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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骨輪回[無限]_曬豆醬【完結】》【番外】佛子欲4
【番外】佛子欲4

什麽?不見了?鐘言馬上去碰大和尚的手,意圖再明白不過。

不是我幹的,我剛剛在隔壁浴房穿衣服,你不要遇上死人的事就将這怪在我身上。

清游同樣震驚,比急紅了臉的小厮好不到哪裏去。怎麽會這樣湊巧?自己剛來,秦家不僅出了人命還丢了孩子?他立馬看向身後,眼中顯然已有疑問,就是這樣懷疑的目光将鐘言刺痛,下一刻鐘言就将小手收了回來。

哼,居然懷疑是我,我就算被人冤枉死也不要和你說話了!

“還請帶路,快帶我去看看。”事不宜遲,清游轉過身,請小厮點燈。

秦府比他想象中還要大,顯然祖上基業豐厚,家中又會經營。到了這時候也沒人避嫌了,小姐們還派了丫鬟出來打聽打聽,而秦夫人剛剛蘇醒,坐在地上滿目茫然,根本站不起來了。

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的人就是秦老爺,手裏還拿着一個小小的撥浪鼓。

剛一踏進去,清游再次聞到了血味。

“大師,大師救救我兒!”秦老爺在驚慌中給清游跪下了,兩只手牢牢地扒住他的僧袍,若清游不點頭他絕對不會松手,“救命啊!”

“速速請起,有話請說。”清游将人扶了起來,平生最見不得為人父母者痛心疾首。只因為他也有為他打算的爹娘,自打自己落地他們就費盡心思地謀劃了一場,愛子之心,天下大抵相同。

秦老爺聽到這話才起身,他已年過四十,放在旁人身上都是做爺爺、姥爺的人,享三代同堂之樂。可他直到今年才有了一愛子,明日就過滿月,不料家中慘遭惡劫。

“大師,孩子丢了。”情急之下他反複說着這句,又是搖頭又是頓足。清游一見便知是問不出什麽,連忙問旁邊的小厮:“你來說。”

小厮也害怕,沒見過這樣的大事,可還是戰戰兢兢将事情說了。原來這時候就是奶媽媽哄孩子的時辰,今天孩子卻一直哭,秦夫人睡在裏屋,連忙起身去看,結果發現奶媽媽已經倒地身亡,而剛剛還哭的孩子卻不見了。

地上有一灘血,奶媽媽的屍首無人敢挪,脖子上有幾道深深的抓傷。就在這時秦夫人又哭暈了過去,上香二十年,懷胎十月一朝生産,當娘親的實在無法接受。

“先去請個郎中來,別讓秦夫人傷心昏厥。”清游先叮囑秦老爺,又說,“我去看看屍首。”

此時此刻的高僧就是秦宅裏的一尊大佛,誰也不敢輕視,只求佛子出手。鐘言也跟着過來了,仔細地聞了聞,周圍也沒有惡人的氣味啊,為何孩子沒了?

清游蹲下後仔細檢查了一番:“奶媽媽是被割斷了喉嚨,流血身亡。”

“是誰!是誰要偷走我的兒子!”秦老爺猛地對天咆哮,“我自問從不苛待他人,也并未做過喪盡天良之事!”

“老爺,要不要報官?”旁邊的管事憂心忡忡,“說不定賊人跑得不遠,官兵去抓興許能抓到!”

秦老爺剛要答話,只見清游揮了揮手:“不必報官,這人,官兵抓不住。”

秦老爺剛剛升騰起的希望瞬間破滅,一下子癱坐在椅上。清游還在檢查奶媽媽的脖子,又說:“這不是利器所傷,是撕扯開的傷口,有人撕開了她的喉嚨,取走了說話的聲帶。這種手法不是一般的賊人所為,恐怕也非常人能捉。”

什麽?居然不是一般的賊人?會是什麽人?鐘言也跟着往前去看,但瞧着那傷口異常心虛,怎麽會這麽巧,這抓痕和自己的手法十分相似!

