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燁滿腔火氣亟需一個發泄口,冠冕堂皇安了個理由:“你身體素質太差了,要多練練。”
燃灰:?神經病吧,“我不打。”
楚風燁卻無視了他的抵抗,長腿一伸,橫亙在他離開的必經之路上,語氣不容置疑:“你必須打。”
現在的男主太不對勁,跟魔怔了似的。燃灰不想和他繼續呆在同一個密閉空間裡,找個機會起身就要開車門逃跑,卻被楚風燁眼疾手快從身後攔腰抱住,掙脫不開。
拉拉扯扯間,他被絆了一下,往地上倒去。楚風燁反應迅速地給燃灰做了人肉靠墊,然後兩個人都滾到了地上。
手上沾滿了煙灰,髒得要命,身.下壓著的身軀高熱,肌肉也硬邦邦的,像鐵板,差點沒把他給撞得內髒移位。
燃灰氣得要死,勉強支起身來,怒道:“楚風燁你瘋了!”
被連名帶姓地罵,楚風燁的火氣反而消弭不少,某種古怪異樣的滿足升騰。
他無視了那堪稱微弱的掙扎,一手虛虛攬住燃灰的腰,長腿屈起,明明是躺在下面那個,卻氣定神閑,甚至指了指自己的臉:“來打我,往死裡打,會不會?”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被男主這麽激將,燃灰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是一拳,被楚風燁輕輕松松擋住。
車內空間本來就窄小,兩個大男人打架完全施展不開,動不動就踹到車頂和座位,激起沉悶的聲響。
越野車晃個沒完,喬時遠遠看過去,很有點震驚,心道楚風燁這就忍不住了嗎?這戰況是有多激烈。
燃灰當然是會打架的,但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跟楚風燁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管怎麽出招,都會被擋得輕輕松松。
即使偶爾能打中他,憑借楚風燁身為男主的強悍身體素質,也不痛不癢。
楚風燁也不還手,一直被動挨打,貓逗老鼠似的,偶爾挨上一下,眉毛都不抬,甚至還會刻意放松肌肉,讓許燃灰打得更有成就感。
打著打著,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場單方面的毆打慢慢變了味。
燃灰不知什麽時候成了被壓住那個,一條長腿架在楚風燁寬闊的肩膀上,腳踝還被他捉在手裡。陰影遮住了頭頂的燈光,把他徹底籠罩在內。
打了這麽半天,燃灰已經折騰累了,癱在地上喘著氣,休息片刻,又因為這個屈居人下的姿勢奮力撲騰,怒罵:“楚風燁你他媽就是這麽對待傷號的?我都說了我不打不打!”
臭不要臉的,故意報復炮灰是吧!
而且男主的體力條真的不是bug嗎?這還是大綱的大前期,難以想象後期的他會有多恐怖。
楚風燁全把燃灰罵罵咧咧的聲音當耳旁風,手上牢牢壓著人不放。
他自上而下俯視著許燃灰,剛剛打架打得太累,許燃灰衣領上的扣子都被崩掉了兩顆,扯出一大片胸肌,隨著呼吸起伏,臉色也比剛剛紅了不少。
因為蓬勃的怒氣,那雙桃花眼亮得驚人,眼底只有楚風燁一個人的影子。
心裡的火氣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另外一種,楚風燁低低喘著粗氣,眼底通紅一片,肩背肌肉山巒般繃得死緊。
他無視了燃灰幾近於無的掙扎,手裡控制住那條試圖把他一腳蹬開的長腿,慢慢俯下身,鼻翼在許燃灰的脖頸間聳動,喉結也跟著不斷吞咽。
汗味,剛剛沾染上的煙味,還有一縷牽扯住他神經的、若有若無的香氣。
楚風燁的整張臉幾乎都要埋進許燃灰的頸窩裡,深深地吸氣,口乾舌燥,狹長雙目中露出難以克制的、與向來溫和冷靜的神態南轅北轍的偏執與癡迷。
——這是獨屬於燃灰的味道。
呼吸噴吐在頸間,燃灰被楚風燁聞得寒毛直豎頭皮發麻,隻覺得現在的男主像是某種犬類動物,在尋找他最脆弱的、可以一擊斃命的位置。
他下意識一偏脖子,卻猝不及防倒抽一口涼氣,氣得發瘋:“楚風燁你他媽屬狗的吧!”
楚風燁這一口咬得很深,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整整齊齊,中間兩個虎牙的痕跡更深,已經可以看見裡頭的紅血絲。
燃灰嘶嘶抽著氣,是真的有點慌了。
如果男主找他打架還能被理解為對惡毒炮灰的報復,咬人是幾個意思,也不嫌髒?
他甚至開始懷疑男主是不是什麽時候被喪屍咬過——不然哪裡來的這種怪癖。
而且咬過這一口之後,楚風燁就再也沒了其他動靜,要不是呼吸仍然急促無比,燃灰簡直懷疑男主就這麽趴在自己身上睡著了。
這他媽算什麽事?
燃灰心累得要命,冷不丁抬起膝蓋,發狠地頂了楚風燁一下,這一下毫不留情,直直撞在他堅硬的小腹上。
楚風燁一聲隱忍的悶哼,下意識放松了桎梏。
燃灰匆匆爬下車,馬不停蹄地往外跑。
萬幸的是,楚風燁沒有追下來,但目光卻有如實質,牢牢追隨著他,直到徹底看不見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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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燁想通了,楚風燁豁然開朗,神清氣爽,隻覺得天高海闊。
去他媽的,做個屁的兄弟,不裝了,他就是對許燃灰有意思了,也就是心眼小,絕不許許燃灰再對其他人有意思。
喬時說許燃灰不是自己的東西。
為什麽不能?
這是末世,他一個普通人,想要過得好,就需要有一個足夠強的異能者守著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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