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溫童的名字,白越開口道:“為什麽這樣問?”
“童童這幾天有聯系過你嗎?”
諾亞敏銳地捕捉到變化:“童童?溫嗎?”
“這是他的昵稱嗎?”
白越語氣微沉:“他聯系過你嗎?”
諾亞又盯著他看了會兒,白越雖然沒有掩藏情緒,可光從神態,也沒法推論出事情經過。
他聳了聳肩,先回答白越的問題:“當然,我們可是好朋友。”
“他昨天還問我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白越:“然後呢?”
諾亞想了想:“我說……咱們倆各有厲害之處。”
“然後就沒什麽了,約好等我回紐約再見面。”
“其他的呢?”白越又問。
諾亞:“沒了。”
說完,白越掛掉視頻電話。
諾亞看著手機屏幕,心底有點莫名的不安。
這些年,白越第一次這麽奇怪。
當初打電話告知他右手受傷的時候都沒這樣。
難道是和溫吵架了?
他正準備發消息給溫童問一問,面前停下一輛跑車。
泊車小弟下車,還給他車鑰匙。
“艾德裡克先生。”
諾亞接鑰匙的手微微一頓,直直地眼前的男人。
他可沒有告訴過服務生自己的姓氏。
對方看著他,微微一笑。
諾亞從容不迫地回以微笑,上車後,盯著後視鏡。
看到泊車小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上次也是這個面熟的人,一直盯著他。
有人早就盯上他了。
諾亞踩下油門,加快車速,駛過兩個街區,隨意地把車停在一個小區門口。
下車後,哼著小曲,打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一個小時後,一輛越野車出現在小區門口。
陸匪盯著不遠處的跑車:“查到了嗎?”
青臉:“這個小區大多數都是出租給遊客的,信息複雜繁瑣。”
“查起來有些麻煩,”
“一個個查過去。”陸匪搖下車窗,視線從跑車挪至前方全然陌生的小區。
打量片刻,他嘖了聲:“這小區環境真差,綠化都沒多少,全是人。”
“那美國佬安排的什麽破地方。”
青臉沉默片刻,緩緩說:“以溫少爺的性格,肯定不願意虧欠別人什麽。”
“如果真的住在這裡,可能是他自己選擇的。”
陸匪面不改色,立馬改口:“乖寶眼光真好。”
“人多力量大。”
青臉:“……”
心心念念的人可能就在附近,陸匪摩挲指尖,心跳加速。
他忍不住叼了根煙,沒有點火,就這麽懶懶散散地叼著,問道:“護照那邊有消息了嗎?”
青臉:“對方說願意給護照和線索,讓我們準備好錢。”
“他會通知時間地點。”
聞言,陸匪緩緩眯起眼睛,牙尖咬破卷煙紙,口腔內充斥著淡淡的煙絲味道。
他散漫地說:“青臉,你不覺得這話挺熟悉的麽。”
青臉微微一怔:“您的意思是……”
陸匪:“現在不能下定論。”
“諾亞的情況還沒有查出來嗎?”
說到這個,青臉頓了頓,實話實說:“不是查不出來,而是信息量太多了。”
“這個諾亞艾德裡安,高中開始就是知名的花花公子,大學後更是變本加厲,和他有牽扯的人數不勝數。”
“需要一定時間。”
陸匪皺眉:“先找和華國、泰國有關的。”
青臉:“是。”
…………
紐約
溫童這一覺睡得很安慰,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睡眠充足,神清氣爽,腦子也愈發清醒。
洗漱完,站在陽台,俯瞰著外面的風景,先前刻意忽略的種種情緒緩慢地湧了出來。
震驚、憤怒、難過等等錯綜複雜的情緒交織,最終化為了茫然。
劇情線到底為什麽會崩成這樣?
他明明很認真負責地在完成任務。
溫童回憶他和謝由的相處模式、和白越的相處模式,思來想去,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錯的不是他,是這個世界!
溫童用力地踢了腳陽台圍欄,圍欄震動,發出鳴響。
一旁樹梢的鳥雀歪頭看他,朝他啾啾地叫了兩聲,撲騰著翅膀,飛到另一棵樹上的巢裡。
溫童幽幽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陽台。
走下樓,白越坐在餐廳,正在吃早飯。
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白越對面的空位上擺放著碗筷,顯然是為他準備。
溫童沒有多看一眼,直接走進廚房。
正在洗碗的幫傭嚇了一跳,看了他一眼,連忙用中文問道:“您需要什麽嗎?”
溫童:“開水壺。”
幫傭愣了下,雖然不理解他為什麽要水壺,但還是指了指一旁角落裡的茶台。
茶台燒水壺是一整套的,溫童接了水,研究了會兒,不知道怎麽開。
見狀,幫傭連忙上前,幫他按下茶台上的按鈕。
溫童:“謝謝。”
白越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溫童對著燒水壺發呆。
注意到少年乾澀的嘴唇,他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遞到溫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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