大和尚該不會懷疑自己吧?鐘言連忙看向他,只見清游正在耐心安撫秦老爺,并沒有看向這邊。但心裏仍舊不能踏實,鐘言破不了這個謎局,心裏明白最有嫌疑的人只能是自己。

随後奶媽媽的屍首被搬走,鐘言躲在角落裏不肯現身,雖然他也不怎麽喜歡大和尚,可是更不喜歡被人無緣無故地冤枉。該是自己的殺孽他承認,可是又無法解釋這一切,最後等屋裏的小厮也走了他才從屏風後面探了個頭。

清游他在幹什麽呢?好奇怪。

面前十幾步之外,清游正在看那位小公子的睡床。小小的睡床應該是竹子所編,而且是新床。鮮嫩的竹子還沒變黃,大概要一個秋冬才能變成金黃色,現在上頭有刷過油的痕跡,顏色還是淺綠。

“出來吧。”清游打破沉默,那道視線簡直是紮在後背上。

“不是我殺的。”鐘言磨磨蹭蹭地出來,“我也沒有吃。”

清游回過頭,眼神好似清風,只從他身上過去而不沾染分毫。

“真的,不是我殺的。”鐘言連忙走近,“出事的時候……我應該在穿衣服。”

“那就是沒人能證明你是無辜?”清游摸了一下睡床。

“可是不是我!”鐘言敲了下床頭,“若是我殺的,我為何不将奶媽媽吃掉,非要留她一個全屍在這裏?小小嬰孩又沒有惡念,我根本就吃不下他啊!更何況,更何況……”

“更何況什麽?”清游轉起了佛珠串,“你換衣服大概一炷香,殺害他們根本用不上一炷香。我回屋之後你并沒有馬上跟來,而是在浴房獨處,究竟在做什麽?”

“我……我……”鐘言解釋不清,他終于明白了清游的眼神,在聽到秦府死人的剎那他确實是懷疑過自己。這樣一想便更加生氣了,鐘言索性将脖子一梗:“我穿衣裳,照鏡子!”

清游顯然沒料到,怔了一瞬後問:“為何照鏡?”

“因為我好看!”鐘言只留下這一句就跑了,委屈憋在心裏也不說。反正大家都會冤枉鬼的,一旦死了人就是鬼的事。而清游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上蹿下跳翻飛的背影,直到那抹小小的影子翻上了牆頭,轉眼就不見了。

唉,這小鬼,道行不深,脾氣倒大,很是臭美……清游搖了搖頭。

雖說是氣跑,可是鐘言也沒敢跑遠,一來是他怕馬仙追殺,二來是……秦府裏肯定有鬼邪,不然不會死得那麽邪門。大和尚雖然将錯處怪在自己頭上,可如果真有惡鬼入門,他不在佛寺裏又沒有法器傍身,說不定不是對手。

畢竟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還給自己買了衣裳。鐘言躺在牆頭上,月圓之日總是渾身難受,骨頭縫裏冰冰涼,不到半刻又熱如火燒,他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只好攥着袖口強忍。這樣緊緊一攥,輕軟柔滑的月牙白色料子差點被鬼爪抓出幾個洞來。

诶呀,可千萬別,這可是好衣裳。鐘言心疼不已,畢竟衣裳難得,下回再得好的不知道又是什麽時候。就在這時頭頂一聲鳥叫,吓得鐘言差點從牆頭滾下來。但同時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大事不妙,這時候居然有鳥叫!

鳥兒在傍晚時歸巢,天一黑就不出來了。到了黑天便是貓兒的天下,它們一旦出聲就會洩露蹤跡,那現在鳥叫是哪裏來的?

難道是……秦府裏的鬼出來了?鐘言不假思索地跳下牆,不好,大和尚他興許有危險了!

此時此刻,又一聲鳥鳴直達耳邊,清游站在樹下剛剛将超度的經文念完。周圍空無一人,秦宅不相關的人已經全部回到室內,鎖緊了房門。這宅子在建造時便請了風水師傅來改,四方發達,處處都是聚寶地,按理說不會有什麽惡人惡鬼長此居住,只是……

他看向面前的那口井。

井邊種了一棵樹,不知是哪位家仆壞了事,而樹上就那麽湊巧,被一窩燕子造了窩。如今大燕不在,小燕肚餓,啼鳴不已。

“阿彌陀佛。”清游走向井邊,輕巧地飛身上樹取了雛鳥,再下來,将一只手搭在井繩上。

繃緊的麻繩猛然間顫抖起來,仿佛正在和上面的經文對抗,清游閉眼誦經,再次用力拽動,幾乎不費什麽力氣就将麻繩穩住。伴随着震動的停止,井下忽然傳來說話聲,聽起來是一位年輕的婦人,中氣不是很足。

“風兒吹吹,葉兒飄飄,吉祥如意,文房四寶……”

