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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骨輪回[無限]_曬豆醬【完結】》【番外】活跳屍6
【番外】活跳屍6

陳竹白的手指很冰,還有竹葉的清香。田振對竹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老爸帶他去過的竹園,氣味很淡卻印象深刻,聞起來像剛剛下過雨。當時自己正在大哭大鬧,田洪生怎麽勸都勸不好,但自己聞到那股竹香的一剎那就老實下來,變成了乖小孩,非要在竹林邊上照相。

到底是因為什麽哭鬧,田振已經記不清楚了,但那天的竹香他記得清清楚楚,好似在他的大腦裏紮了根,久久不能忘懷。

以至于他後來多了個毛病,就是點外賣都要聞聞一次性竹筷,有些筷子是帶香味的。但再怎麽香,都不能和陳竹白的自然竹香相比。

“你……怎麽了?”他語無倫次地問,眼前仿佛一片竹海。

“這個很厲害。”陳竹白又摸了下小逸的耳朵,手指從無線電耳麥上滑過去,“相距這樣遙遠都能溝通,若是從前有這種物件,人間要少多少遺憾啊……咦,你耳朵紅什麽?”

“耳朵紅?哈哈,不可能吧。”田振飛快地摸了一下耳朵,紅不紅他不知道,反正很熱很熱。這時,耳機裏響起開火的槍聲,他沒時間再和師叔讨論耳麥,立刻看向屏幕。

将軍墓的入口處已經有了詭異的動靜,還未見到活屍,先見到了腐爛的鳥群。那些鳥兒只剩下骨頭,卻在法術的作用下活動着,看起來像是烏鴉、喜鵲一類,一離開墓穴它們便開始攻擊活人,甚至用尖銳的黑色鳥喙啄擊攝像頭。

堅硬的攝像頭瞬間開裂一縫,這不是普通鳥兒的力量。

“A組小心,這些鳥不對勁,全部擊斃。”田振下令。眼前的屏幕上又多了一條裂縫,顯然攝像頭又被腐鳥啄碎一塊,這樣大的力道要是去啄人類的頭骨,肯定是一口一個坑。他的命令剛剛下達,屏幕當中一名A組成員就被腐鳥攻擊了,好在他反應迅速及時開槍,身體并未受傷,但軍用頭盔多了一個深坑。

槍聲四起,平靜的望思山像多了一座射擊館,一刻不停地響着。好在腐鳥雖然數量衆多但并無智商,它們只知道攻擊活人卻不知道躲避活人的武器,所以很容易被打下來。

“這是墓穴裏最常見的一種陣法。”陳竹白解釋道,“牲畜、家禽是最易得的陪葬活物,也很容易被法陣改變,變成不死不活的東西。越簡單的活物越容易操控,人是最難的,能将人變成活屍就說明法術高強。”

田振微微一震。“你的意思是……”

“墓穴裏的活屍不是殉葬屍,他們原本都是活人,是活生生進入法陣才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不死不活,不人不鬼,他們還有一絲魂魄在體內,所以走不掉又死不了。”陳竹白說話間看向平板的屏幕,墓穴口已經出現了人影。

被金屑彈逼出來的活屍開始往上走了。

這些活屍相比起來都是最沒有危險性的,行動速度很慢,攻擊意識不高,除非離得很近否則根本不會被他們注意到。他們身上的布料早已破爛,有些幾乎就是挂着不能遮體的布條在緩慢移動,由于長期在墓穴地道裏他們的皮膚都是黑色,唯有眼睛死白死白。

“殺了他們。”陳竹白忽然說,眼神流露出無奈的悲痛,仿佛在注視一整片荒蕪的農田,“給他們輪回的自由。”

田振随後拿起對講機:“開槍,全部擊斃。”

望思山上槍聲四起,居民樓裏倒是安靜如夜,特別是鐘言所在的客廳裏。他剛剛在王大濤的陪同下檢查了兩具屍首,完全沒有屍變、鬼化的痕跡,宋聽藍認真地檢查了傷口,最後也推斷為“死後造成的開放性外傷”。

