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飄搖,池昭躺下來,瑩瑩的月色落下來。宋驚春拉著池昭的手:“我有些想試試。”
“試試是不是又暖又熱,是不是和話本上說過的那樣。”
“我不要你痛,一點都不讓你痛。”
他扣著池昭頭上的花冠,聲音低涼,身上好香沒有溫度。小舟漸漸遠去,喧囂也漸漸遠去,河燈,滿江的燈,如同枕著星河而眠。
宋驚春咬著池昭的脖頸,咬著池昭的嘴唇。
那些玉石、那些環,都不會是真的,從來都不會。宋驚春舔去池昭臉頰上的眼淚,抓著池昭的長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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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再世權臣21
小舟蕩開水波,柔靡的月色鋪天蓋地籠罩下來,滿池的燈火粉荷,歡笑和撓嚷漸漸遠去。池昭被吻得昏昏沉沉,濡濕緋紅的眼周,不堪重負地耷拉著眼周,咬著宋驚春身上綿軟的衣袍。
玉佩晃蕩。
迷亂之中,生出來幾分眾目睽睽之下的荒唐感。
燈、燈……也能飄得這麽遠嗎?這條江水又要前往何方,會不會有晚歸的漁船,或者岸邊縱燈的民,池昭的意識斷斷續續。
再也顧不得這些。
宋驚春回過頭看了眼,精美的畫舫之上用油裡裡外外都撒了一個遍,一點即燃,被火舌吞噬殆盡,遠遠地看過去,成了縮在視野盡頭的小小火星。
他順手拔下頭上素淨的白玉簪,輕輕並入池昭的鬢發間。眼前人雪白的頰肉粉中透紅,咬著唇不讓淚液墜下來,勉強的、連平日裡裝模作樣的冷冰冰都維持不住,令人發笑。
“神,神就高居殿堂之上,又怎麽會像你這般,衣冠不整,是要引得信眾被你勾得顛三倒四,魂不守舍?”
“我不是神,我是人,是人。”齒列在粉潤的下唇留下淡淡的牙印,原本規規整整覆在唇上的緋紅亂得唇側也是,像是被揉碎成泥的亂花。
池昭也有些惱意,本該是主角受擁有的身嬌體弱為什麽會轉移到他身上,是系統的設定,還是世界觀針對,他現在的確是糟糕透了,身體敏感得要命。
即便如此,他還是抱著宋驚春的脖子,少年,是少年,還是少年模樣的宋驚春,重重地掌在他側臉,“宋驚春,當個好帝王。”
“好。”
……
接連幾日都是不分晝夜的廝混。
批閱奏折的桌子,屏風,還是殿外的密竹林,不可避免地成為人間歡宴之地。
宋驚春尤為擅長丹青,日暮時分,要取來顏料,對著涼亭,細致而耐心地描摹著池昭的畫像。將風花雪月一並畫入其中,除此之外,春.宮秘戲圖這種主角受和攻們之間才應該存在的小趣味也用在了池昭身上。
裝模作樣地拜祭神明,做的事情也絲毫不是信眾要做的。
香爐裡的檀香散發著神性平靜的香,池昭皓白的手腕搭在神龕之上。
宋驚春偶爾會說一些古怪的話:“花神,和花神很像,花神也是送子神,當地生不出後代的女性便會去祭拜,倘若,我拜你,你會有孕嗎?”
池昭冷笑:“好啊,你也算是我的信眾嗎?”
他還是有些不太理解宋驚春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麽,怎麽,還要效仿一下原書劇情中來個孕期普雷嗎?
想到這裡,他心底發涼,看向宋驚春。
宋驚春眼神平靜,平靜中似乎是真的在思忖可能性,池昭怎麽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唇角翹起:“既然是信眾,那這樣,你在這裡跪一天,我看看誠意。”
他從神龕上滑下來,再也沒有回過頭看一眼。
宋驚春真的在神龕旁跪了一整天。
他跪得既不虔誠,也不愚弄,不像個信徒,只是這麽跪著,不管不顧,不在乎。好事的官員懇求送宋驚春起來,可還是勸不起來。
池昭偶爾經過,窺見宋驚春腰腹筆直,端正地跪著。
這些人哪怕在人設上大致相同,可真正身處其中,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同樣只是下跪,宋驚春不會惱怒,仿佛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天色昏。
宋驚秋站在他身邊,眼眸中銀光流竄,流光溢彩,詭譎妖異,他不解:“何必。”
“哥哥,若是你在我這個位置,你不會比我短暫。”宋驚春沒有側目來看,他盯著神龕上線香燃燒時忽明忽暗的一點猩紅,呼吸一樣明明滅滅,他平靜地耷下眼:“哥哥,替我尋些藥吧。”
線香已經燃燒大半,杯中茶涼透。
宋驚春抬起頭,看向宋驚春,又看向佛龕中的神像,“你看,像祂。”
宋驚秋舔了舔唇:“好。”
那兩艘畫舫燃燒得浩浩蕩蕩,引來不少民眾驚疑不定。孟家在此地一家獨大,隻手遮天,是貨真價實的土皇帝,突然之間猶如大廈將傾,樹倒猢猻散,坍塌得一乾二淨。帳本被查,官員換血清洗,一時間羈押流放的人足足成百上千人。
肅清之後,便沒繼續在行宮待下去。
官員之間官官相護,互相牽扯得深,世家大族扎根得牢固,連根拔起格外費力。好在五足鼎立也不算沒有好處,哪怕權傾朝野遍地走,也足以讓這些魚肉百姓的人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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