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睡著了之後他也沒事乾,就喊了系統跟他聊天,系統有點無語,但還是陪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著話。
等著季綿把所有他覺得能講的都講完了之後,他猶豫了一下,小聲道謝:“001,謝謝你。”
【沒關系的,】系統格外的大方,一板一眼應聲,【001做過專業的培訓,知道宿主現在需要人陪伴。】
季綿稍微彎了彎唇角,倒是對他產生了一些好奇:“你為什麽會叫001呢?這是你的編號嗎?那你是不是還有叫做002003的兄弟姐妹?”
系統笑了笑:【不是的哦,迄今為止,只有001一個耶。】
嗯?
季綿愣了愣:“這樣說的話,你們找的宿主就只有我一個?”
系統頓了頓,再開口的時候回答官方了很多:【抱歉,這個問題宿主沒有權限呢。】
季綿沒有察覺出什麽不對,搖了搖腦袋,也不執著於這個答案。
他眼睛有些空,垂眸又看向了挨著他的主角攻。
這一看,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傅塵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緊皺著眉頭,臉色蒼白,甚至額頭上都已經浮起了豆大的汗珠。
季綿著急了起來,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夫君?夫君?!”
傅塵沒有反應,但手卻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剛好抓住的是今天在床底下咬的那隻,季綿被他抓得生疼,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沒想到就這麽一下,虎口的傷口就又流出了血。
季綿倒吸了一口氣,忍著疼喊他的聲音大了些:“夫君?夫君你把我弄疼了!”
這次傅塵有反應了,眼皮輕輕地動了動,然後才睜開了眼睛。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跟季綿睡在一起,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坐了起來:“對不起。”
他從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條,垂眸認真地給季綿把傷口包了起來。
季綿看著他這樣子完全就生氣不起來,嘴唇動了動,歎了口氣小聲道:“沒事的,也不是很疼。”
實際上他疼得覺得自己整隻手都要廢掉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小哥兒在心裡又默默地歎了口氣,問系統:“你說人咬的傷口會讓我得狂犬病嗎?”主要是原主也沒有打過疫苗。
系統被他問得愣了愣,但還是很快地給他找來了答案:【不會哦宿主,人類的身體是沒有攜帶狂犬病病毒的,不過可能會得破傷風。】
破傷風也沒有辦法了。
季綿的眼神有些放空,隔了一會兒又想起了剛才主角攻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夫君,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傅塵沉默。
季綿懂了,但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安慰人,只能伸手又在少年的頭頂上輕輕地拍了拍:“夫君不要怕。”
小哥兒清透的眼睛安靜地注視著他,“我就在這裡。”
他的聲音很軟,但傅塵卻聽得莫名有了一種想哭的欲望,他的眼眶猝不及防就紅了,下意識地別開了視線,不想讓季綿聽到。
但是季綿一直看著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驟然紅了的眼眶,他再一次歎了口氣,小聲認真地說:“沒關系的夫君,你可以哭。”
不過就是十九歲的小少年,突然間遇到這種事,雖然表面上表現得十分平靜,但是心裡面怎麽可能真的平靜的得下來?
說完,季綿跪在滿是枯枝落葉的地上,動作略有些強硬地伸手把他抱在了懷裡。
正常男子的身形要比哥兒大一圈,雖然他們現在年齡相仿,但是少年身上已經顯出了幾分青澀的青年感,季綿完全沒辦法整個把他抱在懷裡,這麽一抱,就像是自己非要粘在傅塵身上一樣,甚至有幾分滑稽。
但他是真的很認真的在安慰他。
傅塵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只是感覺抱著他的小哥兒像是一輪暖暖的太陽。
“我是因為喜歡夫君,所以嫁給他的。”
這句話莫名又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傅塵的眼神有些空,隔了好久,他才緩緩伸手,把小哥兒用力地抱在了懷裡。
“我只有你了,”青年的聲音有些啞,聽著無助又絕望,就像是幼獸被逼到絕境發出來的嗚咽“我只有你了,季綿。”
*
他們本來說的是傅塵睡一會兒,然後又換季綿睡,但是因為半途出了點意外,所以季綿乾脆就不睡了,決定守著他。
傅塵不同意,但是止不住季綿聲音雖然軟,卻格外堅定:“我的腳沒有好,夫君明天還要背著我走,我可以在夫君背上睡。”
對著他清澈的視線,傅塵也沒辦法,隻好點了頭。
第二天他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就偏頭去看季綿,沒看到人心跳都漏了一拍,但好在季綿沒一會兒就從不遠處抱著柴火回來了。
“夫君醒了?”季綿看到他愣愣地坐在那兒,有點奇怪。
傅塵聲音有些啞,低聲應了一聲。
季綿見他在看他手裡的柴火,下意識地露出了一個軟軟的笑:“我剛才去撿柴啦,可以把乾糧熱一熱。”
他們從沉水縣出來的時候,季綿把家裡面的乾糧都帶上了,應該能堅持到他們走到隔壁縣。
他一個城裡面長大的人,其實是不會撿柴的,而且因為害怕有狼,所以他也不敢走得太遠,就這點柴火,都是他挑挑揀揀了大半天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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