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宣陽深深地再次歎了口氣,歎自己在鬱森面前簡直是一點自製力都沒有,歎完之後,便遵從了本心,按著勾引小能手鬱先生的肩膀,將人壓在池壁狠狠親了個夠。
然後將他嘴裡的果汁全都給卷走了。
唇瓣嘴角上的也都給卷走了。
反正看著心煩意亂,不如都卷走。
都是他的,都吃進肚子裡。
鬱森這邊正在愉快地吃著果子呢,嘴裡清甜的汁液還未來得及咽下去,就一臉懵地被人攥著手腕按著身體,腦子被吻了個七暈八素。
嘴巴裡的甜味兒還都被卷走了!
一點都沒留給他!
整整反應了十秒鍾後,鬱森發誓,他此刻要是年輕個十歲的話,一定會哇的一聲哭出來!
太欺負人了!
他看著司宣陽回味似的砸吧了兩下嘴,氣得翻白眼:“操!那盒子裡不是還有好多個嗎!吃到嘴裡的都給人搶了!不是手上的,是吃到嘴裡的!!行啊你司二少,不是搶來的不好吃是吧?不是臨門一口的不好咽是吧?你怎麽這麽能耐呢?你這麽能耐怎不上天呢!!?你去天上搶弼馬溫的蟠桃去吧!”
他覺得這些悠悠上升的煙霧裡,一定有一縷是從他頭頂飄上去的!
因為腦袋氣冒煙了!
眼瞧著這下真的因為一口果子得罪了人,司宣陽立刻坐得正正經經,表情恢復那副大學生的陽光純良與無害,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把倒好的清酒挪了一杯過去,乾淨利落地服軟:“我錯了。”
“你認錯我喝酒?”鬱森簡直氣笑了,“誰教你的?司楠?你們家可以啊,走哪兒都不吃虧是吧?”
“我也可以先喝。”司宣陽從善如流地端起另一杯,抿了一口。
“嗯,味道還不錯,不烈。”他滿意地點點頭,眼睛都不眨地將那一杯喝乾淨。
“真的嗎?很好喝?”鬱森一邊不相信地端起杯子,一邊警告他:“一口悶幹什麽?你別喝太多啊,待會兒要是像上次那樣喝醉了,又鬧出事情來......”
他把杯子放在嘴邊小飲一口,入口甘甜,酒香清冽,回味還有一股淡淡的梅子酸甜味兒,不是平常清酒的那個味道。
鬱森眼神微微一亮:“確實挺好喝的。”
司宣陽再把杯子斟滿,看著對方因為欣喜而燦若夜星的眼睛,緩聲道:“那你適量地喝些,別喝醉了,少喝點兒不傷身,我給你算著。”
“嘁,我們倆到底誰在誰面前醉過啊......”鬱森不屑地挑眉,將手裡那杯很快喝乾淨之後,又自己倒了一杯。
“敬我自己!”他舉著杯子。
“嗯?”司宣陽手指搭在池壁邊沿漫不經心地輕點著,落在鬱森身上的眼神就像這池泉水,滾燙又柔軟。
“敬我自己,能在那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活到最後。”鬱森將殷紅的唇抵在杯邊,一口飲盡。
司宣陽勾了勾嘴角,也端著酒:“敬我自己,能找到這麽一個貌美如花的男朋友。”
言罷,他將杯中的酒水倒進口中,俯身過去抱住鬱森,嘴對嘴地將清冽的一杯酒慢慢渡進他的口中。
末了還不忘箍著人的腰,壓著又吻了半分鍾。
鬱森失神地咳了一下,胸口起伏著喘息,腦袋似乎被親得有點兒發暈,口腔裡甘甜的津液被一卷而空,嗓子發乾得難受。
他不痛不癢地拍了一下這個親吻狂魔,又倒了一杯清酒,當解渴的水一樣喝完。
“你好沒勁哦,淨說些場面話。”
司宣陽被逗笑了:“我誇你好看,這是場面話?寶寶你可真逗。”
“行,你說是就是,為這個場面話,我自罰一杯。”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端在鬱森面前:“乾杯。”
鬱森慢悠悠瞧他一眼,墨黑的眼珠看著潤潤的,眉眼黑白分明,乾淨得像個小孩,但眼尾的水紅偏又給他增添一抹讓人心癢的誘惑。
那一種白與紅仿佛交織的純淨與情澀,強烈的對比衝擊得司宣陽此刻的大腦與意志都快被燒成飛灰。
“乾杯!”鬱森端著倒好的酒,又一次飲盡。
這酒倒在青瓷酒杯裡看著清清亮亮的,泡著溫泉出了汗,端著這水汪汪的東西就直想喝,特別是味道還很好,又酸甜。
但酒本身不太解渴,喝了一杯又一杯,汗出了不少,但喉嚨火燒火燎的乾燥感覺卻一點都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他喊著讓司宣陽少喝一點,只是因為記得那晚在蘭度酒吧看到那人成酒醉鬼的模樣。
卻忘記了當時在酒吧看到人時,那張桌子上紅的白的啤的烈的......多少個酒瓶子、多少種酒,都是混在一起喝的。
那種喝法,酒神都得醉。
司宣陽沒告訴他,雖然他酒喝的次數少,但酒量這種東西有一部分靠遺傳,這個基因他生來就好,在那次酒吧買醉之前的人生裡,他一次都沒有醉過。
更遑論這點度數本就不高的清酒。
“......越來越渴了,我不能喝酒了,我想喝水......”鬱森搖了搖腦袋。
他喝的時候沒感覺到,這會兒緩了緩,才覺得渾身像燒起來了,偏偏還泡在熱水裡,腦袋也暈得不行,控制不住地往水裡歪過去。
司宣陽伸手將他撈進懷裡,眼睛微微睜大,他感覺自己像是抱了一塊上好的羊脂膏,而這塊羊脂膏此刻正在他手裡被炙烤著融化,觸感舒服得快讓他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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