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瑜坐在那裡脊背發涼,心驚不已。
猛然間,他好像感覺誰在看他,抬頭一望恰好對上周蕙的目光,那仇視的目光中似乎帶著恨意尖刀,幾乎要把他殺掉一樣凶狠。
江白瑜額間冒出層層冷汗。
晏爺爺說的對,他現在跟晏瑾舟綁在一起。
晏瑾舟平安,他和江家就相安無事。
晏瑾舟遭遇不測,他和江家也會被這些人一並吞噬。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晏瑾舟本就是這個世界反派人設,反派會做很多壞事,不可能有好結局。
他以為逃離了陸清辭的劇情,現在卻被卷入更可怕的家族鬥爭之中。
--
宴會到了後半,隨著晏老離席宴會上的客人也逐漸開始告辭,漸漸地宴會場裡裡外外只剩下了還在玩鬧的年輕人。
江家夫婦過來找小瑜,問他: “我跟你爸還得送咱們的親戚朋友們回去,你要一起回去嗎?還是想再玩會兒?”
晏瑾舟在一旁一臉正人君子般,溫雅含笑等待江白瑜回答。
江白瑜可不敢這麽直接回去,說:“你們先回去再回去吧,我再玩會兒回去。”
沈時怡知道倆孩子剛訂婚,這會兒肯定不舍得分開,笑著囑咐:“別忘了明天還得上學,早點回家。”
目送江家夫婦離開後,晏瑾舟牽住江白瑜的手,說:“來,跟我過來。”
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江白瑜心裡想著晏爺爺的話,腳步沉重地跟著去了別墅主樓,走去晏瑾舟的臥室。
這裡遠離宴會場,客人們的喧鬧聲絲毫聽聞不到,中式裝飾的別墅內宅更顯得安靜祥和,讓人心靜。
晏瑾舟的臥室更是在平層別墅的最邊上的房間,這裡更加靜謐隱蔽,寬敞的房間中彌漫著令人心靜的木質香。
晏瑾舟的心可一點都不靜。
關上房間門後,他雙手捧起江白瑜柔潤的臉。
男孩的臉白皙乾淨,五官帥氣,清透的眼眸中總是帶著矜持和緊張,讓人想欺負。淡薄的唇瓣上仿佛總有香甜的味道,怎麽都吃不夠。尤其是他性格溫軟不會拒絕躲避,他可以肆意地吃。
晏瑾舟的指腹撫上男孩的唇瓣,問:“剛才爺爺都跟你說了什麽?”
江白瑜臉色白了白:“沒,沒說什麽。”
“撒謊。”
晏瑾舟輕笑,他含上男孩的唇輕咬了一下說:“不說實話,懲罰你哦。”
江白瑜抿了抿唇:“真的沒什麽,就是一些……讓我們好好在一起的話。”
晏瑾舟能看透江白瑜的心虛,不過他不會真的逼問。
江白瑜不想說,就算了。
他抱著男孩親了一會兒,問:“還記得我讓你來做什麽嗎?”
不是找借口親他麽?
江白瑜緊張望著他,害怕又不敢躲。
真的是,他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
晏瑾舟又在男孩唇上留戀了一會兒,走去衣櫃裡拿出一套棉質柔軟的睡衣給他,說,“你把禮服脫了,換上這套衣服,我們睡覺。”
江白瑜:!
因為晏爺爺那些話,他現在很怕晏瑾舟。他怕晏瑾舟不滿足,真的要做些超出了他心理預期的事。江白瑜慌的不行,不住後退說:“先生,我……”
“別怕,只是睡覺而已。”
晏瑾舟看到男孩吃驚後退的樣子,輕輕捏了捏他的臉,低笑說:“我想確認,是不是你在我就能睡得安穩。”
第42章
江白瑜想起晏瑾舟不止一次說過他失眠的事, 問:“您平時經常失眠嗎?”
“想做的事情太多,總是睡不好,一直都靠這個。”
晏瑾舟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藥瓶仍在桌子上, 說:“有時候這個也不頂用。反而覺得……”
晏瑾舟捧起男孩的臉,親他, 說:“覺得如果抱著你,應該能睡得很安穩。”
江白瑜:“怎麽可能?”
“所以要試試才知道。”
晏瑾舟拿起睡衣塞給江白瑜手中, 低聲挑著笑意問:“我幫你換,還是你自己換?”
“我……自己換。”
江白瑜看著晏瑾舟不像在撒謊,他甚至想如果他真的能安慰到受過心理創傷, 並能幫他走出來話,倒也是件好事。
但還是不太相信他的為人,小聲說:“那您保證,真的只是睡覺。”
晏瑾舟眉間一挑, 臉上帶著一副正人君子被人質疑的不悅,說:“這麽不相信我?”
江白瑜:……暫且相信他。
他磨磨蹭蹭地換上了晏瑾舟松軟舒適的睡衣, 紅著臉爬到了那張大床上, 縮著身體躺到最側邊。
晏瑾舟也換了一套家居服跟著躺在男孩旁邊。剛才還正人君子的他, 上來就開始掀衣服。
江白瑜驚得差點掉床, 拽著衣角躲閃:“您不是說了,只是睡覺嗎。”
晏瑾舟側躺著一手撐著臉,欣賞著紅著臉緊張驚慌的男孩, 像是被他圍在角落地無處可逃的小兔子,不敢動也不敢逃。
他心情大好說:“怕什麽, 我就看看你後背, 看昨天的傷好了沒。”
“好了。”
江白瑜不讓他看,說:“就是壓的, 已經不疼了。”
“那也得讓我看看,不然,我心裡不安。”
“您有什麽不安的?您就是想找借口欺負我。”
Top