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麽長時間入不敷出,他都窮得要吃土了,再不打工只能喝西北風去。
雖然並沒有複習,但大少爺那邊,他還是用期末考試作為理由請了長假,每天只在微信上對雲曳早安晚安,其他時間半句廢話都不多說。
不用做舔狗真爽!
酒吧老板王哥對燃灰的回歸表示熱烈歡迎,失去了燃灰的這段時間,酒吧的營業額直接暴跌30%,原本那些喜歡看陽光帥哥的女顧客全都一去不返,他這才意識到陸燃灰具有多高的商業價值。
王哥試圖出賣自己的美色來挽留,換來的是營業額的繼續下滑。
他摸著光頭苦澀地想:這該死的看臉的世界。
所以這次燃灰一來,王哥就極力勸說:“小陸啊,要不你別讀大學了!我給你開這個數,加上酒水抽成,你以後就跟著我乾怎麽樣?多少名牌大學生畢了業找工作,工作十年工資還沒有我給的一半高呢!”
燃灰:扎心了老鐵。
但王哥出的工資確實可觀,燃灰在心中沉吟:【說實話,還真有點心動。】
002大驚:【宿主冷靜,你可是要走劇情的!】
燃灰當然記得,他只是開個玩笑。
而且說實話,在酒吧裡工作真的累,賣酒陪笑倒還好,最煩的是要應付無窮無盡的性騷擾。要不是002可以抹除那些流氓的記憶,恐怕會給他惹不少麻煩。
所以他委婉笑道:“不好意思王哥,我在這裡就是掙生活費,不打算當一輩子侍應生的。”
王哥勸他無果,隻好唉聲歎氣地離開,臨走時還沒忘給陸燃灰提了截抽成,防止人被其他酒吧挖走。
燃灰在沒有劇情的時間裡過得緊張且充實,而另一邊,男主的心情卻不怎麽美妙。
同樣面對期末考試,雲曳的生活卻與往常沒什麽區別,照樣喝酒泡吧去公司。
像他這樣家裡有背景的富二代們都有恃無恐,完全不用擔心畢不了業,與忙碌奔波的普通人之間隔著一層天塹般的鴻溝,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階級帶給他們的一切特權。
寬敞奢華的包廂裡烏煙瘴氣,酒瓶倒了滿地,K歌區有人正在聲嘶力竭地吼“你到底愛不愛我”,因為太過用力,脖頸上青筋暴突,面目猙獰。
雲曳面無表情地坐在紅紫色的妖冶燈光裡,深邃俊美的輪廓被蒙上一層迷離的光澤,面前琳琅滿目的各色酒瓶擺了一桌。
他指尖夾著根煙,卻沒吸,另一隻手熟稔地摁亮手機屏幕。
剛按亮,一條好友消息就彈出來。
【林蕭落:雲先生,最近西街新開了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你有時……】
雲曳:“。”
大少爺耐心告罄,直接把她給設置成了消息免打擾。
在馬上就要關掉手機時,他垂著眼猶豫一瞬,又順手點開了陸燃灰的頭像。
消息界面乾乾淨淨,除了滿屏幕的“早安晚安”刷了屏,連其他半條消息都沒有。
自打期末周開始後,陸燃灰就成了個機械的打卡人,往日裡的噓寒問暖全都消失不見。
手機被直接甩到地上,大少爺力道中帶上了點火氣,悶頭灌了杯酒。
蘇展風塵仆仆地推門而入,好懸沒被重金屬音樂震得耳朵穿孔。
在其他人面前,他可沒有對雲曳的忍耐力,大步走到K歌的那人面前,一手奪過話筒摜到地上。
話筒發出一聲極刺耳的破音,蘇展陰森森地笑:“唱這麽淒涼,在給你親親老婆哭墳呢?”
音樂戛然而止,包廂陷入一片寂靜,那人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什麽情啊愛啊全被嚇到腦後去了。
偏偏幾人不敢放半個屁,因為他們的親爹全仰仗蘇總的鼻息過活。
蘇展嫌惡地罵了句:“滾蛋!”
幾個富二代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當場跑路。
礙事的人沒了蹤影,蘇展隨手把風衣扔在椅背上,坐到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雲曳身邊,語氣又恢復如常:“怎麽了這是,誰這麽大膽子,敢惹我們雲大少爺不高興?”
雲曳的手機甩在地板上,屏幕一片漆黑,被蠻力摔裂了條縫。蘇展瞥了眼就掠過,環顧一圈包廂,有點驚訝:“陸燃灰今天又沒來?他不是你跟屁蟲嗎,這幾天工作態度很懈怠啊。”
雲曳終於有了點反應,把燃盡的香煙浸滅在面前酒杯裡:“你最近怎麽屁話這麽多。”
蘇展不為所動,笑嘻嘻道:“問兩句又沒事嘛,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雲曳皺眉,好半晌才不情願道:“我沒叫他來。”
蘇展疑惑道:“為什麽不叫?”
他其實知道陸燃灰最近要期末考——但那又怎麽樣,他們如果想整人,向來不會分時間和場合。
雲曳沒說話。
他的鳳眼靜靜注視著面前酒杯裡沉底的煙頭,沒頭沒尾道:“我覺得是真的。”
蘇展一頭霧水:“什麽?”
雲曳又點了根煙,向來冷漠不耐的臉上露出個近乎困惑的表情:“我好像搞錯了。”
“陸燃灰好像是真心喜歡我,不是因為什麽……攀高枝。”
呆滯片刻,蘇展像是聽了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拍著桌子狂笑起來:“你他媽在開什麽玩笑呢?真心喜歡你?除了錢和權,你小子還有什麽值得喜歡的地方,總不會是喜歡你那臭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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