
夏祥站在一旁垂著腦袋。沈浮光無奈道:“你一直低著頭做什麽?”
夏祥下意識抬頭,隨後雙目像是被燙住了,猝然低下頭。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少爺,這裡……”
沈浮光意識到什麽,連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急道:“你,你也出去。”
夏祥頓時如蒙大赦,拔腿就衝出房門。
他真是搞不懂這些人,一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麽。
沈浮光洗漱完換好衣裳,還特意提了提衣領,準備出門去尋晏喻之。
沈茯苓站在正廳前的院子裡,抱著手看管家清點賀禮。
沈茯苓余光瞥見人來了,轉身笑道:“起了,你倒是能睡,昨夜想必是……”
“咳咳咳,沒,沒什麽,有點失眠罷了。”沈浮光顧及有旁人在這裡,生怕她說些什麽驚人話語。
沈茯苓攤手,“大家都知道,這般含羞做什麽。”
一旁的管家手下一頓,筆劃在紙張上,慌張道:“哎呀,又錯了,老了不中用了。”說罷便移的離二人遠些。
沈浮光將目光從管家的背影上挪開,道:“你見到陛下了嗎?”
“你說我弟媳啊?”沈茯苓熱情地笑著,指了個方向,“在那邊呢!”
弟媳……
實際上晏喻之可是弟夫。
沈浮光站在樹後,遠遠地就看見晏喻之和沈圻川坐在一起喝茶,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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