現在事情一目了然,都用不上他們調用惡鬼的能力。只是棘手的點在于他們的幫手在哪裏。

“現在怎麽辦?你去問還是我去問?”王大濤看向鐘言和飛練。

“我去吧。”鐘言還是決定自己出馬,“飛練,你留在客廳裏看住劉小東,蔣天賜,你幫我把紀霜帶到卧室裏,然後該怎麽報警就怎麽報警,這兩個人可以拷了。”

客廳裏彌漫着血腥味,地上還有未處理的血跡,劉小東在聽到鐘言要單獨審問紀霜時格外激動,恨不得站起來掄胳膊:“你們憑什麽要審問她?你們是什麽部門!”

“我們是傀行者部門,剛剛已經給你們看過證件了。”飛練耐心解答,這一看就是心裏有鬼。剛才聽到傀行者是專門來解決靈異事件時他還很激動,八成是以為自己的殺人計劃起效了,但現在又察覺不對,馬上準備翻臉。

就這種連騙鬼都騙不過去的心理素質和演技,飛練真不知道他是有什麽樣的把握在手,自信到相信自己殺了人不會被抓。

“我知道你們是傀行者,可是你們的證件合格嗎?有效嗎?國家承認嗎?”劉小東再三強調,“剛剛我是被吓傻了,現在我懷疑你們根本不是正經部門,我不能讓你們帶走我女朋友!”

“我們确實不是什麽正經部門,我也不是什麽正經人。”飛練幹脆摘掉墨鏡,用他的雙眼直視男人,“給我老實坐下。”

劉小東原本還想争辯反抗,但飛練的眼睛實在太有震懾力,普通人看到的第一反應都是恐懼。六只瞳孔一起看向他,而且瞳孔顏色還不一樣,劉小東查了那麽多靈異事件的視頻都沒有眼前這場面駭人,吓得他一屁股坐回沙發。

飛練則重新戴上墨鏡,慢悠悠地說,也不知道說給誰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哦。”

劉小東被留在客廳,紀霜在蔣天賜的帶領下進了卧室,由鐘言親自來審。剛剛他親手送給女生的空白符紙已經被她攥出不少折痕,可以看得出她比劉小東要緊張得多。

“喜歡這道符紙嗎?”鐘言又從袖口裏拿出一張來。

紀霜還是低着頭,不肯回答也不給回應,完全封鎖了自己,看起來就像一塊怎麽敲都沒有反應的硬石頭。

“你其實很害怕吧?”鐘言将手裏的符紙遞給她。

紀霜這回沒有接。

“好吧,你不願意拿,我也不逼你,但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符紙保護不了你,外頭那個男人也不行。”鐘言抽了一張椅子坐下,“紀霜,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你這是犯罪啊。”

符紙在紀霜的手裏捏來捏去,早就不堪重負,伴随着鐘言最後一個字落下,她的手使勁兒一抖将脆弱的符紙不小心扯成兩半。“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的父母不是死于靈異鬼怪,是死于他殺。”鐘言也不和她客氣了,盡管她是小姑娘但也要先禮後兵了,“真正的死因是活生生地勒死,這放在從前,也叫做‘絞死’。”

蔣天賜站在他們旁邊,他實在是想不通這麽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孩兒怎麽忍心對親生父母下手。

“勒死大概分為三種死法,一種是壓迫呼吸道,直接引起呼吸障礙。一種是壓迫頸部的大血管,幹擾了腦血液的循環。還有一種就是壓迫了神經或感受器,在最短的時間內引起反射性心跳停止,從而導致死亡。放在我們從前,這都是受了刑罰的人的死法,也叫做自缢。”

