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允漸無力一笑,問:“你交女朋友了嗎?”
“戚先生說笑了,我二十四小時守在你身邊,這麽長時間不陪女朋友,哪個女生忍受得了?”小鄭說著突然有些害羞,“不過我以前倒是談過一個。”
戚允漸道:“她生病的時候會對你愛搭不理嗎?”
小鄭回憶道:“不會,她生病的時候可粘人了,恨不得我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
他說著補充道:“當然了,不是像守你這樣守啊。”
戚允漸自然明白,抿抿唇問:“那什麽情況下她會突然不理你?”
“呃。”小鄭遲疑道,“生理期的時候吧。”
戚允漸:“……”
總不會許白深也有生理期吧。
小鄭憨厚一笑,說:“還有可能是我做了什麽事讓她不開心了,她不跟我說,自己擱哪兒生悶氣。”
許白深並不像生悶氣的樣子,倒像是疏離。
看得出自己的答案沒讓老板滿意,小鄭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又說:“還有一種情況,是對一個人突然膩味了,這種情況也許不是因為具體的某件事,就是一瞬間失去了感覺,說不清為什麽。”
戚允漸眉頭一跳,是這樣嗎?
其實說起來,許白深雖然做了許多試探的小動作,但從沒有親口對他承諾過什麽,就連那句“我想擁抱你”,都是酒後失言,許白深酒醒之後就矢口否認了。
如今這個情形,確實有可能是他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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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深病得不重,體溫正常,吃了陳姨找的兩顆藥,再喝幾杯熱水,當晚就好全了。
第二日他同丁獻儀一起去醫院看許言寒,見到一如往常的許言寒,他有些不自然,很難保持以前一無所知的心態。
幸而許言寒一門心思撲在楚熠身上,沒察覺到他的異樣。
楚熠這兩天查出了一點頭緒,基本鎖定了惡意破壞他刹車的人是誰,但還不知道對方是對他心懷怨恨還是背後有人指使。
這天,眾人集聚在楚熠的病房內,聽他說他查到的信息。
許白深心裡清楚指使者是誰,並未認真聽楚熠說話,視線始終鎖定在許言寒身上。
或許是心理作用,他突然覺得許言寒的某些小動作和戚允漸有著相似之處,比如他倆笑的時候嘴角幅度都不大,比如他倆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愛抿抿唇再說話……
“小白。”一道聲音打斷他的思緒,許白深回過神,才發現楚熠已經說完了。
楚錫笑著問:“昨天聽阿姨說你病了,好點了嗎?”
許白深道:“只是一點小感冒,已經好了。”
楚錫道:“那就好,現在雖然是夏天,但也不要太貪戀冰水和空調,很容易感冒的。”
許白深微微點頭,“嗯,我知道。”
他們對面,丁獻儀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她原以為許白深的生長環境與這邊的孩子大不相同,可能需要挺長時間才能融入圈子,沒想到才短短兩個月,許白深不僅交到了紀新羽那個可以一起乾事業的好朋友,還和一向喜靜的戚允漸相熟,並且得到秦杞元、楚錫這兩個哥哥的關心。
要知道,這個圈子裡的人誰不是天之驕子,誰不是眼高於頂,許多人靠利益維系交情,真誠反而少見。
丁獻儀很欣慰,於她而言,許白深是失而復得的至寶,她不求他多能乾多有才華,只要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就好,偶爾犯點小錯她和許父也能為他兜底。
看到有人真心實意待許白深好,她打心底裡更開心了,她的寶貝,自然是越多人喜歡越好。
丁獻儀道:“小白,昨天你楚錫哥問我你怎麽沒來,聽說你生病了還想去家裡看你呢。”
“真的嗎?”許白深訝異道,“謝謝楚錫哥掛念。”
楚錫溫和一笑,說:“有丁阿姨在,是我們這些外人瞎操心了。”
許白深彎了下嘴角,“本來就是小問題,是陳姨大驚小怪非要給我媽打電話,其實她也用不著回去的。”
昨天陳姨聽戚允漸說的找了溫度計拿到許白深的房間,在他還沒測出結果時就給丁獻儀打了電話,丁獻儀著急忙慌趕回去,好在是虛驚一場。
丁獻儀嗔怪道:“你還說陳姨,誰教你的用涼水泡澡?幸好泡的時間不算長,不然哪是休息休息就能好的。”
楚錫聞言偏頭笑了兩聲。
許白深聳聳肩,說:“沒事啊,大不了我來和小言他們做鄰居唄。”
這下丁獻儀還沒說話,許言寒就伸手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胡說什麽?住院是什麽有趣的事嗎?”
許白深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好像在反問:是啊,很有趣嗎?
為了方便看楚熠不肯出院的許言寒舔舔嘴唇,不說話了。
“什麽有趣的事?”這時門外進來一人,“跟我也說說唄。”
許白深、許言寒以及床上的楚熠異口同聲喊道:“杞元哥。”
秦杞元笑眯眯地,“丁阿姨,上午好。”
丁獻儀和他打完招呼,
站起身道:“你們幾個聊吧,我一個長輩在這兒怕你們放不開。”
她走後,許言寒立刻坐到了離楚熠最近的地方,另外三人見怪不怪。但許白深還是在心裡吐槽了一句:臭情侶。
秦杞元提起剛才的話題:“什麽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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