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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骨輪回[無限]_曬豆醬【完結】》【番外】神算語11
【番外】神算語11

在聽到“清風卧”的一剎那,田振手裏的槍就摸了出來。但實際上他根本不懂這種酒水代表着什麽,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這三個字對自己而言可能毫無意義,但是對師叔而言絕對是一種很大的刺激。

不管蘇陽平背後是誰在主導,或者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主導,田振都想要對他動手了。飛練之前的提議完全正确,他們不要再找什麽證據,直接推平才是要緊事。可是就在他擡槍的一剎那周圍暗了下去,黑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顏色。

“師叔?”田振立馬站了起來,“小明?小明!”

這不對勁,現在正是大白天,不可能一下子黑成這樣,更何況剛才所有人共處一室,一伸手就能抓到對方,現在田振往陳竹白的方向走了兩步卻撲了個空,只能摸到一把空氣。他連忙往後退步,又去找施小明,同樣的怪事再次發生,身後也是空的!

“你們聽得見我麽?師叔!小明!”田振緊緊地抓着槍問。

可是回應他的只有安靜,顯然他們現在已經被特殊的陣法分開了,但應該不是鬼煞。如果是鬼煞,自己身上攜帶的報警系統早就開始發起警報。

不是鬼煞,那又會是什麽呢?田振打開藏在衣服裏的小手電筒,照亮身邊環境。他好像還身處別墅一層,左右兩側的家具擺設都沒有變化,唯獨不一樣的就是沒有燈。

現在該怎麽辦?田振将手電四面光全部打開,在極短的時間裏記下了周圍的地形,然後再将燈光強度減弱。雖然他暫時還沒搞懂怎麽回事,可當務之急是保證自己安全,只有自己沒事才能救師叔和小明。

呼哧,呼哧,呼哧……

田振的耳邊響起了深呼吸的聲音,但在這封閉又黑暗的環境當中最可怕的就是呼吸聲不是自己的。

是誰過來了?田振記得身後就是吧臺,右掌心往後摸索的同時仍舊保持着舉槍的防備姿勢。觸碰吧臺的一剎那他蹬地起身,飛快地翻過吧臺宛如翻進了戰壕,給自己制造了一個暫時安全的避風港。身後應該就是無數的酒瓶,田振手疾眼快立馬攥起一個,沖着那深呼吸聲音的方向扔了過去!

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然後他認真地聽着瓶子落地的聲音。

砰!非常清脆。

沒有觸碰它物的經過,也沒有被格擋的跡象,說明玻璃酒瓶是直接穿過了出聲的人,那也就是說,根本不是人,是鬼。

就是那個三源鬼?田振立即從兜裏拿出了檢測儀器,就是剛剛被發明出來的激光掃射槍。它也是一把槍的形狀,只不過這把槍經過傀行者部門的處理,裏面有金粉符咒的加持,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革新,讓依賴高科技的特殊處理小組和依賴惡鬼能力的傀行者合二為一,弄出了新玩意兒。

這東西要是管用,以後找起鬼來就更容易了,只不過目前還在試驗階段,副作用是那符咒太過厲害,會對使用者産生精神刺激,時間久了會神志不清。

現在田振沒時間去管副作用,不帶猶豫地按下開關。槍口雖然是圓形,但是裏面鑲嵌着一個“一”字形的發射口,故而藍綠色的光線呈面狀抛灑出去,宛如一道平整的牆。

田振用吧臺擋住大部分身體,迅速地移動着檢測儀,是這面激光牆從左到右進行排查,就在掃到他正前方一米左右時,本應直來直往的激光出現了彎曲的跡象,一下子勾勒出了一個男人的輪廓。

就是他!在這裏!田振當機立斷,開槍射擊。

伴随着槍聲響起,陳竹白的身體一晃,卻尋不到開槍的人。周圍異常黑暗,甚至能讓他想起被困在墓穴裏的日子,就是那般暗無天日。可是小逸和小明去哪裏了?蘇陽平用了什麽法陣将他們分開了?

“小逸?小明?你們在哪裏?不要怕,不要害怕啊。”陳竹白伸出手往旁邊摸索,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那兩個人。蘇陽平就是幻象中的那個将軍,他就是将軍墓的墓主,所以他應該不會為難自己,但是對別人就不一定了。

剛剛的槍聲一定就是小逸,他那邊一定出事了……陳竹白繼續摸索着,自己得趕緊過去救他才行。

忽然間,他的雙手觸碰到一個溫熱的人,首先是胸膛,随後便是肩膀。陳竹白心裏燃起一陣希望,輕輕地檢查着他的身體:“小逸?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一定是小逸,施小明是鬼,摸起來沒有體溫的,陳竹白激動萬分:“別怕,師叔在呢,我帶你出去……”

“竹白,你當真不認識我了?現在還給別人當起了師叔,難道你把我們的曾經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嗎?”

面前的人忽然開口說話,顯然根本就不是小逸。陳竹白察覺到認錯人,立即就要将雙手收回,不料蘇陽平提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腕口,令他掙脫不得。陳竹白不記得從前的事,現在從記事開始也就和小逸、師弟這般親近過,怎麽受得了被人抓在懷裏?

