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下意識道:“桂圓蓮子甜湯。”
安時大驚。
他揉了揉眼睛,又不信邪地嘬了一口。
“嘬~~哇——”
吐的依然毫不猶豫。
好酸的湯,而且一個蓮子都沒有!
他迷茫:“難不成是我生病到味覺壞了?”
程姨聞言笑出了聲:“唉呀,這是先生專門給你帶來的養胃湯,忘記給你說了。”
傅淮深停頓數秒:“就在公司樓下,順手而已。”
安時沒在意這個,放心道:“原來如此。”
他甜甜:“謝謝~”
傅淮深“嗯”了一聲,不鹹不淡
道:“快喝吧。”
喝完以後,安時正要上樓,傅淮深屈指敲了敲桌面:“今天有一個宴會,你要和我一起去。”
安時停下來:“好呀。”
嗯,這是又有八卦要看了麽!
他迫不及待地蹭到傅淮深旁邊:“這次宴會是誰辦的呢?”
傅淮深道:“傅永東。”
安時知道,這人是傅淮深的二叔。
換好衣服上車後,看著飛速倒退的街景,安時忽然想起,傅氏集團下好像根本沒有賣養胃湯的。
倒是城北有一家。
-
宴會舉辦在城南,離傅家不遠,不一會,就到了地方。
安時和傅淮深才剛剛下車,整個會場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掃了過來。
安時順勢攬住傅淮深胳膊,姿勢自然,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人群中夾雜著幾聲議論。
“那是誰?傅淮深的結婚對象?”
“臥槽,真帶出來了?”
“長的還挺漂亮,就是看起來太軟了。”
“草有好戲看了……”
傅淮深面上八風不動,安時也面不改色。
今天他就兩個首要任務。
看傅淮深裝比。
幫傅淮深裝比。
他深吸一口氣,提了提自己身板。
今天他就是裝比小使者。
沒走兩步,就有不同的人上前敬酒,說是敬酒,更多的是悄悄打量安時。
安時笑的落落大方,十分鍾後,這場宴會的主人便拄著拐杖登場。
宴會上的燈光緊接著打在主座上,安時望過去,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傅永東,傅淮深的二叔,也曾是傅氏之前的掌權人,曾經與傅正一起打理過公司,後來傅正讓位,傅淮深第一個鏟除的人就是他。
傅永東本想說服傅淮深與自己的乾侄女聯姻,好牽製傅淮深,傅正都點了頭,甚至讓出了部分股權,但傅淮深愣是直接和一個憑空冒出的人結了婚,傅永東被直接永久踢出傅氏董事會。
坑人反被玩的團團轉,傅永東對傅淮深可謂是恨得牙根癢癢。
傅永東如今年紀不過五十多歲,但保養的非常好,看起來更像是個中年人,而非老年人,尤其是異常精明凌厲的視線,讓人看一眼就直呼“不是好東西”。
在傅淮深看到傅永東的瞬間,傅永東也看到了他,看到這位好侄兒,傅永東微笑道:“淮深,你來了。”
傅淮深淡定地點了點頭,眾目睽睽之下,仍是非常自如。
兩人對視一眼,都各自沒再說話,大廳內的眾人見沒熱鬧可看,那針扎一般的目光才少了一點。
安時握著傅淮深的胳膊,圓溜溜的腦瓜轉了轉,開始四下尋找食物。
都說了吃飽了才有力氣乾活。
但是食物沒找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做工考究的皮鞋。
安時順著皮鞋往上一看,對上了傅永東的視線。
傅永東來時就看到了安時,但他沒把這個小玩意放在眼裡。
長的雖然不錯,但看起來就是個沒手段的,不值得他這種大佬分過去一點目光。
於是他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把目光全部分給了傅淮深。
安時:“?”
怎麽個事?
傅永東挑眉:“淮深,見了長輩,怎麽也不打聲招呼?”
傅淮深不鹹不淡:“喉嚨有些痛。”
傅永東冷哼:“喉嚨痛,怎麽還能說話?”
傅淮深隨意地“嗯”了一聲:“那不說了。”
傅永東:“……”
安時:“……”
看起來真的是很隨意呢。
雖然傅淮深執掌傅氏,但畢竟傅永東還掌握著自己手裡的股權,如果和傅正一起聯合,實力也不容小覷。
安時在一旁安靜如雞,忍不住想,傅淮深只是平時安靜,嘴皮子好像也挺利索的。
傅永東一下子來了火氣:“這是你跟你二叔說話的口氣嗎?!”
傅永東一口氣被堵在胸口,恨恨道:“你這個倔驢脾氣,跟你媽一樣,你知道你媽為什麽會……”
big膽!
安時嚇了一跳,傅淮深的生母很久以前就去世,正是因為丈夫在外勾勾搭搭,傅母又脾氣剛直,想要離婚,卻被家族束縛,無法原諒丈夫,導致最後鬱鬱而終。
這件事一直是傅淮深的雷區,如今傅永東提出來,簡直是在墳頭蹦迪。
安時兩隻眼睛睜得很圓,上前一步:“你不能這麽說!”
傅永東一停,怎麽都沒料想安時會忽然開口,低頭一看,對方看起來弱了吧唧的,聲音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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