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乖寶一次機會,喜不喜歡?”
“喜、喜歡……”
老子喜歡你爹!
溫童被陸匪啃得嘴唇都有些破皮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陸匪這次的親吻格外凶狠,像是把他往死裡親似的。
弄得他不止嘴巴疼,被抓住的手腕更疼。
一吻結束,溫童皺著眉頭,忍著疼痛往門邊挪,離陸匪這瘋子遠點。
他穿的是件短袖,陸匪一垂眼就看到他細白的手上多了道紅印。
像鐐銬似的,纏繞在腕間。
陸匪喉結滾了滾,有點滿意,又有點心疼:“掐疼了怎麽不告訴老公?”
溫童在心裡罵他深井冰,當時說得出話麽?
給他說話的機會了嗎?
“老公幫你揉揉。”陸匪伸手去碰他的手。
溫童立馬躲開,不悅地說:“你別碰我。”
陸匪的唇角往下壓了壓。
溫童敏銳地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眼皮跳了跳,正擔心他會在車上發瘋,忽地,前排響起了刺耳的手機鈴聲。
青臉立馬掛斷,沒過幾秒,對方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陸匪皺眉:“誰?”
青臉:“是陳金。”
陸匪冷淡地吐出一個字:“接。”
溫童松了口氣,感覺逃過一劫。
電話那端的中年男聲渾厚響亮,即使陸匪沒有開免提,溫童也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陸三,我聽人說你剛上船又下去了,怎麽了?是我的人招待不周麽?”
陸匪:“出了點事。”
陳金聲音微變:“什麽事?嚴重麽?”
陸匪:“回去接個人。”
陳金:“……”
溫童:“……”大可不必。
陸匪扯了扯唇角:“陳老哥這次六十大壽,生日宴辦得隆重盛大,所以多帶點人來見見世面。”
沉默片刻,陳金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你來不了了。”
“這就讓人給你多留幾個房間。”
陸匪掛掉電話,把手機扔還給青臉,嘖了聲:“都準備好了嗎?”
青臉點頭:“交上去的證據很全面,局裡的人說等明天逮捕令下來立馬會進行逮捕。”
陸匪察覺到溫童隱晦的目光,撩起眼皮,簡單粗暴地解釋:“這次遊輪是剛才打電話的那老東西的生日宴,四天三晚。”
“到時候會有壽星被捕的好戲,乖寶可以好好看熱鬧。”
溫童根據他們剛才的對話內容也大概猜到了,陸匪要在人家大壽當天搞事。
他看了看陸匪凌厲的側臉,想起他綁了自己和白越,讓謝由挑人,又故意對謝由挑的人動手。
陸匪是真喜歡搞事。
是真有病。
“乖寶在想什麽?”
溫童脫口而出:“想你有病。”
陸匪挑了下眉,沒有生氣,抓過他的手,攥在掌心摩挲:“對,我有病,你有藥。”
“我們天生一對。”
溫童:“……”
他想罵人,又在忌憚陸匪陰晴不定的性格,隻好咬咬牙憋回去。
陸匪不肯放過他,繼續說:“乖寶不問問我是什麽病什麽藥嗎?”
溫童這下憋不住了,冷冷地說:“腦子有病,無可救藥。”
陸匪:“……”
第29章
1、
沉默片刻, 陸匪覺得溫童這話還挺有道理。
他是有病,也的確無可救藥。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乖寶真聰明,老公獎勵你一個親親。”
溫童睜大眼睛:“我不唔——”
本來就受傷的唇瓣, 愈發雪上加霜。
直到親出了淡淡的血腥味,陸匪才停止那□□般的深吻。
他看著溫童失神的眸子,低頭舔去那溢出眼眶的淚水, 語調含笑:“以後乖寶一說甜言蜜語,老公就獎勵乖寶親親,好不好啊。”
不容置喙的語氣, 根本不是在詢問。
溫童閉了閉眼,嘴唇又腫又疼, 輕輕一抿就會扯到傷口, 疼痛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窒息般的親吻。
以後……
狗屁以後, 你丫的自己孤獨終老去吧!
…………
轎車在沿海公路疾馳了大半個小時,溫童視野范圍內終於出現了渡口。
一條寬闊的長路直直延伸到海邊,海上停著一艘極大的輪渡,襯得岸上的人十分渺小。
站在渡口盡頭的男人看到了他們的車,朝著輪渡吹響口哨。
“嗶——”
輪渡一側的活動跳回板緩緩放下, 連接渡口, 形成了一條供車輛通行的路。
轎車緩緩使近,溫童眯起眼睛, 緊緊盯著那塊輪渡時刻表。
雖然看不懂泰文, 但時間門表和國內的差不多,他大概能看明白。
每天只有兩班船,早上六點和下午兩點。
晚上沒有班次。
溫童明白了這艘輪渡是陸匪的特權。
橡島是他的大本營……
溫童掐著掌心,掃視周圍,輪渡上沒有其他人, 更沒有其他車。
對他來說,出島都是一大難關。
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海浪重重地拍打過來,發出嘩嘩的噪音,輪渡緩緩出發。
輪渡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靠岸。
停船的時候,幾隻膽大的海鷗飛近,撲騰著翅膀刮過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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