“放開我!”他想要掙脫,兩只手死死地抵在蘇陽平的胸口,不讓他再接近了,“你究竟是什麽人!放開我!”

“我究竟是什麽人?難道你真的忘了?”蘇陽平緊抓他不放開,“看來你在墓穴裏睡得太久,已經将我遺忘。”

“我不想記起你是什麽人,你作惡多端,養鬼為患,現在還要傷及無辜。蘇陽平,你要是識相就放了小逸和小明,否則我必定要殺你!”陳竹白不知不覺顯出了鬼形,一想到他們會有生命危險就無法自控。

那雙被蘇陽平攥在手裏的雙手褪去了活人肌膚的顏色,皮膚也開始變硬,變得光滑無比,乍一眼看去就是竹皮,逐漸變成了青綠色。手指、手腕上都出現了竹節一樣的環狀紋路,每次掙紮都能從身上抖下竹葉來。

也就是三四秒的功夫,陳竹白全身的皮膚都變了顏色,兩只眼睛也變成了竹青色。十指如削尖的竹筒般鋒利,他調轉腕口的方向,迅猛抓向蘇陽平的心口,想要一把掏出他的心髒,結果眼前的人忽然間沒了蹤影,什麽都沒抓到。

“竹白,你還是這樣沖動,是不是還恨着我呢?”蘇陽平的聲音從陳竹白身後傳來,又一把将他牢牢抱住,“我們有過那麽多美好的曾經,難道你都忘了嗎?難道你現在要移情別戀?那小子有什麽好的,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

“你住口!”陳竹白回身一掏,再次掏了個空,“你到底是誰,和我又有何種淵源!”

身後的人再次消失了,只能聽到他的聲音:“竹白,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你真的不記得顧大将軍了嗎?你的顧正清,你陪了許多年的正清。”

“正清……正清?”陳竹白頓時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他一個字。蘇陽平的聲音卻仿佛擁有了法力,能夠穿透他的手掌直達耳朵深處,非要情深切切地說給他聽,逼着他想個明明白白。

“顧正清……”陳竹白開始發抖,更多的竹葉從他的袖口、領口冒出來,一片片地往下飄散,散發出濃烈的竹葉香。香氣優雅,剛好和那杯清風卧的酒香糾纏在一起,讓人迷醉。

陳竹白往後連退幾步,好似微醺,頭腦昏昏沉沉。他腦袋裏的小逸和小明暫時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個人的名字。

顧正清,原來是你。

他好似又一次踏入了幻象,只不過一直看不到正臉的人終于轉了過來,面容俊朗,披着一身銀色的戰甲,高大而威猛。他走過來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這一次将自己徹底拉入他的懷抱裏。

陳竹白沒有抗拒,兩只手摸到了他冰冷的甲片。

“竹白,你終于想起我了。”顧正清開口,“以前我們每晚都喝的清風卧,你也記起什麽滋味了嗎?你那麽愛喝。”

陳竹白疲憊極了,許許多多的畫面一股腦沖進了他的眼裏,逼着他一一看清。初識那年的兩人還是那般青澀,正清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手握銀刀,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你是鬼?可是我并不怕你,你若是想殺了我,我的刀一定會比你快。”

陳竹白點了點頭:“我是鬼,可是我并不喜歡濫殺無辜,你別怕。”

随後畫面一轉,十九歲的少年将領已經披上了戰甲,手裏拎着敵人的首級。周圍簇擁着許多人,将他高高地抛起又接住,到了晚上他來到自己的軍帳裏頭,輕輕地挽住自己的腰:“竹白,我終于立功了,等我将來揚名萬裏就下聘娶你。”

再有,畫面變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血戰,陳竹白被那些鮮血淋淋的場面吓得不敢動彈,沒經歷過戰事的人無法想象屠城的可怕,遍地哀嚎殘屍,血流成河。他看着已經殺紅了眼的正清,頭一回覺着自己已經不認識他。

但他又會在晚上進出于自己的軍帳,動情地抓住自己說:“竹白,我将來必定會娶你。”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陳竹白已經分不清楚了,直到他猛然打了個哆嗦,眼前所有的幻象才全部粉碎,留給他一片真實的漆黑。他站在漆黑當中,就像站在從前的将軍墓裏,聽不到一點回聲,也尋不到一點光明,更別說他賴以生存的活水。

“竹白,你都想起來了?”已經變成了原本面貌的顧正清再次出現在陳竹白的面前,蘇陽平的那張臉完全消失不見,連聲音都變了回來,“回到我身邊,好嗎?”

“你是……正清?”陳竹白擡起頭,像是确定他的臉到底什麽模樣。

“是,是我,是你的正清。”顧正清抓住他的手。

“你真的是他?你怎麽……才來找我?”陳竹白的手往上摸索,像一位許久不見的故人那樣深情,随即他用足了全力,掄圓了手臂,直接甩了一個大耳光将顧正清的臉打歪。

“你還敢找我!”不等他回話,陳竹白又甩了第二個大耳光過去。

陳竹白:記憶回複!

小逸:師叔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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