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由。
謝由把他拉到隱蔽角落,將人籠罩在身下,緩緩收緊懷抱:“童童。”
溫童連忙問:“謝哥,你看見白越了嗎?”
“他剛才說要引開綁匪,和我分開走了,我擔心他會出事……”
謝由輕撫著他的發絲,掀了掀眼皮,看向前方。
十幾米外,隱約可見白越的身影穿梭鋼筋水泥之下,狼狽窘迫地逃竄。
他在被四五個人追趕,其中一個綁匪開了槍,但槍法不好,沒有打中白越。
謝由眼底閃過一絲可惜,收回視線,對溫童說:“嗯,看見了。”
“他現在很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白越:謝老二,你以後也會這麽安全:-)
*
看到有小天使問道謝由不怕童童被揍了的事,在作話統一解釋一下。
一是因為謝由故意提白越(應該有點明顯的吧,撓頭),二是陸匪和童童高中的時候是認識的,童童幫過他,而且陸匪是親自去抓童童的,謝由知道陸匪還是有點在意童童,不會出手。
三是他在賭,這次的豪賭可以搞死兩個情敵,自己還能英雄救美,覺得童童被綁架後說不定會更依賴他。
第7章 和男朋友的白月光同時被綁架
得知是白越安全的,溫童松了口氣:“那就好。”
沒找到白越,能碰上謝由也挺好的。
畢竟謝由是綁匪們真正的針對對象。
這裡沒有燈光,只有一簇寡淡的月光斜斜地照過來,落在溫童臉上,映出他蒼白無血色的臉頰。
他眼睛低垂著,根根分明的睫毛陰影晃動,在旁觀者看來便是被嚇狠了。
謝由抬手,抹去他下巴尖的灰塵,又擦了擦他臉上那道幾乎褪去的紅痕,想要擦去被人觸碰的痕跡。
他力度有些重,溫童忍不住往後仰了仰頭,躲開他的手。
謝由收回手,緩緩說:“童童,關於之前綁匪讓我選人。”
“我其實是故意那麽說的。”
溫童微微一怔。
謝由半真半假地說:“我安排好了狙擊手,你和白越站的位置不同,狙擊手更容易護住你,所以才選的白越。”
溫童哦了聲,低聲說:“謝哥你放心,我沒有多想。”
“其實就算你沒安排狙擊手,選了白越,我也不會生氣的。”
聽見這話,謝由抿緊了唇,把本想解釋的保平安選人一事咽了回去。
溫童繼續說:“再說了,白越是你的白月光,我皮糙肉厚,白越是矜貴脆、脆……”
想起白越剛才的模樣,他嘴裡那“脆弱”兩個字是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謝由沒有在意他的結巴卡頓,直直凝視著他的眼睛,沒有放過任何情緒。
的確沒有生氣。
甚至沒有一星半點兒的不高興。
謝由眼神晦暗森寒。
一個正常人被朋友放棄,不論是什麽理由,肯定都會帶著點情緒。
溫童不生他的氣。
到底是因為做出選擇的人是他?
還是因為被選活下來的人是白越?
謝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整張臉隱匿在黑暗之中,陰沉得滲人。
他嗓音仍是溫童熟悉的和緩:“不說這個了。”
“離開碼頭的路只有一條,外面也都是綁匪的人,我們先去前面的樓裡等救援。”
“狙擊手在樓頂,那棟樓暫時是安全的。”
溫童惦記著任務,腳步頓了頓,想不出合理的借口留在這裡,又只能跟著謝由往前走。
房子離他們所在的集裝箱有一定距離。
溫童跟在謝由屁股後面左拐右拐,走了近十分鍾,才走到了那棟六層小樓房前。
期間沒有遇到任何一個綁匪,也沒有聽見一記槍響。
碼頭唯一開著的那盞燈不知什麽滅了,整個港口黑魆魆的,黑暗仿佛伸拔到無窮盡處,沿路吞噬了所有光亮和聲音。
進屋後,更不可能開燈,謝由鎖上門,示意溫童往樓上走。
這棟房子似乎是沒有人住的,地面有不少灰塵,溫童上樓的時候險些因為灰塵滑倒。
走上二樓,溫童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模模糊糊看清了家具擺設。
他想了想,故意站到窗邊這個相對危險的地方。
謝由走上前,掃了眼窗外,沒有在外面看見白越的身影,拉上窗簾:“這兩天裡,陸匪有沒有對你和白越做什麽?”
陸匪?
溫童沒聽過這個名字,試探地問:“陸匪誰?那個戴鴨舌帽的?”
謝由:“不是,另一個,站在你邊上的。”
溫童哦了聲。
謝由:“你不記得他了嗎?”
“啊?”溫童一臉茫然,“我認識他的嗎?”
聞言,謝由唇角勾了勾:“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我是在高中球場上認識的他,或許你們沒有見過面。”
溫童點點頭,他記得謝由高中放學經常去打球,他有時候會跟著一起,打球搭子不夠,他就上場湊個數,球搭子夠了,他就當啦啦隊,遞毛巾送水。
陸匪……
他是真不記得有這麽個人這麽張臉。
他回過神,對謝由說:“陸匪沒有對我做什麽,我電話裡那樣說是陸匪要求的。”
“但是昨天白天的時候,你明明說一千萬要保白越,但他還是和其他綁匪打了一頓白越,白越的手和肋骨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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