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可是末日,指不定哪天就玩完了,及時行樂不好麽?”
他慢慢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肩頭晃動,睡衣又往下掉了一截,半遮半掩,若隱若現:“再說了,我看你平日裡到處拈花惹草的,應該也不打算老老實實地隻追他一個吧?”
緩步上前,壓迫感越來越重,“憋了這麽久,就不想嘗嘗鮮?偶爾偷吃一次而已,沒事的。”
燃灰: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其實是個直男,不是很想和你偷吃。
他像是炸了毛的貓,被逼到了角落裡,偏偏還得強裝鎮定。
一片混亂中,想起上個世界的緩刑措施,燃灰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可是上面那個,不可能讓你上的!”
四周靜了兩秒。
在燃灰以為自己得救了時,喬時眼尾一勾,像是聽了什麽笑話,噗嗤一笑。
“不然呢?我就是看中了你是上面那個。”
在燃灰驚恐的注視下,他慢條斯理,目光一路下行:“我說你是真不懂假不懂,0多1少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輕笑:“之前四處留情,該不會都是裝出來的吧。”
見燃灰被他噎得不作聲,只有兩個耳朵通紅,喬時驚訝地一挑眉,心道還真是?
本以為是海王互撩,想不到有意外之喜。
他就沒見過許燃灰這樣的人,只會嘴上口嗨,實際上純情得要命,調戲人都不怎麽會,越想越可愛。
於是原本只是想找個臨時火包友的想法也隱隱變了味,喬時心癢難耐,撩撥得越發起勁:“楚風燁一看就不怎麽會,第一次上路還得讓有經驗的來教你。”
一邊說著,一邊動用了異能:“走吧?先去我的空間裡……我們今晚的時間還很長。”
燃灰抱住門框,弱小無助地掙扎,絞盡腦汁地找其他借口:“等等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
喬時脾氣再好,都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推諉給推出了火氣:“怎麽老是推三阻四的?我都快幹了。”
燃灰倒抽一口涼氣,並不想知道是哪裡幹了。
“你知道這年頭潤.滑劑有多難找嗎?別浪費。”
嗔怪一句,喬時素了太久,實在是饞得要命,伸出手來,指尖青蔥,就要摸上燃灰的褲襠:“放心,我已經提前洗乾淨了,我們可以直接來,能來多長時間就得看你本事……”
“你們在幹什麽。”
他們倆拉拉扯扯的時候,一聲帶著冷意的、極具穿透力的詢問從走廊盡頭傳來。
燃灰:希望的曙光!
他迅速推開喬時作亂的手,整理發皺的睡衣,故作驚恐:“楚哥!”
站在走廊另一頭的,正是楚風燁。
喬時一僵,然後迅速鎮定下來。
他收回手,拉起肩頭的睡衣,回過頭來,露出個毫無異色的笑:“隊長,你來巡邏?”
目光坦然自若,並沒有什麽被捉奸的懼意。
喬時末日之前就浪習慣了,現在更不能理解楚風燁這保守的想法。
都朝不保夕的末日了,共享個男人又怎麽樣?大家晚上親親熱熱睡在一起,白天不還可以做兩肋插刀的好兄弟,而且睡過了,關系肯定也更緊密。
賓館的走廊漫長,楚風燁邁著長腿,幾步就走到了頭,眼前一花,站到了他們面前。
他和白天的裝束差不多,舉著飄搖的火把,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緊實肌肉鼓起。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著那張俊美溫和的臉,眼珠子卻把所有的光線盡數吸收,一片沉甸甸的黑,莫名顯出幾分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陰沉。
明明勾著唇,卻讓人第六感察覺到危險,後頸皮寒毛直豎。
燃灰從來沒有這麽激動於男主的出現,仿佛天降神兵,救人於水火。
他卻不能表現出來,而是很好地演出了偷吃被抓包的心虛和慌亂:“楚哥,你……你怎麽來了?”
楚風燁沒回答。
他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流連片刻,驀地輕笑一聲,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看來是我打擾你們兩個的好事了。”
許燃灰立刻否認,眼珠亂轉:“楚哥你誤會了,那什麽,小喬他房間裡沒毛巾了,下來找我借一條,我——”
還沒說完的話被喬時打斷。
他不閃不避地和楚風燁對視,指尖擦過嘴唇,意味深長:“是啊,良宵苦短,隊長就別在這裡打擾我們了。”
“還是說,你也寂寞,想跟我們一起?”
燃灰很驚恐地回過臉看他:你又在說什麽啊,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有一秒鍾,楚風燁似乎真的動了火氣。
他咬肌繃緊一瞬,某種極度危險的威壓鋪張開來。
像是陰沉暴雨將至,讓燃灰小動物般的直覺警鈴大作,想鑽進巢穴裡瑟瑟發抖。
但一秒鍾之後,像是被硬生生遏製住了似的,那深邃眉眼間的冷意盡數消弭,氣場也重新風平浪靜。
虛偽的假笑重新覆蓋上來,楚風燁舉著火把溫和有禮道:“你們繼續。”
語罷略一頷首,回過頭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姿態淡定,腳步也平緩。
手裡的火苗被風吹亂,倒映出的影子在地面上張牙舞爪,無聲地撕扯著。
喬時皺著眉,繃緊的身體緩緩放松,心道楚風燁這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