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他腦子裡還在琢磨白越話裡當真的意思。
白越真把自己當sugar daddy了?所以親他?
不對……
他回憶兩人前段時間關於家長的對話,腳步頓住。
白越好像是對家長這個詞有點反應。
該不會是他隨口說的一句話戳中了白越奇奇怪怪的XP了吧?!
淦!
溫童屈起手指,摳著懷裡高達的紙盒表面,後悔自己之前亂說話。
他滿腦子都是白越的事,沒有注意到對面走來了兩個高壯的男人,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其中一個男人走到他身旁時,伸手狠狠地拍了下他的高達。
溫童正在晃神,沒抱穩,高達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下意識地彎腰去撿。
俯身的刹那,一股大力拽住了他的斜挎包帶,狠狠一扯,直接把包搶走。
溫童臉色一變,只見兩個男人飛快地往前跑。
“看好我的白雪姬!”
他喊了一句,拔腿就追向搶包的那兩個男人。
兩人跑得飛快,衝進小巷後,默契地分成了兩路。
溫童緊緊盯著那個拿著他包的鴨舌帽男,奮起直追。
追了十幾分鍾,追進了一條死胡同。
鴨舌帽男愣了愣,無路可走,他隻好轉過身,氣喘籲籲對追上來的溫童說:“你的東西已經被我同伴拿走了。”
他說的是英文,溫童追了一路這會兒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壓根兒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溫童站在唯一的出口處,擋著他的路。
緩了會兒,罵罵咧咧地用中文說:“我他媽的包裡都沒錢,你搶個屁啊。”
鴨舌帽男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溫童大步走到他面前,想要奪回自己的包。
鴨舌帽男見他衝到面前,本能地抬起手,下一秒又連忙停下。
溫童沒有察覺到他的停頓,還以為這人要打自己。
丫的搶了包還想打人?
溫童當即握拳,一拳打在鴨舌帽男臉上。
他的力度不小,對方被打的後退兩步,撞到牆上。
無法還手,鴨舌帽男很快就被揍倒在地。
溫童一邊打一邊罵:“媽的你搶東西還想打人?!”
“我這包才五美元!裡面能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啊!”
“你個美國臭鬼子!”
…………
打了會兒,鴨舌帽男一直沒有還手,溫童也沒有再打下去,從對方手裡奪回自己的斜挎包。
打開一看,空的。
什麽都沒有。
手機、信用卡,就連夾層內的護照身份證都全沒了。
“艸!搶手機和卡就算了。”
“你他媽的搶我護照有什麽用啊!”
溫童氣得抓起鴨舌帽男的衣領,又揍了兩拳。
白越和諾亞趕到的時候,看見便是溫童把一個男人按在地上打。
少年漂亮的眼睛充斥著怒火,昳麗的五官多了絲凌厲,漆黑的發絲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白皙的臉頰上,黑白交織,柔和與鋒利交融,令人無法挪開視線。
白越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住,喉結上下滾動。
少年沒有他想象中那麽脆弱易碎。
他眼裡閃過一絲癡迷,壓抑住心底的蠢蠢欲動,走到溫童面前:“包拿回來了嗎?”
“拿回來了,”溫童把斜挎包狠狠地摔倒鴨舌帽男臉上,皺眉道,“但是裡面東西全沒了。”
白越:“全都沒了?”
溫童點頭:“護照都拿走了。”
“神經病,護照又不值錢。”
罵了一句,他踹了踹地上的鴨舌帽男,追問道:“喂,你同夥去哪兒了?”
鴨舌帽男動了動,緩慢地從地上坐起來,頭上的鴨舌帽蹭過牆壁,滑落到地上,露出一張白人立體的臉。
“Sorry, I don't uand ese。”
溫童嘴角抽了抽,罵道:“Fuck you!”
“這句聽懂了吧?!”
“我來。”白越對他說完,用英文說了一遍溫童剛才質問的話。
鴨舌帽男撿起帽子戴上,搖了搖頭,說了一串英文。
白越偏頭對溫童說:“他不肯說。”
溫童歎了口氣,問道:“你們報警了嗎?”
白越點頭。
沒過多久,警笛聲響起。
溫童在紐約的第二個景點,是紐約警局。
警察對這種搶劫的事司空見慣,先詢問了鴨舌帽男的姓名身份。
溫童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
護照沒了,明天的機票也作廢了。
不僅回不了國,還虧了一大步機票錢。
溫童心裡嘔血,目光呆滯。
他蒼白漂亮的模樣引得不少警察側目,其中一個年輕的女警對他心生憐愛,遞給他一杯溫水。
“謝謝,”溫童下意識地說了句中文,隨即用英文說,“Thank you。”
女警溫和地笑了笑,說了幾句英文。
溫童沒聽懂,但能感覺到對方是在安慰自己,便又道了聲謝。
原先正在和諾亞談話的警察突然轉身,問他:“What is your name?”
溫童實話實說:“溫童。”
“Wen Tong。”
警察:“Where are you from?”
溫童:“a。”
警察又問了幾個基礎的問題,說了一長串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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