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也喝酒了?”
常碸的臉很紅,眼底滿是朦朧酒意,這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常碸順著寇言的話實話實說:“喝了。”
寇言鼻尖擦過常碸臉頰,常碸呼吸都在發抖。
寇言問他:“喝了多少?”
常碸:“不、不知道。”
寇言:“什麽酒?”
常碸:“忘了。”
寇言身體僵硬在常碸身側,輕緩克制的呼吸噴灑在常碸臉頰,常碸越發害怕,就連呼吸也停下,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抬眼看著寇言的雙眼,那雙迷茫且無措的雙眸格外乾淨,像是高原上最純淨的山湖,看得人心悸。
片刻,常碸聽到耳邊一聲微不可見的輕歎,男人好似要直起身。
常碸這才松了口氣,深深呼出憋了好久的氣。
卻不想,握著他手腕的手一緊,隨後用力將他拉進一個溫暖且寬厚的懷抱。
常碸輕呼一聲,下一秒,他因為醉酒而通紅的臉被捏住,他被迫嘟起嘴,雙唇微微張開。
常碸的眼角,因為害怕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淚水從眼角滑落,被男人用指尖抹去,然後男人舔了舔指尖,像是一隻被刺激的狂躁的野獸,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高大的男人一把將常碸推到門板上,在常碸的頭撞上門板的那一瞬間,另一隻手墊在常碸的後腦杓,卻也將常碸想要後撤的頭扣緊。
當吻落下時,常碸想要推開寇言,可是後腦杓的手再一次用力扣緊,他便不敢動了,發著抖接受寇言的瘋狂。
寇言捏著他臉頰的手,改為捧著他的臉。
但他的吻卻霸道、凶狠且肆虐。
常碸下意識抓住寇言的衣襟,雙腿發軟,身體微顫。
寇言的吻並不是一直霸道凶狠,他逐漸克制下來,常碸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都帶著克制的氣息。
他嘗遍常碸唇中的滋味,上顎被掃過時,常碸輕哼一聲,差點腿軟跪地。
他緊緊抓住寇言的衣襟,在寇言離去的時候,竟然下意識仰頭追過去。
他頭腦因為醉意和這個讓他渾身顫栗的吻而化作一團漿糊,只有靈魂深處最原始的想法驅使著他。
寇言指尖在他豔紅水潤的下唇輕輕抹過,呼吸漸穩,“這又是你的新計劃嗎?”
常碸聽著寇言的話,有一瞬間的恍惚。
混沌的頭腦,讓他問出疑惑:“什麽計劃?我沒有計劃。”
寇言掐著他的下巴,壓抑著眼底洶湧的情緒。
寇言深吸一口氣,“常碸,我無數次警告過你,不要妄想用任何手段拖延我們的婚姻,你現在這樣,已經觸碰了我的底線。”
“你要記住,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無論你裝作什麽人設,我都不會給你機會。”
常碸被他的怒火席卷,身體微微顫抖,“對、對不起。”
他甚至衝破酒勁,比之前清醒了一些,“我、我會讓自己慢慢放下你的。”
這是一句謊話,是他循序漸進的第一步。
而常碸現在隻想逃,卻連掙脫寇言桎梏的力氣也沒有。
寇言一直看著常碸,套房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瓶他嘗不出味道的酒。
他沒有醉,卻也不清醒。
常碸的思緒再一次變得不清晰,隻記得自己要離開,他撐住寇言的胸膛,寇言卻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拒絕他離開。
常碸已經沒有更多的思緒去思考,隻用了一會兒力,就已經支撐不住。
他發軟的身體靠在寇言懷裡,水潤且豔紅的嘴唇微張,身體不自覺顫栗,看向寇言的那雙眼眸閃著水霧。
寇言抬起常碸的下巴,就著玄關微弱的燈光,看著常碸迷離的雙眼,聞著他身上的清甜的酒香,繃緊的身體甚至微微發顫,才能控制住自己。
他將自己從常碸身上拔開,額角甚至浸出細碎汗珠,呼吸控制得格外緩慢。
他剛要放開常碸,常碸卻腳軟往寇言身前一貼。
常碸思緒迷霧間,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更是怕得連呼吸也不敢了。
他立刻道歉,聲音黏糊又怯懦,“對不起,我、我沒想有反應。”
可他這幅柔軟的模樣,更是容易催生殘暴欲。
更何況他身體發軟,貼在寇言身上。
凶猛的親吻如同洪水猛獸將常碸淹沒,兩人粗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甜膩的輕哼從常碸口中溢出,無疑是最好的興奮劑。
寇言單腿跪下,常碸仰著頭,近乎絕望一般看著天花板,頂燈晃花了他的眼,也晃亂了本就不清醒的思緒,他下意識抓住寇言的頭髮,下顎線和脖子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他不知道,寇言那樣即使邪惡,卻也如同天上神者一般尊貴的人,為什麽會單腿跪地為他做那樣的事。
動作溫柔得就好像他是被神虔誠對待的珍品。
常碸甚至亂了心。
片刻,玄關昏黃的燈光下,兩人交織的影子,在貼著昂貴牆紙的牆壁上是那樣親密無間。
眼淚從眼角話落,被寇言珍惜舔下。
一次放肆並不夠,他們從玄關到了臥室,再到浴室,地上散落著淘寶買的那身衣裳,質量果然不太好,已經被撕爛了好幾處。
最終常碸疲憊到手指尖也抬不起來,聲音更是哭啞了,寇言才結束了半宿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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