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安時覺得這句話怪怪的。
【白簡言:那今晚安先生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正巧我最近在A市出差,明天一早,應該就回去了。】
【白簡言:我想跟你談一談我們以後的合作方向。】
這一番話說出來,安時覺得自己再拒絕,太不給面子了。
不等他回答,那邊白簡言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白簡言:[圖片]】
是一張手部的照片,上邊被劃了一個口子,怪可憐的。
下一秒,那圖片被撤回了。
【白簡言:不好意思,我剛才發錯了,沒嚇到吧?】
【安時:您手受傷了?】
【白簡言:沒事,就是有點而已,我好好包扎一下,不嚴重。】
消息發過來,安時回想了一下那張圖片,也不太嚴重,給對方發去:【嗯嗯,那白總好好養傷。】
【白簡言:……】
安時:?
【白簡言:那我們今天晚上八點見,怎麽樣?】
【安時:好的白總。】
約定完時間,周行見他一直在旁邊打字,問:“跟誰說話呢,這麽專注?”
季白豎起耳朵:“是跟傅哥嗎?”
安時搖頭:“不是。”
季白寒心一笑:“好了,我的cp be了。”
安時:“………”
不是,你們cp粉都這麽偏激的嗎?
季白:“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鬧……”
安時勸他:“要振作啊小白!”
周行:“你別管他,你跟誰聊天你還沒說呢。”
安時搖了搖手機:“跟白總,他請我出去吃飯,要聊一聊跟我們後續的合作。”
周行狐疑:“我怎麽覺得他沒安好心?”
安時不以為然:“嗯?沒有吧,他手還受傷了,還要跟我出來吃飯……”
一旁的羅月支起耳朵:“他還專門給你說手受傷了?”
安時:“他說是不小心發錯的。”
說著,他打開手機,把聊天記錄給羅月看。
羅月看了半晌,摸了摸下巴,看向周行:“你覺得如何?”
周行:“司馬昭之心——”
羅月:“路人皆知——”
安時:“……”
“這樣吧。”安時沉吟片刻,“不然你們倆去說相聲吧,挺有默契的。”
周行:“不是給你開玩笑,他這是故意的。”
羅月也點頭:“你要相信我的直覺,我覺得白總茶茶的,像是個翻版綠箭。”
安時:“?”
羅月指給他看:“你看啊,照片可能會發錯嗎?根本不可能,如果發錯了,頂多說一句,不好意思發錯了,但他說什麽,說我好好包扎一下,不嚴重,其實是為了給你賣好慘好堅強的人設,不過你的回復嘛……”
羅月評價:“你像是個直男。”
安時:“……”
他探頭:“我好像半彎不彎?”
羅月:“我覺得他是個綠箭,至於為什麽對你綠箭……那就不知道了。”
周行附和:“我真懷疑他沒安好心,你一定要仔細分辨。”
安時被他們說了一通,雖然覺得不至於,但頓時警覺。
確實蠻綠箭的。
但答應了對方,也不能不去,臨下班時,季白喊住他。
安時回頭:“怎麽啦?”
季白問:“那你和傅哥,協議結婚這半年,親過嘴嗎?”
安時一怔,搖頭:“沒有。”
季白:“什麽都沒乾過?”
安時頷首,季白淒慘一笑:“結婚半年,歸來仍是處男。”
“be了,為我點播一首《真相是假》。”
安時:“……”
打車去了約定的餐廳,安時不忘給傅淮深發個消息。
【安時:在嘛[貓貓探頭]】
【安時:我今天不能回家吃飯了】
傅淮深回得挺快:【嗯?怎麽了?】
【安時:白總邀請我吃飯,拒絕了一次了,這次不好再拒絕[對手指]】
傅淮深那邊半天沒動靜。
安時其實能感覺到,傅淮深不怎麽喜歡白簡言。
但具體為什麽討厭,他也不清楚。
半晌,那邊才回來一個:【知道了。】
【安時:那你怎麽吃飯呀】
【傅淮深:有飯局。】
三個字,一個句號,非常符合傅氏冷淡。但安時覺得傅淮深情緒不佳。
很快就到了地點,白簡言比他先到一會兒,安時朝他點了點頭:“白總。”
白簡言朝他微笑:“安先生。”
這是一家西餐廳。
落座後,白簡言先點了菜,安時接過菜單,也點了菜。
一垂眸,就見到白簡言手上怪長的一道口子。
安時有點驚訝,看了兩眼,忍不住道:“白總,不處理一下傷口嗎?”
白簡言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搖搖頭:“……沒事的,有時候一個人看著這條傷口,反而覺得自己在活著。”
安時沉默了一下。
這麽藝術的話他有點聽不懂。
但他還是努力附和:“看不出來啊,您還好這一口。”
白簡言:“……”
安時想了想,還是勸慰道:“還是要包扎一下,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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