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是千年的狐狸了,從他身上肯定看不出什麽,周行瞬間就把目光投向了安時,目光上下滑動,終於定格在安時今天格外紅豔的嘴唇上。
周行宛如名偵探上身:“你的嘴巴怎麽了?”
安時茫然抬頭:“什麽怎麽了?”
周行:“你嘴巴今天好紅。”
安時腦中驀地閃過昨天的那幕,輕咳一聲:“喜歡嗎?”
周行一愣:“啊?”
安時:“麻辣小龍蝦牌顏色,你值得擁有。”
季白邊吃邊問:“你大清早的去吃麻辣小龍蝦?”
安時含糊道:“嗯……昨天晚上吃的。”
“什麽?”季白痛心疾首,“昨天我們倆住進醫院,你卻背著我們吃得這麽好。”
安時靦腆低頭。
見糊弄過去,安時抬頭暼了一眼傅淮深,發現後者並沒有表示什麽。
周行見他這個表情:“紅這個樣子,不像是吃小龍蝦辣的,像是被小龍蝦的鉗子夾的。”
傅淮深:“……”
安時:“……”
坐了一會兒,周行和季白紛紛表示,想要出門散散步。
這是個vip病房,有陽台的那種,安時提議:“不如去陽台一日遊?”
周行點點頭,昨天上吐下瀉,腿都軟了,這會虛弱的仿佛是八十歲的老漢。
傅淮深太高了,不好使力,安時不讓他乾,和護工商量了一下,準備一人架一個,直接給扶到陽台。
傅淮深太高了,
安時扶的季白,季白一下床,兩條腿直哆嗦。
季白183,體重142,不算沉,季白勾住安時細長的脖子,順順利利地走到陽台。
安時和他一起站著,防止季白不慎滑倒,摔成傻子,季白勾住他的脖子,安時裡摟住他的腰,一起並肩站著,像是哥倆好的樣子。
季白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後頸,有點意外,下意識摩挲了兩下:“誒,你皮膚好滑……”
“季白。”傅淮深的聲音驀地出現在身後。
安時回頭,傅淮深走過來,面上看不出什麽波瀾:“……你這個姿勢太別扭,讓我扶。”
安時:“啊?”
傅淮深把季白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下來,單手架住季白的腋下,跟提小雞似的,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季白整個人的肩膀出現了一高一低的起伏。
傅淮深薄唇輕啟:“不客氣。”
季白:“…………”我謝謝你。
陪了一會兒病號,傅淮深還有工作要忙,來醫院也沒帶電腦,安時讓他先回去了,自己又和季白他們吃了頓中午飯,一直等到天色漸暗,才打車回了酒店。
酒店隻包兩天,今天他們的房間是傅淮深打電話續訂的,安時回到酒店,傅淮深剛叫了外賣上來。
晚上吃點清淡的,安時拿著筷子吃的迅速,吃完一擦嘴,就滿足地往後一躺。
傅淮深好笑地看著他:“飽了?”
“飽了。”安時吧唧吧唧,順嘴一說,“謝謝傅總的熱情款待。”
傅淮深從一旁拿出眼鏡,取出來帶上,隔著薄薄的鏡片,長睫低垂,意味不明地看著他:“……謝謝我的款待,那要怎麽謝謝?”
安時和他對視,反應了兩秒,撅了下嘴:“麽麽。”
說完,自己又覺得不好意思,從床上局促的打了個滾,翻到一邊去了。
傅淮深一愣,才想起來笑,單手握住安時的腰,把他又轉了過來:“麽麽?”
安時睜著烏黑的大眼睛:“想嘲笑我,就盡情嘲笑吧。”
傅淮深伸手自然地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頰:“為什麽?這麽可愛。”
安時對他的舉動沒有任何不適,不得不說,或許是因為突破了什麽界限,現在傅淮深再捏他,他都不會不自在了。
傅淮深逗完他,就去一旁看電腦。
傅淮深帶著眼鏡坐在桌前,安時就坐在他旁邊玩手機,玩了一會兒,注意力就被轉移了,想看看傅淮深在幹什麽。
他好像從沒這麽近距離看過傅淮深帶眼鏡的樣子,傅淮深的睫毛很長,長的都幾乎要抵住眼鏡,側臉精致英挺,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等一的皮囊。
驀地,他想起之前和傅淮深打的那個視頻電話。
但傅淮深現在穿的正正經經的,一點都沒有之前視頻裡的澀情。
眼鏡似乎總是和禁欲連在一起,而不同的穿著,就會碰撞出神奇的感覺。
傅淮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怎麽了?”
安時話不經腦子:“你怎麽不穿那天的睡衣了?”
傅淮深一頓,鏡片下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喜歡?”
安時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就是隨口一說……”
傅淮深:“隨口一說?”
安時沉默半晌,決定實話實說:“就……我覺得,你戴眼鏡那麽穿,很好看。”
因為很澀澀。
當然後半句是不能說的。
傅淮深像是相信了這個理由,淡淡道:“那回頭再穿給你看。”
安時:!
“啊?那、那不用吧……”
傅淮深故意:“……是想讓我現在穿給你看?”
安時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轉頭,默默地想,傅淮深可能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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