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的皮膚最薄弱,神經也最敏感,他這麽用力胡亂掐時,自己的腿根都似乎能覺得能痛感。
可晏瑾舟面不改色,一動不動地默默看著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沒有了笑意,只是深深地望著他。
江白瑜忽而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停了下來,無語:“你是不是沒用痛感?”
“疼,不過……”
晏瑾舟說:“舒服。”
江白瑜終於回過勁兒了,原來剛才晏瑾舟在故意激怒,故意讓他出手傷他。
大概是因為他弄疼自己後背愧疚了?才用這個方法補償自己?
江白瑜心裡的氣全沒了,無奈小聲說:“變態。”
“誇我呢?”
晏瑾舟說著抬手撫摸男孩的柔潤的臉頰,拇指腹在嫣紅的唇邊來回摩梭。他指腹上有經常鍛煉磨出的繭子,溫熱粗糙,被摸在臉上癢癢的。
江白瑜看到他朦朧深眸眼中看到了渴望,禁不住縮了縮身體,說:“先生,真的不能再親了。明天還要見那麽多人。”
“知道。”
晏瑾舟十分不舍地收回手,低沉磁啞地聲音說:“現在送你回家。”
晏瑾舟啟動車,忽而在倒車鏡中看到一個身影。他冷了冷眼眸,不動聲色地繼續開車,一直把江白瑜送到江家別墅前。
深秋的晚上八點已經全黑了。
江白瑜站在別墅的大門前跟晏瑾舟告別,但晏瑾舟卻站在門口不動,“我看著你進家後再離開。”
江白瑜以為他不舍得自己,也沒有拒絕,打開大門走進了江家院內。
“對了。”
晏瑾舟想起了什麽,又說:“回家後好好休息,別再外出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江白瑜回頭:“你不用再跑一趟,我跟我爸媽一起去。”
“敢不聽話?”
晏瑾舟聲音微揚,蠻橫警告他:“明天宴會後親到你站不起來。”
江白瑜紅著臉回頭睨他。
晏瑾舟笑:“好在家裡待在,等我明早來接你之前不準外出。”
他嘴巴腫著,也不好意思外出。
江白瑜頭也不回地走近了別墅院內。
晏瑾舟直到男孩的身影進入家中之後才轉過身,含笑的冷眸望向道路另一側,眉峰微揚,說:“別躲了,出來吧。”
站在綠化帶後面的陸清辭,眉間擰一絲濃濃的寒意。
陸清辭走了出來,遠遠地站在那裡,冷望著對面江家別墅門前燈光下的晏瑾舟。
他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和不安,想著機會跟江白瑜見面,親自問他:到底是為什麽?
沒想到還是被晏瑾舟發現了。
這個男人,比他上一世認識的那個晏瑾舟更警惕。
“陸清辭?”
晏瑾舟看到了少年的面孔,冷峻凌冽,傲骨筆挺。像隻荒漠中睨視著別人手中獵物的一頭孤狼。
這位陸家的長子,看上去比晏家那個長子晏書衍強上好多倍呢。
晏瑾舟低低地笑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卻凝聚著冰冷:“原來是陸公子,還不死心呢?”
好吧,他讓他死心。
晏瑾舟坐回車裡啟動車子,打轉方向踩著油門,突然朝著陸清辭猛地開了過去。
黑幕中,一輛經過改裝的大型越野車,朝著一個人直直地衝了過去。這個速度,哪怕只是撞上都能直接傷命。
陸清辭看著突然朝他激速駛來越野車,瞳孔凝縮,額間浸汗,但他卻沒有動。
哪怕他在晏瑾舟面前露出一絲膽怯,那他就輸了。
他凝眉閉上眼睛,渾身的神經都在聽著越來越近的車聲,和急速湧來的熱氣流。
他賭,晏瑾舟會殺人,但不會光明正大地把他撞死。
‘轟’地一聲響,厚重巨大的越野車驟然停下。
車前牌正好頂在少年筆挺的雙腿上,車行駛而來的氣流吹動著陸清辭衣服,在夜幕下微微擺動。
陸清辭睜開了雙眼,抬眸看到車中的晏瑾舟。晏瑾舟正彎著眼睛對他笑,笑得讓他渾身發寒。
陸清辭冷眸對上那雙笑的詭異的雙眼:晏瑾舟,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晏瑾舟眼中帶著笑意,蔓延著瘋狂。
“沒想到,陸家人這麽有種哦。”
晏瑾舟下車,開玩笑似的走到陸清辭面前,低緩笑聲中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音調,說:“只不過呢,想跟我晏瑾舟搶東西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陸公子,惜命了。”
陸清辭看似鎮定,其實脊背手心早就出了一層層冷汗,因為他知道,他剛才確實離死亡非常近。晏瑾舟這個瘋子,真的會殺他。
“你保護不了江白瑜。”
陸清辭兩世的經歷,磨練出來的氣場不輸於晏瑾舟,他面色冷然,面對晏瑾舟警告說:“如果,你對江白瑜只是一時好奇,想跟他玩玩,那請你記住,我陸清辭絕對不允許你傷害他絲毫。”
“如果真的喜歡他,那就更請你早點放手。”
陸清辭冷笑:“你心裡明白,你這樣的人喜歡他,只會讓江白瑜受傷。”
晏瑾舟斂起了眼眸中,逐漸染上危險之色:陸家這個小孩,好像知道他什麽。
“陸清辭。”
晏瑾舟再次默念這個名字,心裡對他有了更深一層的探究,“你放心,無論我做什麽,我想要的人總歸是我的人。畢竟……小瑜已經是我的人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