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森:“???!!!”
他眼睛難以置信地睜大,這他媽是個什麽情況?
你要吸血,直接咬脖子上的動脈不行嗎!?那嘴巴裂口就那麽點兒小,吸到的能比蚊子多嗎!?
這個吸血鬼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伸手要去推蘭斯,可還沒等他碰到,蘭斯就自己松開了桎梏,在鬱森耳邊輕笑著留下一句:“這麽甜,舍不得草草了事了,留著明日跟我一起入棺沉睡好了。”
一語畢,圍繞著他的陰冷氣息盡數退散。
鬱森木著臉站在原地,心裡一千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想著以往都是他調戲司宣陽的份兒,這會兒居然被別人給反調戲了。
而這個‘別人’還他媽不是人,是個吸血鬼,物種都不一樣!
真是操了鬼了!
他往身側挪了挪,司宣陽身上熟悉的清新味道在濃煙與腐臭中殺出重圍,鑽進他挑剔的鼻子裡,鬱森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氣,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司宣陽沒意識到剛才的異常,隻當他身體又受不住了,急切地摟住他:“怎麽了?還撐得下去嗎?”
鬱森歎氣:“陽陽,剛剛你差點就被綠了,但先聲明,哥哥我是一百個不情願的哈。”
司宣陽:“?什麽鬼?”
他正一頭霧水,不遠處傳來一聲急促的尖叫,緊接著就是郭翔戛然而止的嘶鳴聲。
劇烈的掙扎聲音在煙霧中響起,拳打腳踢、椅子倒地、刀叉碰撞......最後是銀十字架落地的清脆聲響。
鬱森和司宣陽對視一眼,摸著餐桌慢慢挪過去,濃重的血腥味在此時甚至蓋住了焦屍的腐臭味。
他們停下腳步,有人顫顫巍巍地將另外的燭台蠟燭重新點燃,燭火的光焰中,蘭斯透著惡劣笑意的眼睛被照得發亮,亮中閃著血光。
而在他的露出的尖牙下,正叼著郭翔麥色的脖頸,尖牙深深地扎在動脈裡面,來不及咽下的血順著脖子湧下來,匯成一灘血泊。
郭翔的手反著拉在蘭斯的手臂上,身體在扭動掙扎著,可力度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小,嘴巴張大,發出‘呃呃’的聲音,眼眶猩紅一片,逐漸失去神采。
他周圍的人先是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而後倏地回過神來,鉚足了勁兒舉著十字架衝上去。
但蘭斯的動作更快,力氣也更大,他拖著郭翔的身體迅速後退,在燭火照不到的地方,又一次消失在了黑暗中。
隻留下一聲若有若無的竊笑,敲擊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餐廳的濃煙漸漸消散,現出一片杯盤狼藉,以及地上的大灘血液,還有焦黑的兩具屍體。
作者有話說:
司宣陽:邪教!是邪教吧!我要打人了!
第38章 古堡血族(十)
血腥過後,晚餐散場,鬱森就吃了那麽一小塊帶血的牛肉,這會兒放松下來,卻感覺比其他人什麽都沒吃還難受,腥味在嘴裡蔓延,胃部泛酸著不停絞痛,眼前時不時地發黑,一摸額頭,熱度又緩緩地升起來了。
司宣陽牽著他回房,他渾渾噩噩中倒是還記得蘭斯說過的話:“明晚應該就是蘭斯進入棺材沉睡的日子。”
司宣陽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關上門,沉聲問:“你怎麽知道。”
鬱森齜牙:“他告訴我的。”
“他告訴你的?”司宣陽的音調有些拔高,盯在鬱森臉上的目光微微凝住,注意力被轉移,指尖輕柔地撫摸過去,有一點血珠滲出來:“嘴巴怎麽有點腫?你自己咬的?”
司宣陽像是忽然想到什麽,手指在他嘴角慢慢摩擦,下意識地加大了點力度,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點印子:“還是說......是蘭斯的手摁的?”
嘴皮微微刺痛,他倆差不多高,鬱森撩了撩眼皮就能看見司宣陽黑沉的眼眸,那眸子裡少了一些平日裡的清透和桀驁,多了一分陰鬱和壓抑,讓人看了心慌。
他想起郭翔的模樣,驚覺這古堡大概真的在某些方面能夠影響人的狀態吧。
可他又莫名地覺得這樣的陽陽有點兒撩,聲音低啞到曖昧,指尖溫熱的觸感讓他心臟‘砰砰’地加快了速度。
鬱森眨眨眼睛,眼角在高熱中帶著一絲水汽,眉毛微挑,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的說:“不,這是蘭斯給我親腫的。”
語氣是十足十的挑釁。
......
司宣陽瞳孔驟然縮緊,反手扣住他的脖子:“你說什麽?”
聲音抑製著危險,那眼神仿佛醞釀著一場黑色的風暴,要將他給攪得粉碎,身體有幾秒鍾的窒息,鬱森的破爛胃跟著心臟狠狠抽痛了一下,他瞬間軟了氣勢,歎了口氣,委屈地耷拉下眼皮:“可我是被迫的呀......”
他心裡已經把這具天殺的身體罵了無數遍——居然連個撩人的力氣都沒有!
太丟人了!
不能言語調戲,那就只能來最直白的那一套了。
鬱森無精打采地抵著司宣陽的額頭:“算了,你看著好生氣哦,那讓你親回來唄,不能輸。”
......
話說得太滿,下一刻牙齒撕咬上來的時候,鬱森眼前一陣發黑:媽的,還真有這麽大的勝負欲啊?這哪是不輸,這分明是要將蘭斯給碾壓在地上摩擦的氣勢!
他沒想到這種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人怎麽能這麽會,還是說這具被掛鍾惡趣味改造過的身體已經變得非常敏感了?不然為什麽那舌頭強勢地在腔內肆虐掃過的時候,他連腿都發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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