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自己留在這裡破壞氣氛,被大少爺使絆子,他訕訕告辭:“你們先聊,我不打擾,我走了哈。”
沒了蘇展礙事,更方便了雲曳的小動作,他毫不客氣地重新把手伸過去,直接從陸燃灰的衣擺下鑽入。
又吃了幾口豆腐,看著陸燃灰隱忍難耐的神態,大少爺自己也被隱隱撩起了火,口乾舌燥。
不得不說,上次確實爽且盡興,足以讓人回味無窮。
剛剛開葷,又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雲曳連著素了好幾天,谷欠望來得輕易且迅速。
他的眼神慢慢黑沉,看向陸燃灰的視線燃起暗色的火苗。
雲曳上前兩步,手指慢條斯理拂過燃灰的喉結,聲音低啞,不容置喙:“今晚去我家。”
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燃灰:眼前一黑。
我找你是為了讓你動肝火,不是讓你動谷欠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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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這種事只有一次就夠了,燃灰推說自己上次之後已經腎虛需要養精蓄銳一段時間,強行把雲曳給敷衍了過去。
看得見吃不著,雲曳火氣全憋到心口,暴躁至極:“中看不中用是吧?不行就讓我來!”
燃灰:“……”
他是真的想直接脫離世界了。
不管怎麽說,燃灰還是給自己爭取到了一段不用交公糧的時間。
這下他心中的緊迫感更重:必須得在男主徹底憋不住,再次霸王硬上攻之前,結束他們的這段關系。
因此,燃灰加倍努力,恨不得24小時佔據雲曳的注意力,試圖讓他早日膩煩。
但這麽暗中努力了一段時間,大少爺愣是沒有表露出半點厭倦。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燃灰的錯覺,總覺得雲曳似乎……
隱隱有點樂在其中的意思。
兩個月的暑假一晃而過,大四上學期也開了學。
這學期的課程相對來說比較少,絕大部分學生都開始找實習,燃灰也不例外。
某天他剛下課,一拿出手機,就猛地彈出來數十條消息,還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燃灰:“……”
想都不用想,都是大少爺的壯舉。
收拾好東西,燃灰急匆匆出了教室。剛走到校門口,就被兩聲短促的喇叭聲吸引了注意。
他循聲望去,看到一輛從沒見過的豪車,坐在駕駛位上的正是雲曳,只是臉色明顯的不好看。
燃灰不敢耽擱,立刻上前拉開副駕駛的門。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雲曳面色不虞地問:“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不知不覺調換了關系,那個喜歡發消息的人從陸燃灰變成了大少爺。
陸燃灰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朝他露出個歉意溫柔的笑:“不好意思曳哥,我剛剛在上課,手機靜音了。”
雲曳“嘖”了聲,強行壓下語氣中的煩躁:“早和你說過跟我選同一個時間段的課,為什麽不選?”
他們兩個都是同一專業,課程安排完全一致,如果花點心思的話,甚至可以做到每節課都在一起上。
不過大少爺之前幾乎沒怎麽上過課,這學期倒是有點回心轉意的意思。
燃灰沒吭聲,心道誰會和你上同一節課,那不是在自討苦吃嗎,他可是按照雲曳的作息規律,精挑細選出了絕不重合的時間線。
所以他摸摸鼻子,臉上露出個愧疚的表情,柔聲解釋:“我選課的時候校園網卡住了,好半天才進界面,沒剩幾個能選的了。”
這個解釋勉強還算有理有據,雲曳的臉色這才好了幾分,輕哼一聲:“那你上課的時候也不許不看手機,要回我消息。”
燃灰勉強答應:“我盡量。”
雲曳知道他上課認真,回消息也未必及時,但要的就是這個態度,這才滿意。
剛下過一場初秋的雨,天氣轉涼,陸燃灰換上件淺咖色的外套,頭髮也留長了點,越發襯得他眉目溫潤如玉,笑起來如春風拂面。
雲曳心底的火氣不知不覺間消彌了個乾淨,靜靜地看著他,修長手指摩挲著方向盤,不說話,也不開車。
燃灰立刻反應過來,心裡一串省略號迅速掠過:不會吧,在車上也要抱?
盡管很無語,他還是順從地傾身,雙臂環過挺拔的腰背,抱住了雲曳。
經過了多日的鍛煉,現在的燃灰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擁抱大少爺了。
沐浴在薄荷香氣的懷抱裡,雲曳像被順好了毛的大貓,享受地半眯起眼。
手指熟練地順著衣擺摸進去,溫度微涼,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手下皮膚瞬間緊繃起來,又慢慢放松,溫順地任由雲曳遊走。
只有在大少爺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往下時,才被隔著衣服按住。
燃灰:青天白日的,你想幹什麽!
陸燃灰耳尖漲紅了,為難地抿唇,看了眼雲曳,低聲提醒:“曳哥,這是白天……”
雲曳當然知道,他其實也不會做什麽特別過分的事,但就是想看青年羞恥為難,用祈求的眼神看自己的模樣,堪稱惡趣味十足。
直到陸燃灰求了饒,他才松手退開,似笑非笑:“臉皮真薄。”
燃灰:確實沒你厚。
汽車緩緩啟動,陸燃灰這才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曳哥,我們這是去哪裡?”
雲曳目不斜視,淡淡道:“沈遲交了女朋友,他請客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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