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惟:“不是。”
楊昕簡:……
“好好。”楊昕簡將煙放回煙盒,向他倆投降,“今天我也做一回好男人,不抽了,一根都不抽了。”
顧淮俞在騎師的幫助下,翻上了馬背,騎師幫他捉著韁繩。
楊昕簡給騎師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牽著顧淮俞朝前走。
謝惟剛要跟上去,楊昕簡笑呵呵地堵在他面前,“小謝,我們聊聊?”
顧淮俞扭身去看謝惟,就見他跟楊昕簡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談什麽。
謝惟面色仍舊淡淡的,而楊昕簡則帶著笑。
顧淮俞不擔心倆人會在他眼皮底下鬧出什麽事,楊昕簡雖然滿肚子壞水,但不是那麽不體面的人,謝惟更不可能被他乖乖欺負。
騎師牽著馬帶顧淮俞走了一會兒,偶爾糾正一下他的姿勢。
顧淮俞會騎馬,裝了幾分鍾的生手,才對騎師說,“我自己來吧。”
騎師囑咐了兩句,然後把韁繩給了顧淮俞,但怕發生什麽意外,他沒敢走開。
顧淮俞騎著馬慢吞吞走了一兩米,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爭執聲,他立刻側頭看過去。
見是謝惟跟楊昕簡發生了爭執,顧淮俞拉著韁繩讓馬掉了一個頭,嚇了騎師一跳,他生怕顧淮俞出事地去拉繩子。
顧淮俞順勢把韁繩給了他,等馬停穩後,扶著他的肩膀下馬,然後跑向謝惟。
“怎麽了?”顧淮俞氣喘籲籲跑來,自動站到謝惟旁邊,“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謝惟面色緊繃,眼神冰冷。
楊昕簡舉著手,與謝惟拉遠了一些距離,“誤會,都是誤會。”
謝惟卻說,“他摸我。”
顧淮俞花了兩秒,才理解了謝惟說的‘摸’是什麽意思,腦瓜子頓時炸開了。
“你怎麽佔他便宜?”顧淮俞用力去推楊昕簡。
楊昕簡向後踉蹌了兩步,苦笑道:“真的只是誤會。”
謝惟冷冷的,“他摸我腰。”
摸腰?
他都沒摸過幾次。
顧淮俞登時更怒了,一拳掄到楊昕簡下巴。
“難怪你一直要留我們,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顧淮俞捏著拳頭,“以後你要是再敢碰他,就算你是我哥的朋友,我也會照揍不誤。”
撂下這番狠話後,顧淮俞義憤地拉著謝惟走了。
走出幾步越想越氣,顧淮俞折回來又給了楊昕簡一拳。
楊昕簡自知理虧,再加上顧淮俞是傅聞的弟弟,他不敢還手。
到了沒人的地方,顧淮俞鐵青的臉一秒破功,他甩著那只打人的手,吃痛地說,“怎麽打人這麽疼?”
謝惟拉過顧淮俞的手,揉著他發紅的地方。
顧淮俞望著謝惟,“他真的摸你了嗎?”
謝惟:“嗯。”
顧淮俞立刻忘了疼,咬牙說,“那剛才就應該多打他兩拳。”
謝惟慢半拍地把後半句補上,“但沒有摸到。”
顧淮俞滿臉生氣,“那也該打,他看著挺直男的,沒想到是一個鹹豬手。”
謝惟沒為楊昕簡辯解,因為對方當時的言語跟行動,是真的在製造曖昧。
只不過楊昕簡不是真的看上謝惟,他是在試探,或者說打算用錢讓謝惟現原形。
傅聞不願意顧淮俞跟謝惟交往,無非是擔心謝惟居心叵測,看中了傅家的錢才欺騙顧淮俞的感情。
像他那種鳳凰男楊昕簡見識多了,所以他在跟謝惟單獨相處時,暗示對方顧淮俞就是一個小屁孩,財務壓根不自由,並且透露出他能給謝惟想要的一切。
楊昕簡放了一隻餌兒,準備釣謝惟上鉤。
只要這段時間傅聞管住顧淮俞的錢,一直嘗不到甜頭的謝惟就會轉頭咬住他這個鉤。
但沒想到小少爺脾氣這麽大,居然真的動手把他給打了。
楊昕簡揉著下巴,給傅聞匯報了一下現在的進度。
對方聽完不僅沒領情,還把他訓了一通,楊昕簡憋屈至極。
“好好,我多管閑事了。你這個弟弟看著挺小白兔,沒想到急了真咬人,你也不用看他這麽緊,沒準他自己就能把姓謝的咬禿嚕皮。”
傅聞聲音沉冷,“我說了,讓你別隨便搞事。”
楊昕簡甩掉手裡的冰袋,“這破事老子再也不管了,你愛怎麽著怎麽著。”
生氣歸生氣,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傅聞一句,“我覺得這個謝惟有點意思,你為你弟弟自求多福吧。”
他看人一向很準,但有些捉摸不透謝惟這個人。
很怪。
謝惟是一個很怪的人,要麽道行太深,抓不住狐狸尾巴,要麽人家跟顧淮俞就是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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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俞一直因為謝惟被輕薄耿耿於懷,對楊昕簡的討厭又上升了一度,心裡盤算著找一個機會好好折騰折騰他。
為了補償受到‘驚嚇’的謝惟,顧淮俞決定今天晚上留宿到紫馨花園,陪一陪小謝。
顧淮俞留宿的最大障礙就是傅聞,他百分之百是不會同意的,肯定會想辦法把他接回去。
所以顧淮俞要搶佔先機,他主動給傅聞打電話,告訴對方今晚不回去。
傅聞聽完沉默了好幾秒,“是你那個朋友叫你晚上留下陪他的?”
顧淮俞低落地說,“不是,是我自己主動提出來的,他今天受到了一點驚嚇,我需要留下來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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