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麽多壞人,你一個人到處跑很危險。”
“再說了,不是我不放過乖寶,是乖寶沒有放過我啊。”
溫童有些茫然,喃喃道:“我什麽都沒有做。”
陸匪湊到他面前, 緩緩扯起唇角:“乖寶出現在了我面前啊。”
“……”
溫童咬牙:“那你殺了我。”
“你開槍。”
陸匪低笑了聲,像是聽見了很可愛的事情:“我怎麽舍得殺死乖寶呢。”
“我都不忍心艸死乖寶。”
聽到艸字,溫童臉色愈發蒼白,近乎透明。
陸匪看見他眼底劇烈的驚慌,笑眯眯地說:“乖寶真的不要抽口煙清醒一下嗎?”
“不清醒的人是你,“溫童深吸一口氣,對他說,“陸匪,別忘了你當初為什麽綁我!”
陸匪抽了口煙:“我當然記得。”
“為了謝由。”
為了陳金。
他沒有說出另一個真正原因,似笑非笑地看著少年:“乖寶和謝由有什麽關系呢?”
溫童:“我、我還是他男朋友。”
陸匪:“他選了白越,不要你了。”
溫童:“那也不能代表我們分手了!”
陸匪眯起眼睛,語氣稍稍冷下去:“當然可以。”
“謝老二的男朋友早就死在了那場綁架案。”
“乖寶不是看到電視新聞了麽,綁架案已經結案了。”
溫童愣住了,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在別墅看到的新聞興運港槍擊案。
受害者企圖跳海逃脫,最終被嫌疑人擊斃。
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匪:“你、你他媽的……”
陸匪笑了笑:“乖寶現在和謝老二沒有任何關系。”
“是我的。”
他抽了口煙,含著煙吻上他的嘴唇。
他將煙渡到溫童嘴裡,輕輕地勾了勾那香甜的舌尖,少年自身的香味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令他愈發沉迷,忍不住嘬了兩口。
下一秒,還沒來得及深吻,就被一把推開。
“咳、咳咳——”溫童捂著嘴,咳得撕心裂肺,雙眼通紅,生理淚水不自覺地流到臉頰。
陸匪看著他,假惺惺地問:“乖寶怎麽哭了?”
他伸手去擦溫童臉上的淚水,指尖還沒碰到臉頰,再次被拍開了手。
溫童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他看陸匪身後空無一人,咬了咬牙,垂死掙扎般地衝過去,想要突破名為陸匪的障礙。
陸匪看著他飛揚的衣角,甚至都沒有邁開步子,只是站在原地,長臂一伸。
在溫童越過自己一步的時候,攬住他的腰,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你他媽的放開我!”溫童竭力掙扎,但陸匪的胳膊像鐵鉗似的,牢牢地箍著他,完全無法掙開。
陸匪就這麽摟著他往車邊走。
坐在副駕駛的陳晨很識相地跑下車,為他們拉開後座的車門。
他站在車邊,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溫童臉上。
蒼白昳麗的小臉布滿了淚水,水漉漉的,不複剛才揍人的飛揚神采,相反的是一種脆弱勾人的神情。
陳晨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臉上的傷更痛了,痛得他心癢難耐,連忙關門上車。
一上車,門窗就被鎖了。
溫童緊緊掐著掌心,看著轎車再次駛向他好不容易跑出來的遊輪。
…………
謝由下了飛機,手機震動,彈出了短信消息。
有陌生號碼打過他的電話。
他臉色一變,當即回撥過去。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電話被接起,是一個困倦的陌生男人的聲音:“誰?大半夜的乾哈?”
謝由加快語速:“你好,請問剛才有一個男生問你借手機打電話嗎?”
“啊?哦哦,”男人頓了頓,問道,“你是溫童的家人對吧?”
謝由迫不及待地應道:“對。”
“童童現在在哪裡?”
男人:“擱樓下網吧呢,你等會兒啊,我穿上衣服下樓。”
謝由眉心跳了跳,追問:“他一個人在網吧嗎?”
男人:“對,酒店要登記護照,他護照丟了,實在沒辦法。”
謝由心臟沉了下去。
他閉了閉眼,聽著手機那端的腳步聲、電梯聲。
幾分鍾後,聽到男人說:“誒,溫童不見了。”
“稍等啊,我問問網管。”
謝由拳頭握了又松,點開定位軟件,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紅點再次靠向海邊,面無表情地說:“不用了,謝謝。”
“已經晚了。”
他掛掉電話,攥著手機的右手青筋暴起,眼底盡是陰鷙暴戾。
又一次錯過了……
“蛇頭那邊有消息麽?”
助理低頭:“說是他的人已經混上船了。”
謝由大步走出機場,看著緬甸荒涼的景色,面無表情:“讓他們盡快行動。”
…………
沒有意外,溫童被帶回了遊輪。
他思緒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陸匪為什麽能這麽快找到他?
陸匪是什麽時候開始找他的?
“叮咚——”
電梯門緩緩開啟。
溫童正在反思,都沒看到了幾樓,抬腳就往外走。
邁出電梯,入目的是在泳池裡歡快戲水的年輕男女,以及泳池邊上喝酒跳舞神情迷亂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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