每個字都像是一記追魂錘,輕輕地砸在卧室裏的每個角落。

“死亡感受也會根據勒繩在頸部的位置和絞殺力道強度而變化,你想聽聽嗎?”鐘言攻擊她最為薄弱的精神面,“如果勒繩的位置比較低,那麽壓迫的就是甲狀軟骨,結果就是氣道不能再短時間內完全閉塞,所以窒息的過程比較長。而勒頸時頸靜脈受到壓迫産生了閉塞,但頸動脈不能完全閉塞,那麽椎動脈通常的情況下腦淤血會特別明顯。這放在從前,是專門折磨犯人的殺人手法,讓人死得很慢,意識也不會完全喪失,是清清楚楚感受自己死了的。”

紀霜的喉頭明顯開始上下滑動,在緊張地吞咽唾液。

“如果勒在喉頭的上方,那才是猛烈地壓迫頸部,會刺激頸動脈窦和迷走神經,引起反射性心跳停止,才會猝死。”鐘言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你猜你父母是哪種情況?”

“別說了。”紀霜經受不住打擊似的開始搖頭,“我求你別說了……”

“你母親的後腦勺有一處傷口,雖然不是致命傷但也能引起昏迷或喪失反抗能力,她死得非常快,就是我說的那種反射性心跳停止。”鐘言輕聲說,緊接着加重語氣,“你父親掙紮得很厲害,所以在勒死的過程裏造成了勒繩下滑,我相信你們一定勒了他很長時間才讓他徹底咽氣,而整個過程裏……他都知道自己的女兒要殺死他。”

“不是我想殺他們的,不是的。”在鐘言的話術下紀霜開始崩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不是的……”

“你坐下,慢慢說。”鐘言示意讓蔣天賜扶她坐下,“我相信你,但是你必須要說實話。是他逼你動手的,還是你根本就沒參與?”

紀霜點了點頭,但馬上就搖頭:“我參與了……但是我沒想到……可我沒有動手,我以為他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爸媽。”

“為什麽要吓唬你爸媽?”蔣天賜問。

“因為……小東說要和我結婚,我爸媽不同意,他們說我們年齡太小了,還沒有獨立賺錢的能力,而且……他們反對我們在一起,說小東只是為了我家的條件和本地戶口。”紀霜的眼淚來得太遲太遲了,盡管遲到,還是唰唰往下掉落,“小東就說我們可以先斬後奏,先上車後買票,或者把戶口本偷出來領證。可是我爸媽太聰明,已經将戶口本藏好了,所以他才說弄個辦法吓唬吓唬他們……”

鐘言連無奈搖頭的想法都沒了:“吓唬之後呢?”

“吓唬之後,就讓他們同意我倆結婚。”紀霜小聲地說。

“你倆還沒畢業,結什麽婚啊?你想什麽呢!”鐘言真想替她死去的父母狠狠抽她幾個耳光,“那你剛才為什麽不說?一個連你父母都敢殺的人,你以為他以後會對你好嗎?他瘋起來連你都殺。”

“可是我已經沒有父母了,總不能再讓我肚子裏的孩子沒了爸爸……我不能當寡婦。”紀霜無力地倒在床上,掩面大哭,鐘言用盡全力克制自己不動手,最後攥住拳頭站了起來。

“當寡婦又怎麽了,我當過兩次,不也好好的嗎?這些認錯忏悔的話你留着和警察說去吧,現在我再問你一件事,你們的同夥呢?”鐘言厲聲問道。

樓道裏,蕭薇和梁修賢已經搜到了22層,除了遇上幾個倒垃圾的住戶,沒遇上過什麽奇怪的人。撿來的馬爾濟斯犬就在梁修賢懷裏睡覺,一聲不吭,等到他們朝着23層走去時,蕭薇率先停下了腳步。

“有動靜。”蕭薇指了指樓上。

咚,咚,咚……接連不斷的聲音響徹樓道,這也不是什麽正經的走路聲,更像是兩只腳一起落地,在地上跳動。

言言:想起寡了兩次就生氣!

清游:……

秦翎:……

飛練: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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