是專門哄孩子睡覺的哼曲兒,清游親耳聆聽着,奶媽媽哄小公子睡覺必定就是這樣唱。突然間他再次發力,将那段麻繩捆于手掌當中,一邊念着經文一邊将繩子拉了上來。

沒有栓木桶的麻繩卻變得格外沉重,在幼鳥泣血的啼鳴下更顯詭異。清游發力拽住,不讓它斷在自己手裏,借着月色,井下一個看不出男女的小孩兒正順着繩子往上爬。

“孩子呢?”清游逼問。

那小孩兒不肯言語,張嘴閉嘴卻是奶媽媽的嗓音,仍舊唱着那首搖籃曲調。

“你把孩子歸還,我饒你一命,你若不還,我便除你。”清游輕聲呵斥,目色嚴厲,威壓撲面而來,直奔井中而去。那小孩兒退了退,似乎也在思索兩人可否較量,最終還是退了下去,消失于井水當中。

緊接着,一個被水泡得渾身青紫的嬰孩浮出水面,身上的衣帶和麻繩下端系成疙瘩。事已至此,歌聲徹底沒入水中,清游緩慢拉動繩索,将秦家的小公子拉了上來。

孩子已經泡得奄奄一息,可是仔細一摸還有一息尚存,清游趕快将孩子抱回屋裏,将他交給了郎中。屋裏頓時哭聲一片,秦夫人和秦老爺重得愛子,喜極而泣,清游卻不得不打斷他們:“如今孩子雖然回來,但事情并未了結,還請施主聽我一言。”

“大師快請說!”秦老爺拉住清游的手。

“院內有一井,如今已經成了氣候,裏面究竟有什麽你們不用去管,只管用石板封井即可。可封上後還需上香,不可砍去井邊樹也不可傷及院內鳥,上香十年後送走井內的東西,小公子才可衣食無憂。”清游說。

“這事好辦,我們一定照辦!”秦老爺連忙吩咐下人去辦了。

小公子驟然丢失又驟然尋回,這成了秦宅今晚的大事,一直折騰到二更才算結束。清游再次為奶媽媽超度,一切事了才回到了他的住處,剛進屋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咕叽咕叽,而且是在房梁上。

“下來吧。”清游端起一杯早就涼透的茶,“跟着我一路了。”

“你怎麽知道我跟着?”鐘言不情不願地跳下來,面子有些挂不住。

清游只是搖搖頭,順手點燃了一根蠟燭。鐘言見他不說便更加好奇,主動湊近,恨不得踮起腳尖看他的臉:“你怎麽知道井裏的事?你……你不是懷疑是我吃的嗎?”

“我是出家了,不是傻了,怎會不分青紅皂白?”清游反問。

被他這樣一問,一看,鐘言明明很有底氣卻不敢看他,好似自己冤枉了他。“那你說說,那井到底怎麽了……

清游又喝了一口茶,說:“吃人喉頭的鬼邪本就不多,有一種專門喜歡躲在有孩子的家中井下,叫‘井中童子’。但這鬼平日裏不作害,只是借孩子的人氣十年好去投胎。但唯獨一事不可,便是不能傷了它的鳥兒。”

“鳥兒?”鐘言從沒聽過。

“井中童子愛鳥如命,天性還如孩童。我看了奶媽媽的胃,裏頭還有沒消化的鳥兒頭骨,後又問了小厮,原來是奶媽媽掏了鳥窩,用燕兒炖湯,不僅自己喝了,還給小公子喂下一口。井中童子傷及無辜,我本該除它,只是為了讓它交出孩子我又答應了它要放過,只能将它好好送走了。”清游說完看向鐘言,“我雖知道你是小餓鬼,可是也不會平白無故冤你。”

鐘言站在一側,像個挨訓的孩子,心裏頭歡喜可說話還是那麽不客氣:“哼,誰稀罕……”

清游此時站了起來,掉頭就走。

鐘言吓得馬上追過去:“你要去哪裏?”

“睡覺。”清游指了指床榻,“這麽晚了,我還能去哪裏?”

“哦,睡覺啊,睡覺好,我喜歡睡覺。”鐘言磨磨蹭蹭地到了床邊,對大和尚有了新的看法,還以為他冥頑不靈、古板透頂,沒想到他居然明察秋毫。

“好吧,既然你不冤枉我,我決定以後和你一起睡,将你當作知己。”鐘言忽然昂起笑臉,“以後我們就是知己。”

“不可!”清游猛地倒退一步,像聽了什麽大逆不道之言,“胡鬧,你怎麽能和我同榻而眠。”

清游:一不小心就擁有了老婆。

言言: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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