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漫不經心道:“嗯,我的獎勵。”
獎勵兩個字,被他咬的曖昧叢生。
安時有種莫名的感覺,他確實沒準備好,無論是傅淮深突然吻上來,還是別的。
傅淮深說這是獎勵,他也不可能上趕著跟他掰扯這個事情。
他點點頭,推了推傅淮深的胸膛,底氣又足了:“我要去洗澡了。”
傅淮深松開他,像是很有分寸的:“嗯,去吧。”
安時跟兔子一樣,趕緊進了浴室。
傅淮深看著他的背影,這才勾了勾唇角。
好朋友……也可以變成,可以接吻的好朋友。
不知道這盆以愛和獎勵為名的溫水,什麽時候才能把這隻小青蛙煮開竅呢。
…
安時今天有點累,所以洗澡也快了不少,十五分鍾後,就擦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
大床房,兩個人一起睡。
安時這個人向來調節能力很強,出來以後,就走到一旁吹頭髮,傅淮深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也進了浴室。
安時轟隆隆的吹頭髮,又從酒店的衣櫥裡抱出另一床被子,給兩個被子都鋪了一下,才坐在準備躺進去。
浴室門被推開,傅淮深淡定地走了出來,眉眼沉黑,見安時還沒睡,詢問道:“還不睡?”
安時和他對視了一秒,後者就把視線移走。
安時放心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們沒有因為這個吻,而陷入尷尬的氛圍中,但傅淮深表現的比他還要冷靜,仿佛剛才的曖昧溫柔,都是假象。
安時思考著這個問題,他是真的累了,自己麻溜地鑽進了被子裡,想著想著,就有點犯迷糊。
傅淮深走過來,幫他接了杯水放床頭,安時迷迷糊糊道:“……關燈。”
傅淮深關了主燈,留了夜燈,床鋪深陷,然後沒了動靜。
安時因為他剛才的腳步聲,意識有點清醒了,一扭頭,才發現傅淮深還沒躺下,而是半坐著,低頭看手機,修長的手指在敲敲打打,但很安靜。
安時忽然意識到,傅淮深跑過來找自己,肯定還有工作沒處理完。
明明其實不用麻煩的跑過來,但傅淮深還是這麽做了。
安時看著他,輕
聲問:“是在處理工作嗎?”
傅淮深“嗯”了一聲,又問他:“不困?”
安時搖頭,又點點頭:“其實你不用來的……”
傅淮深平靜道:“這是你今天第二次說這個問題了。”
安時:“我……”
傅淮深看著他:“我為什麽不來,你需要我,我總是要來的。”
安時心裡一動,像是被泡進了溫水裡,從被窩裡伸出手,討好一樣,摸了摸傅淮深垂在腰側的修長手指,下意識的,就伸手撓了撓對方略微粗糙的手心:“嘿嘿,你真h……”
好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傅淮深反手給握住了。
安時一愣,和他對視,傅淮深漆黑的眸子像是點墨一般,平靜地看著他,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安時覺得那種怪怪的感覺又湧上來了,就好像剛才曖昧是他的錯覺一般。
“安時。”傅淮深這樣叫他。
安時心不在焉:“嗯?”
手被人捉住,然後放在唇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細白的手指。
安時哆嗦了一下。
他這才看懂傅淮深壓抑在冷靜之下的濃稠欲望,緩緩低沉地落入耳朵:“如果不睡,是不是還想再獎勵我點別的?”
安時把頭搖的像撥浪鼓,跟倉鼠一樣,迅速把手抽回來了。
聲音帶著欲蓋彌彰的清亮:“怎麽回事啊,突然就困了。”
傅淮深失笑,摸了摸他毛絨絨的頭頂:“……真會耍賴。”
……
因為是急性食物中毒,等第二天,安時和傅淮深到了醫院時,季白和周行已經醒了。
推門進去,季白和周行正虛弱地躺在床上,隔空說話。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奧特曼嗎?”
“你吃點毒蘑菇,說不定就能見到了。”
安時:“……”
不知道是不是把腦袋給毒傻了。
門發出一聲“吱呀”,周行的床位靠門,先看見了安時,眼前一亮:“安時!”
季白也聞聲轉過頭來:“哪呢哪呢??”
安時提著一堆剛才在下邊早餐鋪買的食物,點了點頭:“嗯,安大廚給你們來送東西吃了。”
周行頓時露出了感動的表情,傅淮深從緊跟著從後邊走進來,周行一愣:“哥?”
傅淮深頷首:“還難受嗎。”
季白點點頭:“還成,我真是太感動了,你竟然扔下工作來看我們倆,自古都有患難見真情,哥,你對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已經不是用言語來表達的了,回頭我們倆出去後,就跟你桃園三結義。”
傅淮深額角抽了抽,從安時手上拿過一個包子:“……還是算了。”
季白暫時被飯堵住了嘴巴,只能用眼神投以感動的目光。
周行若有所思地看著安時和傅淮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但就是覺得這倆人今天好像怪怪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